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次709元!奈及利亚女孩悲歌 想过好生活...却沦落一晚得接10客人

奈及利亚女性示意图,非文中当事者。(图/路透社

国际中心/综合报导

来自奈及利亚的娜得吉(Nadège)6岁时,不幸遭到邻居性侵,随后被父母送去跟阿姨同住,但是自从阿姨过世之后,15岁的她又再次遭受非人的对待,这时她遇上一位承诺可以带她到巴黎「找寻新生活」的女士,没想到这才是真正恶梦的开始。娜得吉被贩运到巴黎成为一名妓女,一天至少要接待10名客人,对她来说不管是在精神还是肉体上都是一种折磨,一直到她跟男友怀上自己的小孩后,她才渐渐从阴影中走出,并告诫各位女孩「不要落入人口贩子手中」。

根据《CNN》报导,一间与巴黎妓女合作慈善机构LABF(Les Amis du Bus des Femmes)表示,从奈及利亚贩卖妓女到巴黎的路线已经存在超过20年了,但是从2015年以来,有越来越多未成年奈及利亚人被贩运的趋势,在巴黎街头还出现过年仅12岁的性工作者。国际移民组织更表示,乘船义大利性交易受害者人数,在过去3年中增加了近600%,其中有80%都是奈国人。

位于巴黎东部郊区的一座庞大公园Bois de Vincennes,是一间骑马学校跟动物园所在地,不过大部分的地方在夜晚时,几乎都会被人口贩子所带来的人占据,许多穿着清凉的女性面向空无一人的道路,站在公园里头。娜得吉说,在她成功逃脱以前,也曾是里面的一员,但即使已经经脱离人口贩子的魔掌,她对自己仍然不抱有希望。

基于安全上的原因,娜得吉只能使用化名,她从小在奈国南部长大,不过却在6岁时却被邻居性侵,之后父母将她送去跟阿姨同住;没想到,她的阿姨在拒绝当地黑道姪子的求婚后惨遭谋杀,而15岁的她又再度遭到性侵还怀孕,最后只能将小孩拿掉。

变成自己一人的娜得吉被人口贩子看上,一名女士向她保证,会带她到巴黎去当服务生,过上富裕、有如天堂般的生活,随后在离开前带她到一间名为「juju」的寺庙宣示,在那里娜得吉被迫发誓要回报把他送去欧洲的女士,并且不能向任何人说出她的誓言或是债务。这个地方位于奈国南部的埃多州(Edo State),是当地贩运人口的集中地,许多女性被送到这里后,经常在这里被迫吃下动物内脏、喝酒、采集阴毛,而这些人在经历过仪式后,头部胸部肩上常常会留下恐怖的伤痕

娜得吉搭乘前往巴黎的航班时,坐的是商务舱,带着女士送给她的假护照,当时的她只有20岁,一下飞机她就被当地接应的人告知,她必须常为一名被称为「女士」的奈国女皮条客的债务5万欧元(约177万台币),其他人的则是6万欧元(约212万台币),护照和所有钱财都被拿走;一个礼拜后,她就被送往Bois de Vincennes公园工作,每天的目标为赚到100欧元,一个客人的价钱是20欧元(约709台币),工时相当不定,有时候一整天都要陪客人,有时候很早就能回家。娜得吉说,大多数在Bois de Vincennes公园工作的奈及利亚父女都是「奴隶」,有些人虽然是自由身,不过这个工作已经深入了她们的生活。」

根据一位代表与性交易受害者合作的慈善机构律师表示,很多高级的性交易者会被委托带着新来的人,并借此减低需缴纳的金钱,其中一些女性更会为了摆脱卖淫的生活,将受到委托的女孩买下,让这些女孩代替自己工作。这些人甚至在网路上组建俱乐部,利用这些被买来的女孩举行大型聚会,并收取入场费,借此获得更大的利润,而女孩的来源从西班牙到俄罗斯都有。

当工作结束后,娜得吉说有时候必须一个人待在热水中几个小时后,才能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在经过一年如地狱般折磨的生活后,她的人生因为怀孕出现转捩点,她与男友决定将宝宝留下,在怀孕期间仍做着妓女的工作,但决定不再向所谓的「女士」付钱;幸亏在律师的帮助之下,她成功的逃离人口贩子的追捕,获得了难民庇护。在法国,像娜得吉这样的女性,如果可以证明自己遭到贩运并逃出,就有资格可以获得庇护。

虽然娜得吉暂时是安全的,不过她远在奈国的家人却饱受威胁,对此她说,她再也不会回去那个地方,庇护所对她来说是唯一安全的地方。虽然脱离了地狱对娜得吉来说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决定」,不过这段经历也对她造成了创伤,她觉得自己被玷污,不再美丽了,在欧洲的每一晚她要陪10个人睡觉。

根据联合国数据显示,奈国女性被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被迫贩运到义大利卖淫,而这些受害女性回国后,成为第一代的「女士」,贩运其他年轻女性到欧洲,借此赚钱;若是这些女孩拒绝工作,在家乡的家人就会遭受攻击,甚至是死亡。

报导中指出,有些在奈国的家庭会认为,将女儿送到国外对家庭来说,是一种身分象征,所以才将女儿卖给人口贩子;又或是家里太过贫穷,父母将小孩推入火坑,娜得吉更称,在奈国的父母都希望女儿能为家里带来财富;而这些受害者因为许下誓言跟碍于羞耻心,让她们无法向家中开口其实自己是一名妓女。

娜得吉说,她不希望再有女孩落入人口贩子的手中,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有难民的身分跟全职工作,并在法国当地学习法语,不过过去的伤痛仍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现在的她只能以儿子为重心生活,才能忘却以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