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鬼/鬼室友躲在学长房间哭泣 省电帮关灯还惹祂生气

文/社群中心

阅读前请服用:此篇文章是新闻云主办的【2017大家来说鬼】活动讯息,并非新闻报导,为什么要加这一段?因为我担心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聪明。

多数人应该都有租屋的经验吧?租房子有很多眉眉角角,最害怕的就是租到「不干净」的房子。有一对学长学弟市区一起承租房子,它的价格比行情便宜了快四成,但两人都急着找房子,因此也不疑有他,住下来之后才知道住到鬼屋了,但两个穷学生为了拿回押金,还是硬撑租了一年才搬走。

他们俩一起投稿「大家来说鬼」描述当年租屋遇到的诡异事件,其中不乏被鬼压床、听到奇怪的声音、感应到楼梯间有人盯着看、房间里有其他人在活动,最恐怖的是,有次学弟却看到学长房间灯亮着,还有男性的啜泣声,以为学长心情不好,主动传讯息慰问,结果没想到学长当时人在南部,因为抝不过学长的请托,他硬着头皮去把房间的灯关掉(门外有开关那种),灯一关,房里的哭泣声停止了,却传来一阵物品倒落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跑出门。

租屋期间怪事不断,俩人终于硬撑到租约到期,收拾房间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多了一件红衣,疑似就是梦里那女孩穿的衣服,要搬家之际在楼梯间看到一只挥舞的手,仿佛在say goodbye,已经被吓到麻木的他们只想快里开这个鬼地方

你也曾经听过、遇过租屋怪事吗?2017年「大家来说鬼」活动即将在8月1日开始,现在就开始整理你的鬼故事,不管是亲身经历,或是创作文都欢迎投稿,奖金最高1.2万,还有机会成为一举成名的新星作家!

▲你房子里面有多少个看不见的室友呢?(示意照/翻摄自javarchive)

============住了一年「鬼」异的租屋 (全文)==========

三年前的八月,学校的暑假已经过去一半。我刚从海军部队退伍,正在家中享受舒服的还阳生活。另一方面也准备着行李,要回学校读研究所。经历过军旅洗礼,想到又能回复学生的身份,心里头五味杂陈,暗下决心要把大学时蒙混的、挥霍的、不认真的一切好好弥补,对人生的规划也有了更明确的方向。

因为学校位于郊区,附近多为农地,若不住校区宿舍,就要到市区找寻学生租屋。八月底,市区里条件好的租屋几乎早已被预约一空,在网站和PTT版上都找不到满意的。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一个熟识的W学弟,向他问道是否还有空房。想不到W学弟马上说有,他刚搬家隔壁的套房还空着,若我需要可以代我跟房东说一声。我一听在电话中开心地欢呼,问了简单的房间资讯,就决定先把这间房间订下。

约是开学前两周,联络了房东前去实地探勘。地址在市区偏北,距离市中心约两公里,附近有小吃摊、便利商店、警察局、五金行,生活机能还算便利;房间位在四楼楼梯旁,隔壁就是住着两个学弟,空间约六~七坪(含卫浴空间),家具有书桌椅子、衣柜、双人床,对于一个单身男研究生而言,实是绰绰有余。房租包水费和公共用电,附独立电表,每个月四千五百元。

「墙边的空间还够排下两三个书柜。」我心里盘算着。

其实看完空间便决定租下了,一方面是觉得满意,一方面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当天晚上就签下一年合约,付清了订金。事后,W学弟曾问我:有感觉哪里怪怪的吗?说真的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除了有点闷!

感觉闷闷的。房东说这间房间空下了两三个月,再加上整个空间里只有一面窗户,还是室内的天井,空气不流通导致,之后电扇开下去让空气对流就好。房东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在意地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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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迎接崭新的开学生活。修满五堂课共15学分,加上接了劳动部学程计划的兼任助理工作,生活忙得不可开交。隐藏在房子里的诡异气氛,此时才慢慢透露端倪。

有几次晚上回到房间,发现灯是开着的,我心里觉得奇怪,每天早上出门前我一定会把灯关掉,再把门反锁才出去(因为只有一扇室内窗,就算白天不开灯还是很暗,灯光是非常明显的)。但因为室内外都有开关,猜想大概是住楼梯另一边的房东,在打开楼梯灯时误开了,就不以为意。接着是楼上住户,有时走路会发出明显的脚步声,走一走又停下来,记得以前大学时曾经和同学合租一整栋房子分租,楼上的室友养宠物逗闹着玩也是这种声响,见怪不怪,不会影响到我的睡眠;隔壁房间倒是经常发出碰撞声,有时是墙壁有时是地板,这就有点不寻常。隔壁住着两个学弟,都是同系的,其中一位是W,是他介绍我前来租屋,另一位是大他一届的直属学长K,我比较不熟。

