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时代屹立不摇!荒谬大师沈玉琳专访(下)

科技中心/综合报导

※以下图、文为《凤梨不累 Online Play》电玩节目主持人Joeman专栏报导,Mr.布里编辑,未经同意请勿擅取。

过去Joeman访谈的对象多是网路红人或电玩实况主,毕竟这几年网路新媒体的推波助澜下,许多年轻人的休闲娱乐已经从传统的电视改到网路平台,而这次的访谈对象是少数同时称霸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男人-荒谬大师沈玉琳,沈玉琳除了在传统媒体上有惊人的通告量外,他的许多影片在社群网站上也大量的被转载,动辄就是数十万的点阅率,也借着这次机会,除了可以跟沈玉琳聊聊他的故事外,也让我们一起听听他对于直播新媒体浪潮的看法。

Joeman问:玉琳哥大约从2007、2008这段期间开始转型成通告型艺人,想请玉琳哥跟我们分享曾经上过最荒谬的通告是什么?

Joeman功课真的做很足欸!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年代,但是我提醒各位喔,如果会记得这些年代,都是老化的征兆,像我就很崇拜我父亲,「1967年!那个时候…」「民国…95年! %#8&XO%%...」,他越老记得越清楚。

你刚刚说2007、2008到现在近10年的期间一个月最多80个通告吗?应该说平均80个才对,多的时候也曾经录过100个左右,你们不要以为我在画虎烂,我真的有办法,以今天来说,Joeman的节目是我本日的第六个通告,简单举例来说,我差不多早上会去录聊婆媳关系的节目,中午可以上一些煮菜料理的通告,而下午到晚上这段期间足够我录约莫6个节目,平均每个都录1个半钟头左右,晚上我就会出现在政论节目跟大家聊聊,到了凌晨1点,在摄影棚还是能够看见我的身影,在做什么呢?卖壮阳药,我曾经卖过一组壮阳药,它是鹿茸精,卖了3000多组,非常惊人,卖产品并不荒谬,荒谬的点是推荐广告影片,天呐,连我这么荒谬的人都觉得荒谬,你不觉得荒谬吗?就像小亮哥觉得你矮,你就真的有够矮,如果如花觉得你丑,你就够丑一样,总之这场戏的第一Cut,就是要我跟鹿拍张可爱的合照,第二场戏就叫我看人家锯鹿茸,我就感觉到那个鹿都痛到流眼泪了,好痛啊…第三场戏就更荒谬了,堪称经典,锯下来好大一付鹿茸,他叫我把它套在头上,做什么?叫我往前狂奔,除了要求越跑越快之外,还叫我大喊着台词「以前,我只是一只普通的公鹿,现在我变成高速公鹿!」热卖3000组啊…吓死人;好了,我们再绕回来,总之我这样一天录10个节目绝对不是问题,所以一个月100个通告也并非不可能。

不过在达到这辉煌的成绩之前,还是有一段辛酸的过去,当我刚从制作人转型到通告艺人时,打电话给一些认识的制作人朋友,而这其中有位在过去是我公司旗下的下属,他一接起电话的反应是疯狂大笑,像是笑到内裤都掉下来的程度,「玉琳哥,你要当艺人齁,不要啦,你要我发你通告很为难耶,以前我在你公司发通告每天都被你骂,还记得你曾对我说:『发通告要记得,女生要发漂亮的,男生要发帅的喔!现在你要我发你?这不是很矛盾吗?』」,在这之后陆陆续续打了许多通电话,都是类似的情形,而我总是再三和对方保证绝对能够放下身段,从零开始,为了归零,我现在餐餐都吃龟苓膏嘿嘿!还要这样自我解嘲一番,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了第三个月,终于有一个节目愿意发我,是一个灵异节目,而那位朋友对我说,他跟上司保证我绝对没问题,拜托我不要让他丢脸,切记,故事不精采没关系,不要嘻嘻哈哈,当正式轮到我上场,主题高速公路惊魂记,我还记得很清楚「我之前也是半夜开高速公路,开着开着,眼前一阵白,按下雨刷开关拼命的刷,却怎么也刷不掉,白色的景象一直笼罩在挡风玻璃上挥之不去,紧急停路边还差点翻车,下车一看,啊!卡到白色的垃圾袋…」我一讲完之后,自己就开始大笑,但全场也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笑,只见制作人在一旁一直跺脚,坐我旁边的大师开口了,瞪着我说,「沈兄!你不要开玩笑!」「抱歉抱歉,大师,那个真的是白色垃圾袋」「那个不是白色垃圾袋!」「那是什么?」「那个是白色垃圾袋 鬼!!」一说完,全场开始大笑,结果主持人忍不住了,起身骂大师,整这段笑闹持续了将近有10分钟之久,结果当节目正式播出时,整段完全没有剪辑的全部播出,妙的是这个节目之前战战兢兢的讲鬼故事收视率都一般般,播出这一段时,收视率飙高,也因为这样的缘故,各节目和制作人才逐渐开始愿意发我上通告,我还有听到有人说过「沈玉琳可以耶…给他讲正经的,讲不出个所以然,但给他鬼扯齁,还收视率爆高。」

