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日本小酒吧神秘面纱!不到30岁的粉领族 兼差当「妈妈桑」
传统的日式小酒吧(スナック,源自英文Snack bar),通常有个很健谈的妈妈桑,招呼客人酒精饮料和轻食,有附卡拉OK的,妈妈桑还会陪唱。不过,最近东京有些小酒吧,开始出现30岁前后(Around Thirty,日式英文,泛指27-33岁女性)的年轻妈妈桑,赚钱并非她们的主要目的,而是希望「一天的最后,能与人对话做结束。」
28岁的麻美,每个月平均会有2、3天,在东京西荻洼的一间小酒吧,担任妈妈桑。这间小酒吧的特色是每天店长都不一样,由好几个人轮流顾店,尽管有男性店长当班的时候,但多数都是女性妈妈桑。
虽说是传统的日式小酒吧(スナック),却没有卡拉OK;但要说它是酒吧,又做不出专业酒保调的花式鸡尾酒,充其量就是喝点小酒吃零食的店。
「因为我喜欢跟人交流,所以比较像是拿钱消除压力的感觉。」麻美本来住在西荻洼,就在吉祥寺隔壁站,堪称是30岁单身女性梦想居住地的前3名。两年前因为换工作改到涩谷上班,跟着搬到公司附近住,所以现在每到她当班的夜晚,变成是要专程坐车到西荻洼。
「一天的最后,我希望以跟人对话做结束,女生尤其会这么想。长久以来,男性一直有去酒吧的文化,下班后可能会先绕去车站附近喝一杯,跟老板或妈妈桑聊聊天后再回家。其实女性也希望能有一个,介于公司和家里之间的『第三地』。」
日本随着职场女性增加,粉领族也开始想找个下班放松的地方,隐身街坊的小酒吧,成为很自然的选择。「有人来这里是想暂时忘记工作的事,有的想找寻灵感,正因为店里聚集了各路人马,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很容易谈上话,意外炒热气氛,这会让客人开始期待,来到这里或许就能遇见上次那位先生小姐。」
让陌生人突然变成朋友,正是小酒吧魅力所在,以麻美的店来说,熟客就占了8成。「家里附近,能有2、3间经常光顾的店,我觉得可以成为住在这个地方的理由,我自己也是因为要顾店,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毕竟人都希望能找到认同自己的地方。」
不希望生活只是去公司上班、回家睡觉的循环,小酒吧为街坊提供了一种共同的归属感,不到30岁的年轻妈妈桑,思考得竟是如此深层的意义。
连锁居酒屋难道不行吗?麻美解释:「连锁有一定的规矩与服务准则,感觉不到什么魅力或刺激。但小酒吧没有规矩,所以客人能够尽兴。」
确实,日本的连锁居酒屋,这几年普遍陷入苦战。以串烧「280日圆均一价」的低价策略,迅速展店至560间的「鸟贵族」,最近不堪人事与食材成本,睽违28年宣布涨价,10月1日起价格上调到至298日圆。
向来被视为是日本「通缩」象征的平价连锁居酒屋,涨价动作被乐观的人士解读,或许是脱离通缩的讯号。但从大环境来看,年轻人口减少、外带市场快速成长,都影响了连锁居酒屋的经营。重点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去连锁居酒屋的人,现在大多超过30岁,或许老早就腻了。
毕竟大学生呼朋引伴、一起热闹的场面,在进入职场4、5年之后,就会逐渐变成一个人小酌,顶多跟2、3个知心好友,聊工作和家里的事情。此时,大家追求的已不再是大众连锁店,而是能够好好聊天、沈淀心情的地方。
如果只是跟想找个聊天地方,很多咖啡馆不也开到很晚吗?麻美这样回答:「还是需要喝点酒,比较容易打开话匣子。夜间咖啡馆我自己也会去,但基本上都很安静,不太会跟其他客人讲话。如果回家前想找个地方坐一下,不想讲话就去夜间咖啡馆,想讲话就还是有酒比较好。」
26岁的莉子,本来是麻美的朋友的朋友,因为店里其中有一名妈妈桑辞职,问她有没有兴趣,便顶替了工作,现在每周站台一天。她的正职是杂货设计,对于妈妈桑这个头衔,丝毫没有抗拒,问她难道不会担心被店里的男顾客追求吗:「怎么说呢,不会特别这样觉得耶。我有想过哪天要开一间自己的杂货屋、咖啡店之类的,但没想到自己会做小酒吧,但也不错啊,每周一天也不影响正职,还满轻松的。」
当一天妈妈桑,就要负责一天店租,但营业额扣除店租后才是利润,老实说赚不到什么钱,不过莉子觉得工作有趣也就不太介意,尤其她跟朋友都是建筑系出身的,还自己动手帮酒吧装修。
「店里可以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客人,话题从动漫到设计、科学到宗教,都是一些自己平常绝对不会去思考的事情,对我自己来说是一种刺激,我甚至遇过两次,客人直接跟我正职工作下订单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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