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富阳》论台湾疫情的理性与感性
【爱传媒程富阳专栏】20世纪的1995年,一出由国际知名台籍导演李安所制导的《理性与感性》,曾一举荣登当年英国电影学院奖的11项提名以及最终的3项获奖;该影片并在隔年膺获18届奥斯卡包括最佳影片、女主角及原着改编在内的7项提名,此片也被咸认为是英国在18世纪最伟大女作家奥斯汀,其作品被改编成电影的最佳成功代表作。
但当时间转场至21世纪的第一个10年即将结束之际,另一出「理性与感性」的戏码却正在台湾上演;不同的是,前者是藉文学优美的笔触与面对现实却仍能忠于内心的选择,揭露爱情曼妙多折的生命篇章;而后者却是混杂着政治权力的思虑与决判,暴露的只是理性感性俱乏的固执,与显露对生命的冷酷与无情。
前者的戏剧艺术张力,已由电影艺术最高殿堂赋予应得的荣誉,后者孤注一掷的赌徒式剧情,则犹待时间的回应;不知最终上帝赐予的,会是荣誉的徽章?还是独夫的封号?
在上个世纪李安版的《理性与感性》,我们看到的是奥斯汀藉两个性格迥异的姐妹,以理性和感性处理感情的矛盾与争扎,虽然跌跌撞撞,一波三折,但终究靠着善良的本质,觅得良缘的完美结局。
但在今日台湾版的「理性与感性」,我们却任由政府引导陷入一场世纪疫情的漩涡中,既无法以理性分辨取得摆脱疫情的药方,也无视民间感性表达协取疫苗以远离疫情的热情;我们张眼看到的,只是当权者对专业谏言的傲慢态度,我们举目所见的,只是权力者对民间诉求的冷酷回复;我们听闻的,只是从执政者口中冷漠迸出疫情死亡的残酷数据。
从中研院院士陈培哲因批评国产疫苗的科研不足,引发绿营及其侧翼群起围剿,到朱敬一院士建言对疫苗应作科普式的说明,丝毫无法引起高位者的重视与自省;从媒体人陈文茜引证美中积极对有效疫苗的施打,方是解决疫情当务之急却遭嘲弄,到作家龙应台揭露官僚体系在面对人民死亡所呈现冷淡态度感到愤慨时,得到的依旧是极度漠视。
从医疗专业不断倡议的理性陈述探讨,到社会阶层接续的感性热烈呼吁,却千篇一律从政府团队得到的回复,俱是如总统府:「对陈培哲院士离开国家疫苗研究团队感到不解。」那千山独行式的高傲;及台湾已深陷疫情灾区之中,防疫指挥官犹对外媒投书:「台湾是全球防疫最成功的国家之一,希望把台湾的成功经验推广到全球,以确保所有人都享有高品质的医疗卫生服务。」此等似晋惠帝式「何不食肉糜?」的荒唐笑话。
我们赫然发现,原来这出在台湾上演的疫情「理性与感性」,参演的竟只是一般公民的角色,政府倒成了看戏的,他们也许还没到翘着二郎腿的可笑节奏,但却仍显一副悠坐高台,兼具作品改编与导演角色的姿态,一面指评剧中的背景蓝天太多,绿地太少;一面斥责剧情角色缺乏共体时艰的演技,没能跟着政府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他们既暗嫉理性戏码情节与之意识殊途,又忌惮角色感性呈现无法与之主观同归;只好放任那些由他提供戏票入场的1450,权充闹场的剧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