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揽炒病毒感染台湾

旺报社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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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让每个人都感受到病毒全球大流行的可怕。更可怕的是，这次病毒带来的民粹、歧视、偏见风潮，在全球各地涌现，更让人见识到「政治病毒」对社会的危害同样不可小觑。

台湾虽然守住了新冠病毒的侵入，交出了一份亮眼的防疫成绩单。但不可否认，面对「政治病毒」却失守了，仇中民粹横行，台商、陆配、陆生无一幸免。更严峻的是，一个新的政治病毒正在渗透、感染我们的家园，那就是来自香港的「揽炒病毒」。

透过对香港「反送中」运动的密切关注，相信不少人已了解「揽炒」这个粤语词汇的意思：美其名曰「玉石俱焚」，换言之即「要死一起死」。在香港独特社会土壤上，开出这朵「邪恶之花」并不意外。香港金融资本主义体系下高房价、高竞争、贫富极度分化，社会底层普遍存在暴戾之气，产生这种畸形心态不足为奇。香港政体存在先天缺陷，自由和民主「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中共迟迟不给普选空间，反对派永远无法执政，催生出这种绝望感。

「揽炒」给香港带来的后果是，一方面打砸抢烧成为「违法有理」政治正确，私刑被捧为「伸张正义」，香港社会沉浸在黑色暴力恐惧之中，人人自危。另一方面，政治对立的巨大张力，将经济活动、社会层面彻底撕裂，餐厅、超商、药局被划为「黄店」（亲本土派）和「蓝店」（亲建制派），进而产生所谓「黄色经济圈」等概念。一个原本包容并蓄、多元开放的东方之珠，因「揽炒」毁于一旦。

任何社会都有极端、民粹乃至阴暗丑恶的政治思潮，但作为一个菁英荟萃、高度文明、崇尚法治的世界级都市，「揽炒」跻身香港主流舆论，实在令人意外。对于已经度过民主化「阵痛期」的台湾而言，我们对这种极端思想并不陌生，十几年前因蓝绿对立搞到家庭反目、社会撕裂、打架流血是常态，但经过3次和平政党轮替，尽管选举激情还在、民粹时有涌动，也有太阳花的激情，但基本上台湾已经走出政治狂热躁动，「选举是选举，生活是生活」观念深入人心。

然而，正如蔡政府愿意对港人提供「人道协助」，引发民众高度疑虑，担心香港「勇武派」危害台湾安全。过去一整年，民进党利用香港因素大卖「芒果干」，「揽炒病毒」已悄悄渗入台湾政坛，并且进一步向台湾社会的肌体侵袭。

如果说去年9月港台「反送中」大游行，还只是两地政治力量的一次「友好牵手」。那么，从去年12月「罢韩」大游行开始，港生加入游行队伍、打出黑紫荆旗、模仿「反送中」喊出「光复高雄」口号，到1月大选前乃至投票日当天，港生再次身着「勇武派」装束站街，形同打《选罢法》擦边球为民进党拉票，再到近期「罢韩」活动中再出现「勇武港青」以及港独标志，这种现象真的令人不安！

根据《宪法》和民主价值，港人在台湾的言论自由当然受到保障，但过去一年来越来越多港人直接涉入台湾选举政治，未来随着「港版国安法」刺激移民潮，这一数量可能还会增加。这里面难道不存在法律漏洞吗？不会成为民主隐患和国安破口吗？民进党不能因为现在打「香港牌」觉得好玩、好用、很爽，就纵容这些有触法疑虑的举动，在野党和社会各界也应严格监督，而不是假惺惺「撑港」迎合网路民粹。

不仅如此，台湾需要敏感地注意到「揽炒」思潮、暴戾之气正在重新回归台湾社会。例如，自诩台派侧翼的基进党，就曾吸纳香港独立论述，提出基进做本土「勇武派」、民进党做好本土「建制派」的主张，而基进正是串联港台本土力量的活跃角色。台湾早就民主转型，哪还需要什么「勇武派」？基进鼓吹「勇武」，是要对谁动私刑？再如，高雄这两年雨后春笋般出现一批「反韩」小店，不但受到亲绿民众热捧，还大力宣传「罢韩」活动，这不就是香港「黄色经济圈」的翻版雏形吗？「罢韩」从「四君子」到「黄丝带」，亦步亦趋模仿香港抗争，这难道是台湾民主经验指导香港后的「反哺」吗？恐怕是「反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