「大概是K学弟在打电动吧?」我心里猜着,那些男生打线上游戏会出现的激烈举动。因为W学弟不玩线上游戏,同时忙着学生会、社团、打工等活动,经常不在家。

某天下午,在学校处理完公务正准备回家,正好看见W学弟也下课走出教室,就邀他一起吃晚餐,顺便聊聊近况。他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好,看到我仍是有礼貌地打招呼,我们在市区随便找了家路边摊,买了卤肉饭、青菜汤和一些小菜外带回家。边吃饭边聊天

「课上得还好吗?最近有没有啥新的八卦?」我问道,用开玩笑的语气。

「嗯嗯,课程还好啦,不过这学期事情有点多,自己都快顾不来了,没空管什么八卦啦。」他还附带一个苦笑。

「时间自己要调配好,晚上可以的话早点休息。我昨晚十二点多还听到捶墙壁的声音,该不会是K在打电动,吵到你了?」我随口说着。

听到我这句话,W学弟放下手中的食物,铁着脸转过头,缓缓地说:「学长⋯⋯那个⋯⋯K学长这学期是排大夜班,他那个时间应该不在噢!我昨天在学生会会办开会到很晚,就睡朋友家没回去,所以不知道情形⋯⋯。」

听到他这番话,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两个人都不在房间,那我听到的是谁的声音?此时学弟告诉我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楼上根本就没有住户啊!确实,楼梯往上走可看到一扇铁门,打开就是屋顶。就算是猫捉老鼠,也不可能发出走路踱步的声响。此时,W学弟开始告诉我一些他经历到的灵异现象,例如听到女人的笑声、电器会自行开关、被鬼压床等等,甚至看到模糊的黑影乱窜。

W学弟说他不久前才到友人建议的神坛祈求保佑。一进门还未开口,济公师父(乩身)就对他说:「年轻人,你和美女住喔!」学弟和友人都吓一大跳,接着又说出许多事件,仿佛发生时就在旁观看一般。济公师父说,这是祂的地盘我们最好尽快搬离,否则情况还会恶化。但合约是签一年呀(十一个月,加上暑假优惠一个月,最后一个月份可直接由订金扣),无论是学弟或我都无法负担这笔额外的开销。师父只好给W学弟一些符咒,有的带在身上有的贴在房间,「这个只能拖一阵子,有机会还是早点搬走啦。」师父叮咛着。

我听得一愣一愣,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算命师说我八字重,没什么机会碰到灵异事件;我倒也不会铁齿,钱包枕头下都摆着平安符,脖子上戴着一块刻上名字的玉佩,「保护措施」做得扎实,真的平平安安,没碰过什么重大灾祸。想不到这学期住进如此「精彩」的房子。

在W学弟把符贴上后,碰撞的声响也就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谁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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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过去,忙着课堂的口头报告和工作,睡眠不足的状况日益严重,有时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精神也变差,必须趁中午的空档补眠。应该是礼拜四,那天因为工作的缘故,要出差到劳动部劳动力发展署(原劳委会)高雄分署开会。一大早就搭上南回线自强号,十点多抵达新左营车站,下车时看见手机上闪烁着W学弟两分钟前传来的未读讯息。

「学长,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回复着讯息。

「可是我听到你在房间里哭,想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要聊聊。」

还站在月台上,看到这里我立刻关闭Facebook Messenger,拨了电话问W现在是什么情形。据学弟的说法,我的房间灯是亮的,经过房门时听到里面有男性的哭声,呜呜噎噎地啜泣,于是传来讯息关心。但是我人在高雄啊!早上出门前也确实关灯。只好告诉学弟先帮我把灯关掉好了,我开完会晚上就回去。

稍晚,学弟又传来讯息,说他把灯关掉之后,哭声嘎然而止,随后传来一阵物品倒落的声音,他吓得跑回房间,带了几件衣服就出门去找朋友。

我回到家,停好机车,带着忐忑的心情上楼。嗯,房间是暗的,打开房门、房间灯,摆设就像我出门前的样子,地上没有任何物品掉落的痕迹。我松了一口气,传讯告诉学弟这件事,就把行李放下准备洗澡休息。

