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人生

刘世馨

在最近东海附小的是是非非中,到底谁该告谁? 谁该向谁道歉? 谁的标准才是对的标准? 看起来似乎一片混乱,但是如果我们拉高我们看事情的角度,以一场游戏来做为这事件的一个立体模型来比喻,做为一个观众,这事件或许就比较容易理清各个层面的条理

今天小运动员Winnie 离开家庭训练班加入了小学的团体人生初阶体验营,体验营中有各种游戏竞赛让小运动员们来学习,准备可以找出适合自己的项目,将来有资格与机会进入更高等的人生竞赛。小Winnie 个头小,性格内向,参加比赛时很守规则,可是有些同学会集体或个体犯规,出手或出脚的挡她的路, 裁判老师有时没看到,小Winnie 内向不敢抗议教练妈妈场边看了心里着急,向裁判老师提出抗议,裁判老师吹哨子要求犯规的其他小运动员道歉或写悔过书。教练尤妈妈认为道歉只是形式,悔过书的名字写错,也不够诚意。

一年过去,其中犯过规的小运动员A当选明星球员,教练尤妈妈又提出抗议,反对小运动员A的当选资格,因为小运动员A 曾经对小Winnie 犯规,品德不合教练尤妈妈标准,因此 一路上诉到奥运会来寻找支援来取消小运动员A的当选资格 ,裁判老师不想直接面对教练尤妈妈持续高强度的抗议,请出小运动员A的教练爸爸与教练尤妈妈自己协调,其他参与的小运动员B的教练更把协调细节发给所有小运动员家庭训练班里的教练们,其他的教练们更开始因为对教练尤妈妈的场边不停的各式抗议,提出不与小Winnie 一起参赛的条件,希望能移除教练尤妈妈在场边的动作,而让自己家的小运动员们可以专心继续比赛。裁判老师也不想因为教练尤妈妈的意见而纠结不休,也希望小Winnie 退出比赛。

教练尤妈妈觉得这运动体系中没有是非,决定走上法院系统,以寻求比赛过程中不应该霸凌的是非价值为名的大旗,一状告了四个只见过幼儿运动天地,不懂成人法院系统运作规则的小运动员。之前没看过这几场幼儿球赛的媒体与观众们,有人讨论打人的是非定议,有人议论教练的权限,有人说裁判的职责,也有人抱怨了自己成长时遇到的生活故事,法院开庭前,这事似乎又给社会多了一个短暂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本身的是非对错对于忙碌的观众们来说也没兴趣思考到底了。。。

可是家有小运动员的教练们,如果你希望你的小运动员能发挥自己最大的潜力,你对于运动规则与技巧训练,应该要有追求完美的心,你才培育的出禁得起考验的成熟运动员!

我觉得事情初期到裁判老师要求小运动员道歉,都在情理之中,也符合一般社会正义对于霸凌的行为的否定,霸凌的是非在此时间点已经得到“本质”的确认!

之后,教练尤妈妈对于道歉只是形式,悔过书的名字写错就不够诚意的要求就属于教练尤妈妈个人个性的偏执,道歉的形式与强度,是一个“量”的问题,属于比赛细则之一,应由比赛单位订定而非运动员或场外教练的满意度而任意更改, 一个运动场上,如过有人第一次犯规,裁判举红旗判决犯规并与以警告便以足够,如果同一个人连续犯规,裁判可以判场边静坐或甚至停赛,就算不同的人再对同一个人犯另一次规,裁判也只需对第二人举红旗判决犯规并与以警告便足够,不应将前人之过累加到第二人身上,除非比赛规则可以以队为单位累进惩罚标准,否则裁判不能轻易应单一教练异议便改变原先罚则,要求第二人上升到花许多时间写悔过书来道歉,这个时候的裁判非常失职,应场外人的要求,损害第二个犯规的运动员比赛的权益

至于后来教练尤妈妈不同意小运动员A的当选资格,可比喻为将篮球场上的犯规累计到棒球场的比赛,并且无限上纲严重的试图场外干涉裁判判决。而个性不够坚持的裁判最后逃避判决责任而改由各方教练协商比赛结果,更是视比赛规则,小运动员的权益为无物,完全一官僚心态

