神父性侵男童长达30年!《感谢上帝》终于有人不再沉默
神父性侵男童早已不算新闻,但依然十分敏感。法国导演欧容收起他招牌的奇情诡异,刻划一群有过同样伤痛的成年男性,在2、30年后才从个别到结盟,并透过网路社群收集证词,控诉神父的罪行与教会的包庇。
欧容的小心翼翼,从他借主角之口纠正某神父别把「同性恋」和「恋童癖」画上等号,「性倾向」和「犯罪行为」是两回事,就可看出。因为这种武断,正是遂行另一种偏见的借口。他也刻意避开样板化,让作为重心的3个受害者各有不同面貌,有人看来体面,有人一无所有,有人激进,有人缓和,甚至在达成阶段性任务后,对未来的想法也截然不同,不但避免一言堂,也得以辐射出更多层面。事实上这部电影最可看的,就是对受害者和他们周遭人的细腻刻划。
你很难想像一路支持丈夫的妻子,可能也有过类似创伤,是连丈夫都不明了的。或是哥哥认为弟弟的悲剧占据了家里所有的关怀,连带也毁了他的童年。有的家长认为揭发丑闻的儿子只是爱兴风作浪,可以想见那些不敢说出来的恐惧的正是这种偏见。受害者不是用同一种标签就能简化,自诩为善良而认为息事宁人才是上策的教徒,不自觉成为缄默法则的共犯。
奥斯卡最佳影片《惊爆焦点》也曾处理过类似议题,但重心摆在媒体的勇于揭露。欧容则花了更多心思关注受害者的人生,以及教会那套接见、安抚的SOP背后的心态。要对抗运作几百年的庞大机器,谈何容易?事实上,犯行的神父根本坦承不讳,而历任上级皆心知肚明。「感谢上帝」这句话,是主教谈到「大部分案子都已过了法律追溯期」时脱口而出,相信上帝听了也会发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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