说来也是荣幸,在半夜还会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谈好的艺人急性肠胃炎无法出席,请我当救火队,我问他主题ok吗?适合我吗?对方还回答很适合我!当天聊的主题是女性第一次月事的辛酸,我说我又没来过!对方还很轻松的回答道「你这么会鬼扯,就当你有来过就好了!」这种事怎么能当!到了现场看看现场来宾,蝴蝶姊姊、王思佳都很ok,除了我之外,第四个人我傻眼了,素珠阿姨,我当场问他「阿姨!这个你能聊?都多久了你还记得吗?」阿姨回呛我「靠X!你都能聊了我有什么不能聊的!怎么会不记得?哪里不记得!!」说来也是有趣,我曾经想过台湾的电视台从第一台到第一百台,有哪台我还没上过,似乎是都上过了,啊!蓬莱仙山我还没上过呢!

Joeman问:我们看后面这张照片

你知道我这是扮谁吗?没错,金城武,大家觉得像吗?像的话请大家按赞!其实我自己觉得像马国毕,还有人说比较像精虫武,照片上看起来有点无奈?不不不,那是忧郁,想说把自己搞忧郁应该会比较像一点,还有一张是模仿四爷-吴奇隆的,结果那张大家都说像胡志强,欸对!导播很专业,就是这张,大家要知道不是前面秃的都像胡志强啊!你说Paul像吗?不过我觉得他比较像冯迪索,Joeman你不是自称冯迪索吗?我觉得你比较像走钢索…(Joeman于Twitch的中文ID即为新庄冯迪索),嘿对,你刚刚原本要问我什么?

Joeman问:其实玉琳哥把我原本要问的两个问题都回答完了,一个是最荒谬的通告,另一个一天最多曾上过几个通告,所以是10个吗?

对,不过我记不太清楚了,搞不好还超过,3年前我经常上影剧类型的综艺节目,那时如果碰上热门的影剧话题通告真的上不完,但我这三年逐渐的不接这种通告了,因为我有偶包,偶像包袱,看的出来吗?哈哈哈,没有啦,是因为我过去可以说是疯狗,上节目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聊,火力四射,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人脉渐广,大家都是朋友,秉着损人不利己的原则下,所以就不太想去道人长短了,毕竟我现在也到了能够挑通告的高度了,不像以前「烂命一条,怎么样!钱来就干!!」该顾虑的事情也多了许多,也为了女儿,留个好口碑。

Joeman问:许多人在职场中都会碰到职业倦怠的状况,玉琳哥上了近10年的节目,是否有这样的情形?

任何行业都会有职业倦怠的情形,就连当个董事长的职务也一样,所以就像前面分享给大家的,生命必须往前看,想一些方法来激励自己,比方说我自己一起床想到这天有这么多的节目要上,有点疲倦,我转念一想,告诉自己这样子录下来可以赚多少钱,这些钱进了口袋后我可以做些什么、带给自己什么样的快乐,又或是,欸?今天第二场录影,有潘若迪会来,可以跟他聊一下,真开心、第三场录影可以见到谁…类似这样的例子,任何再有趣的事情做再久都一定会变苦的,但要想办法苦中作乐,这绝对是人生存在这世上必须要学会的本能,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不要死命的赚钱,适度的犒赏自己、改善居住环境的品质、玩玩手游、多买些游戏来玩,也不失为一种让自己开心的一种方式,不要「人在天堂,钱在银行」,这样也没有意义,不过大家也不要一次花光光嘿,人不能不居安思危。

Joeman问:荒谬大师是怎么保养喉咙的?