各方教练后来决定以分班的方式来脱离教练尤妈妈的干涉,来避免无止尽的个体纠结导致群体时间的消耗,这些教练及裁判们也违背了有教无类的原则, 这决定共同排挤了小Winnie, 也霸凌了她的基本教权

有时候,有些孩子,她的弱势来自于她家庭过度强势,这个“势”,可能是“权势”,可能是“财势”,也可能是“声势”。而这个“声势”,可能来自孩子自己的体格,可能来自众数对少数,可能来自个性上的强弱,而这位妈妈做事强势的态度,会不会在某些时刻也以她的声势霸凌了孩子,霸凌了老师,霸凌了女儿的同学呢?

其实霸凌是一定会发生在生活中的,存在于当个体与个体相处时,任何形式的不对等造成的不平权感受,也就是中国的俗语说的“仗势欺人”,我们要学的是如何面对霸凌,要学会懂得维护自己的权益, 处理被霸凌的情况,调整自己的心态,也不要霸凌别人,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大人要有耐性,要教孩子怎么走自己的路,不要过度反应,以免误导孩子,做出更强的回应 。

如果妳的孩子被霸凌了,请教会妳的孩子第一步要先告知对方,妳不喜欢他的行为,请他停止。这第一道防线是孩子自己,谁也取代不了,如果霸凌的情形继续,请教会妳的孩子告诉老师,老师不处理,家长才可以抗议,这每一步,都有其意义,不能越权,越权就是不尊重个体的行为能力,就会衍生新的问题。

如果孩子自己不学着处理,老是告状,这样的孩子也会受到社会的排挤,妳告御状告到联合国,也改不了妳一辈子受人排挤的命运,如果妳的孩子或老师没请妳揷手,而妳一直插手,或请妳停手而不停手,完全的不自制,结果也是只会让人以后有事不想告诉妳或直接以行动排挤妳。

我诚心的佩服尤教授捍卫自己意见而与世界抗衡的莫大勇气以及百折不挠坚持的毅力,但是我不赞同她做事的方式与单向思考的偏执,有些事要学着拿捏轻重,别人的道歉是基本底线,做到了就不要计较了,人生的竞赛是随着时间推移的,如果妳为了每一次发生在妳训练的运动员身上的犯规事件而要依妳满意的标准来处理,否则就没完没了,请问这竞赛是不是要一直把时间拿来处理妳的心理感受问题?处理多久是合理的呢?如果每位教练都比照办理,这日子不就卡这里了,还有时间能顺利学习别的事吗?其他的人能不嫌妳消耗大家的时间而排挤妳和孩子吗?除了替孩子出头,争妳定义的是非,妳是否想过换一种训练法,或是替孩子找个适合她体形的竞赛来建立她的自信,锻练她的应对呢?当我们一个劲的一个手指指着谁谁谁是真正的始作甬者时,妳真的就那么确定没有三个手指正指着自己吗? 看事要放大一点格局,不要只聚焦在自己孩子身上,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也在学习,可以说一声对不起的事不要让人说一百遍来显示“诚意”,说不定那也是那个模范生孩子第一次向人公开道歉呢?做得到都属不易,何不做个成熟的教育者,大方而善意的鼓励他道歉的勇气,而不要再语带批评,甚至定以无期徒刑,因此否定他任何方面的成就。这件事情每个人都犯了点小错,认个错,也就过了。这些孩子们都以某种形式的道歉了,这些大人们做得到这点吗?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如果尤教授能感受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对的话,可不可以请您向您霸凌的对象写份有诚意的悔过书给这些孩子们树立一个榜样?也以身做则给社会一个名符其实的正面教育!

**给孩子的书籍推荐**Book 1: A Smart Girl’s Guide to Sticky Situations Book 2: A Smart Girl’s Guide to Friendship Troubles

●作者刘世馨,美国,两个孩子的妈妈。本文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ET论坛欢迎更多讨论与声音,投稿请寄editor@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