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生愿望「当女丑」 竹北高中师:性别平等就是要尊重!
▲竹北高中辅导老师张明敏推行性别平等课程。(图/教育部提供,下同)
「老师,我将来想当个女丑!像安心亚那样!」男同学开朗地发表宣言,但没有人笑他,班上同学个个都认真地听他说的话,分享他的喜悦。竹北高中辅导老师张明敏说,积极正向的眼光,支持与陪伴学生、打破校园内的性别刻板印象,「是我唯一能为这些不被认同的孩子做的事情。」
当新闻沸腾地争论着性平议题时,张明敏已经默默经营这个领域二十年,巡回校园、担任性平协会志工、写书、成立基金会⋯⋯20年来处理过无数家暴、性侵、性骚的个案;如果遇上质疑的眼光及舆论,基于「性平事件保密原则」,她也只能沉默地为特殊遭遇的学生扛起框架下的压力,尔后,以自身的努力凝聚他人力量推动性平法修正。
在张明敏的生涯规划课堂上,一个男同学开朗地发表宣言,明明是男儿身,却向往做「女」丑,渴望开心地在台上搞笑逗乐,让观众也跟着开心,这里没有人笑他,班上同学认真分享他的喜悦、接纳每一个不同的人;充满爱与尊重的氛围,这就是张明敏老师费尽心思营造的友善校园,在每一个孩子身上寻找亮点,建造无歧视的正向环境。
曾经2度获颁教育部杰出辅导人员奖的张明敏,为打破校园内的性别刻板印象,除了召集全校教师及行政人员进行多场跨性别讲座,还邀请同志社团的干部担任讲师、入班级宣导、寻求家长会长的资助,让有需求的学生可以进行艺术治疗;「我记得曾有一年,女同学在学校附近的地下道遇到色狼猥亵,结果有男同学自动自发的组成护卫队,轮流在色狼出没地点埋伏,守株待兔好几天,终于发现嫌犯,与警方合力将其制服。」
谈到那位想当「女丑」的男孩,张明敏说,他已离开了校园,在跨性别相关团体当志工,帮助那些与自己有类似困难的人们,智慧的种子继续传下去;但辅导工作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心酸,她敏斩钉截铁地表明,要以「以当事人的福祉为最高考量」,但每个人的观点、角度都不同,她的内在其实承担着许多拉扯,一方面要抗衡传统体制对同志课程的批判,另一方面要承受保守环境中鼓励学生活出真我的质疑。
不过张明敏说,母亲早逝的缘故,她从小就能体会对「爱」的渴望,很多成功的心理咨商师都是从原生家庭的经验去蜕变成长,从受帮助的人成为助人者,而她也深受母亲的影响,自许以咨商专业和无条件地包容成为一群学生的母亲,期许自己处于摇摆的世界、变动的规范中,依旧保有心灵的平衡,「自己的精彩,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