这算是家族遗传吧,我天生就是用现在这种音量、这样的嗓子在说话的,我们全家人都一样,不论我的父亲、哥哥,在家都是用这样大呼小叫的方式在说话,铁喉,OK!这也是上天给我的一份大礼吧,天生就适合走这条路。但铁喉也是会遇到问题的,最近是尾牙季,今年我总共接了快30场的尾牙,因此我前阵子烧声非常严重,尾牙平均一场都是4个小时左右,持续这样喊下来,压倒铁喉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在中原大学的圣诞Party,那场的麦克风比较小声,再加上现场处于一个非常高昂的情绪中,说话稍微喊的比平常大声了一点,从那天起,烧声一个礼拜,严重到我一度以为再也好不了了,寻求了许多偏方,最后找上了小钟,大家都知道他那支很有名的广告,广东苜药粉,小钟对我说:「那个真的很有效,而且玉琳哥也有痔疮,也通用!」所以我就信了他的话,买了一瓶来先喷痔疮后喷喉咙,哈哈哈,上下合一效果显著!我没有在工商喔各为,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故事而已,「广东苜药粉,大灌欸ㄟ卡俗喔!!!」

如果大家真的要吃喉糖的话,我推荐大家一种星形小小颗的,似乎是瑞典还是义大利产的,纯天然精油制的,我偶而会吃那个,另一种则是金嗓子,不过现在似乎只有大陆在卖,还记得最初似乎是王菲代言的,那个广告也堪称经典,蛮喜的,那个广告一开始是王菲唱我的天空唱到一半卡住的情况,吃下了金嗓子以后,王菲一开口「咕咕咕!」象征他吃下了这款产品后,声音和公鸡一样嘹亮吧我想。

Joeman问:上节目经常分享很多劲爆小故事,可信度有多少呢?

可信度100%,其实主要是因为我的人生经历比一般人多蛮多的,我在世新大学读4年的书,在火锅店打过工、卖过糖炒栗子、卖过水果、当过推销员、业务等等,算是人生百态,再加上我天生就喜欢偷偷在一旁观察他人的言行,所以累积了许多的各式的言行小故事,而我的故事乍听之下很扯,但其实是这样的,我分享故事都是秉持着一口馒头一口水的原则,馒头象征着真理,但单就馒头而言必定难以下咽,没有人喜欢一直听智慧、听真理,这时就必须和点水进去,所谓的水意味着讲话会稍微唬烂、带入情绪等等,水配着馒头,好消化,听的人也容易接受,就和学校老师和补教名师的差别一样,而观众们也很聪明,哪些部分是效果,哪些部份是故事的本体,我深信观众都懂得,他们会自行过滤,故事的本体绝对是100%的,如果是假的我在结尾时都会特别说一句这是假的、开玩笑。

Joeman问:上各种类型的节目都可以滔滔不绝,私底下是多话的人吗?

许多跟我们夫妻俩不熟的人,都曾和我老婆说过很羡慕她,说老公是沈玉琳,想必家里总是充满欢笑声,其实不然,因为我的通告量非常庞大,说话对我来说就是在工作,所以在家反而大多都不太讲话的,收起我上班的配备,而与朋友见面,我也不会说笑话,大多是听他们聊,趁机休息一下。

像是搭到某些计程车就令我非常疲惫,一直要求我说笑话,秉着观众就是衣食父母的精神,尽量满足他,但有些司机也会嫌我的笑话不好笑,要求多说几个;不过我曾经搭过一部计程车,让我感到心暖,还记得是从内湖坐到中和,要下车时坚持不收我的钱,原因是他有一个同住屋檐下患有忧郁症的弟弟,长达20年两人没有说过话,主要是因为他每次和弟弟说话就吵架,日子久了也就累了,但有一天看到我的节目,兄弟两个人笑到从椅子上跌下来,谈笑间泯恩仇,尽释前嫌,所以这趟车钱,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真的非常感谢你,这段故事让我非常感动,其实我们这些演艺人员就是靠着这些人们的鼓励捧场才能够坚持下去的,这样的支持对我们来说绝对是最强力而有效的充电器。