那天晚上我睡得极不安稳。

平常作息大约凌晨一点钟睡,若没什么事情就十二点前就寝。那天出差回来,舟车劳顿理应马上躺平,我却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看着小夜灯,昏黄的灯光稳定亮着,没有闪烁、没有扭曲的人脸、没发出怪声,却也感觉不到黄光应有的温暖,熬到凌晨两点多才睡着。

然后我做了恶梦。

梦里我被丢在某个无人的城市,被一群僵尸追赶,像是《恶灵古堡》游戏中那种,我拼命逃跑仍摆脱不了。手中有一把点45手枪,我朝着最接近几只僵尸头部开枪,接着脚软跌坐在地上,僵尸一拥而上,我就挣扎着吓醒了。醒来时发现双腿是呈交叉状,难怪动弹不得。看看时钟已经接近中午,幸好当天没排班。晚上和一群朋友吃饭聊天,聊到这件事,他们笑着说也许是我看太多《阴尸路》(The Walking Dead)影集导致!我也笑笑带过,却不由得联想到W学弟经历的恐怖事件,和这些日子来自己睡眠品质变差,难道这之间有所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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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学校的毕业季,在这之前还有期末考周。研究所通常不会考试,多交研究报告、小论文等等,算一算共有三四篇期末报告要交。这段期间仍然不时听闻W学弟被「美女」捉弄的事件,也许是济公师父符咒的效力减弱了,两个学弟也越来越不常回家。学弟说不只一次「祂」在鬼压床的时候显像,散着长头发、穿着寿衣,学弟只能紧闭双眼,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心经,甚至学会了结手印来抵抗。精神负担越来越重。

我的房间则仍是原样,明明户外冷锋过境,屋里闷热的状况却没改善,那气窗形同虚设,只能以冷气搭配电扇。偶尔传来墙壁的碰撞声或楼上的脚步声,我就打开YouTube放歌,努力无视。精神状况也不好,经常莫名觉得很累,即使刚睡醒也一样。

有次连着几日雨天,洗好的衣服怎么也晾不干,正好两个学弟都在,就前往敲门借吹风机。一踏进门就觉得有股奇怪的热气,照理说雨天应该是凉爽的,且房间窗户是开着的。我走近窗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风,即使把门窗都打开空气也无法对流,房间里弥漫着令人不舒服的吊诡气压。抬头一看,墙角高处还贴着济公师父的符咒。

W学弟的友人L学弟,正是带他前往神坛求助的友人,也是同系的同学。L有灵异体质,虽看不见形体,却能感应到「祂」的存在。每回要邀L到住处聊天打牌喝酒他都婉拒,有时我们到附近小吃摊吃宵夜,吃完回家,他也只跟着走到门口,从不踏进门一步。问他原因,他只简短地说:

「这边不干净,我不想『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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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撑到七月,暑假正式开始了,因为打工的关系,逗留几个礼拜。在之前我们都各自寻找新的租屋。我透过研究所的朋友介绍,率先在郊区找到间一层楼平房,有客厅、庭院、晒衣场,通风良好且租金便宜,但附近荒凉,距离市区更远,我已不想管那么多了。

不久,W和K学弟也在市区分别找到租屋。最后一个月跟房东结清电费,竟暴增两千多元,也许是电器被莫名开关导致;他们在收拾打包时,翻出一件不知道是谁的红色T恤,大家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塞入垃圾袋丢掉。W学弟说,他搬行李时在楼梯间看到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像在道别

「哇靠!谁想要这种道别啊?」我忿忿地说。

「没办法,终于要解脱了,这里真的不是人住的地方。」W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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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路早期是市区很热闹的地方,日本时代前就有人在那边居住了。发展到现在渐渐没落,离市中心也不远啦,不过房子都很旧,十几二十年都没整修,就变成现在这样子。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谁也不会记得。」

某天在市区一间小吃店和老板聊着,年近花甲的老板对于我们这些离乡背井的学生特别照顾,常招待小菜,没客人时也喜欢跟我们闲聊几句。「那条路啊,有的房子老是卖不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主人,从来没看过有人出入,门口都是灰尘,可是晚上房间竟然会出现灯光!不然就是隔壁没住人,却有走路的声音、男女对话的声音,有够毛的哈哈哈。」老板说着,我们的脸色沈了下来,这不就是我们之前的经历嘛。

我相信他说的。

现在,偶尔还是会到那间租屋附近吃宵夜,路过门口时,总会想起在里面居住时的种种,无法理解的「鬼」异事件。

另一个学弟的视角:没想到可以在鬼屋撑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