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忠／大圣出征，降了什么妖？

▲大陆推出首款3A游戏《黑神话：悟空》。（图／翻摄自微博）

文／叶文忠

观察了多天，终于可以开始写写心得，看着几乎被猴脸洗版的Youtube，全世界的年轻人突然爱上了一只中国猴，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象级」的电玩《黑神话：悟空》在全球卷起巨浪，之所以成为新闻浪尖，主要来自几个爆表，一是销售数字几天来高速飙破一千五百万套，持续攀升，上看二千万套；二是同时Steam上线的玩家已超过300万；三是它是中国大陆首产单机游戏，一登场就是登顶的3A大作，销售额可望达270亿台币。

石头里蹦出来的孙悟空，也替Steam平台一次撞破了全平台3700万上线纪录。悟空旋风带动的不只是游戏的套件，显示卡、记忆体、相关电脑设备一概雨露均沾，牵动换机潮，概念股更是齐发，许多主机店迎来一波热销狂潮，没办法，都是3D精细的环景模式及光追技术，画质还都是4K，不更新设备，PC根本跑不动。

▲《黑神话：悟空》的动画细腻度极高，一般电脑很难支援。（图／翻摄自游戏科学官网）

史诗级的大作《黑神话：悟空》，故事线、场景设计、美术技术、艺术风格、声光特效，细节拟真到难以置信，场景气势之大让人不断起鸡皮疙瘩，妖魔造型千变万化拍案惊奇，完全颠覆了大家习以为常怪物的「长相」套路，玩家们目不暇给，眼花撩乱，我看着Youtube上那些外国的电玩博主，清一色被画面震撼到张着嘴，喊着「Oh my God！」、「Amazing！」傻愣在镜头面前，博主们讨论着《云宫迅音》、讨论着金箍棒竟藏在耳朵里，为了了解孙悟空与这群妖魔鬼怪，不得不去找出《西游记》的故事原型，看看这只猴子到底什么来头？

▲外国博主被《黑神话：悟空》所震撼。

《黑神话：悟空》故事背后藏着既丰富又深厚的中国历史文化、艺术、建筑美学，更多的是中国人的天地合谐的价值观与福祸相倚的人生哲学，《西游记》原型故事里那唐三藏毅力坚定，不畏艰辛，却备受框架限制；孙悟空打破陈规，挑战权威，正义随身却总惹祸上身；猪八戒则是贪嗔痴不断驾驭着行为，纰漏不断。西天取经行，就是一场人生路，有难有魔有了悟，老外不懂，你我何能不知？

游戏只抽出了悟空来说故事，玩家都是「天命人」，一场游戏打下来，撩拨着外国玩家的三观，格斗技术里套着中国功夫，那剑法之美，棍法之力，音乐华丽多变，转场段子的对话处处禅机，「贪根不拔，苦树常在」、「心不诚，山不开，心若诚，路自来」，天命，是中国儒释道混搭出的特有的命运哲学，建构着华人社会的人生态度，不管你一生是好是坏，就是有你此生的「天命」来完满某个因缘。但「天命」英文难翻，只能用「命运」(destiny)来带。天命，代表不可回避的积极任务，命运，则是无可奈何的消极面对，中西视角多么不同。

▲《黑神话：悟空》的音乐的华丽多变，国外的玩家赞不绝口，本曲为往生咒。

单机3A等级的游戏向来是美、日、韩的天下，黑悟空一出场便登顶，高能输出，背后其实还有更深层的意义，现世全球动荡，关键原因之一是美国无法忍受中国崛起，忙着以各式组合拳棒槌中国，拖世界下水，怎料一朵觔斗云窜向天际，悟空将「中国文化」IP化为金箍棒，直杀西方世界，如一指戳入美国肋骨，明明不是武器，却比武器更让人瘫。许多外国博主，看起来英美最多，他们撷取一段主题便一铲一铲往里挖，越挖越是赞叹，博主们的点阅都是数十万甚至上百万起跳，想想看，这从裤管里吹进来的冷风，可让美国下盘凉透了。

那一段「无头菩萨」的陕北说书，不必指名道姓，英国的年轻人自然会去找出来，原来那「灵吉菩萨」的头在咱博物馆里，这孙猴故事不小心漏了中国人思维里「卧薪尝胆」的馅，我不会忘了曾经的羞辱，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只有敌人越强大，我才会更强大。文化不同，连天界都不同，一个故事让他们都明白了，中国人的天庭，和基督教的天堂完全不是同一个路子，竟如人间般尔虞我诈，如此有戏，中国的故事可以打爆天庭，西方的故事能大闹天堂吗？谁才勇于挑战权威？美国始终不明白，自己正处心积虑的塑造一个更强大的中国而不自知。

▲无头菩萨这段的陕北说书情节，被外国玩家所赞爆。

对比受到全世界的欢迎，台湾绿营则是反中反到不断秀下限，绿媒四处寻找负面讯息，为悟空下黑标灌仇恨值，就怕悟空入了年轻人的魂，想起这是自己祖宗创造的神话故事，但这「产品太烂才会大卖」的逻辑，到底是媒体弱智还是观众好骗？逢中「必酸、必丑、必臭」一直是灌养台湾井底蛙的饲料，但咱自小的老玩伴孙悟空，岂能被几个键盘侠几张酸口就能搞臭？拿牙签对干金箍棒，委实不值一提，绿营再怎么黑它，也扭转不了悟空在电玩天下投下的核弹。

悟空上线后Steam平台遭受超过平时二万倍的DDos阻断式攻击，让玩家上不了线，是平台上前所未见，后面必有「反中」的政治骇客，当然，这本符合悟空的「命格」，妖风世代，小妖乱舞，只是替大圣助威。

中国曾是全世界最富强的帝国，外侮都从北方来，于是筑长城阻敌，而西方几世纪来以海权扩张，接续带着工业革命后的军武力量，掠夺全世界，自给自足的中国，无奈敌人从海而来，无险可守，中国成了他们口中最肥的肉，西方人的贪婪蹂躏，标榜自己的价值才是文明，是优势文化，让中国遭受了几乎亡国的百年苦难，歧视中国人，已根深蒂固在白人的基因里至今未改。

百年耻辱后，今日中国改革开放努力奋起，发展经济、科技、军事，不让西方再敢侵门踏户，瞧不起人，然仍挡不住美国的霸权主义思维，用岛链围堵，用科技经济欺压，三天两头在前门挑衅叫嚣，后门挖坑，运用媒体极尽丑化之能事，但世事如棋局局新，中国人自己万万也料想不到，自己的一只小猴，带着最古老最强的武器「中国文化」，拔起猴毛一吹，于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成千上万的孙猴奔向了外国最底层的年轻人，一条蹊径让「中国印象」满血复活。

短片里，小和尚对着玩家说着「都说你是天命人，这命若由了天，还有甚么意思呢？」清晰的点出了创作者心中所想：我不过就是想做出一款好玩的游戏，说说中国的老故事，我认为我做得到，我就做！

大圣归来，这是《黑神话：悟空》唯一的出场理由，没那么多阴谋论，悟空带头，未来《封神榜》、《山海经》等中国奇幻的神话故事开始排队，今天开始，全球玩家已敲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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