Joeman问:有没有遇过印象深刻或失望的粉丝

其实刚开始我的人气并不像现在这么旺,是近五年来才慢慢站稳脚步的,而我的粉丝也以年轻人为多数,有一次在学校演讲结束后,找不到我的车,一看之下原来是被一大群女同学团团围住,她们准备在那边等我和我拍照、握手等等,后来我顺利上了车后,就听到其中一个追我车的女同学喊着「威廉沈!我们跟你回家!」可是那时候我人是在屏东演讲啊!要跟我跑到台北吗?说来也是蛮好笑的,令我有点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应该要发生在金城武、刘德华的身上才对,竟然发生在我身上。

当面酸我的人倒是从来没有碰到过,不过我觉得演艺圈或是从是娱乐产业的人都一样,进了厨房就不要怕热,在网路上,人人都藏在电脑的背后,骂你、批评你的人绝对有,也曾有综艺节目邀请这些在网路上评论我的人和我同台上节目,这些人也都非常好!当面也聊得很愉快,他们也说其实是要引起我注意的,我觉得观众其实都是可爱的,对于这种事情不需要放在心上,我给一些艺人新秀或是实况主们一个建议,不要往死胡同里钻,另外也有可能是他们不够红啦,没见过世面,够红的人例如周杰伦,是绝对不会去回应这种事情的,再举一个罗志祥的例子,他曾经在同一年的票选中,同时荣获了最受欢迎的艺人以及最被讨厌的偶像两个奖项、选总统也一样,假设你是800万票当选的,那同样对手的700万票可以视为都是讨厌你的,这个数字非常惊人;其实当越多人喜欢你的时候,相对也有更多的人讨厌你,这个时候你就用更大的心,去包容讨厌你的人,身为一个公众人物,这是我们必须要承担的成本,如果还是不太能接受,再给大家一个想法—被人骂就是在消业障啊各为,普通人都是要造桥铺路做善事才能消业障,我们虽然比较没有时间,但是我们挨骂,挨了骂会不开心、受委屈,在受委屈难过的同时,就把它当成是在消业障吧!

而网路的留言是许多公众人物都过不去的坎,基本上这就可以套用一个八二法则的理论,80%的人喜欢你,就可能有20%的人不欣赏我们,但你也不要这么傻,这些留言其实你看前面几个字就能够分辨出他是要骂你还是要捧你的,你就自动过滤掉,眼中就会都是满满的爱了,但人家给我们的建议,只要是有建设性的还是要听,有则改之,无则嘉勉

Joeman问:如果未来女儿要出嫁当艺人,你会不会阻止她?

其实现在的社会有点重女轻男的现象,尤其父亲都对女儿有非常高的包容度,假设同样25岁,儿子对一个父亲说:「爸,我离开那家公司了」父亲一定会开骂数落,同样的话如果是女儿开口,父亲反而可能会和颜悦色的跟女儿一起分析,甚至会说出爸爸养你一辈子这种话来,那我自己对教育的态度,受我过去的成长过程有很深的影响,小时候家里对自己和哥哥与姐姐的期待都很深,期待我们能够脱离贫困的状态,所以我非常了解成绩、功课对一个孩子的压力是多么的沉重,对我的女儿我会抱持一种让她在快乐中成长的态度,重视她的兴趣视情况去培养,我深信「天才不需要教育,蠢材教了也没用」,不过是庸才的话,就多多少少需要用学历来包装、文化美容一下自己,不过万一,她说出想当艺人这句话,我当然会全力支持,不过顾虑到可能会有被说是靠爸族的闲言闲语,分寸的拿捏可能会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所面临到的挑战,老实说现在做人真的很难,不靠爸要靠谁?有爸可以靠当然是最好的,大家都希望能够有家庭在背后支撑自己的。

Joeman问:节目来到最后,玉琳哥今年将要迈入50大关,对于未来的事业跟人生规划?

一路走来都是多元化发展,曾当过通告艺人、影剧名嘴,后来的电影客串偶像剧客串、主持节目、甚至唱饶舌等,这多变的身分,对我自己来讲是一种态度,我会希望把所有我能够做到的领域,都做到最好,未来的规划当然还是以演艺事业为主,而演艺事业有许多细细小小的面向,而待完成的梦想和期待完成的事情还有非常多,在既有的方向上,每个分支都去做尝试,是我未来的规画,对我自己来说也算是避免职业倦怠的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