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艺小学堂》瑞典电影走出「柏格曼」巨影

除了《龙纹身的女孩》和柏格曼瑞典电影其实仍有其他丰富的内在肌理。新锐导演们拍出大量儿童青少年影片,展现瑞典独有的洞察观点,透过青春主角眼光,犀切批判当代社会里的各种严肃议题

瑞典电影,既熟悉又似遥远。若问资深一点的影迷口中吐出的肯定是「柏格曼」三个字;找年轻影迷们探询,他们肯定会提到的是《龙纹身的女孩》。在IKEA、诺贝尔奖与「阿巴合唱团」(ABBA)之外,「瑞典电影」其实是这个冷冽北国另一个强大的文化输出。

英格玛柏格曼(Ingmar Bergman),就像是台北城里的101大楼,他早就等于瑞典电影的代名词,但似乎也成了瑞典片的某种刻板印象。这位大师,从作者风格经典地位,都算是欧陆众家大师中,台湾影迷最熟悉的一个。他的作品戏剧到电影,创作力丰沛,题材自形而上的哲学思维、生死命题婚姻物语,到戏剧形式的后设或反思,光谱多元而全面。

向柏格曼经典致敬

今年台北电影节介绍瑞典电影,柏格曼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个。但是,与其再度重新检视他的作品,不如赋予另一个新的思维观点,所以在「对望」的设定之下,从伍迪艾伦(Woody Allen)与劳勃阿特曼(Robert Altman)的模仿致敬,将帮助年轻影迷以进阶式的解读方法,重新接近这位影像大师的风格世界。

如果以柏格曼做为分水岭,在他之前,瑞典默片时期黄金年代的作品,奠定了瑞典发展久远的制片传统,例如1921年的《幽灵马车》(The Phantom Carriage),就一直是影响柏格曼甚钜的重要经典。而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与英格丽褒曼(Ingrid Bergman)两位风华绝代的女星,虽然是在好莱坞发光发热,但她们最早的银幕魅力,却是来自瑞典。观赏两位女星「初登场」的影片《葛斯塔伯林物语》(The Atonement of Gosta Berling)、《女人的脸孔》(A Woman’s Face/En kvinnas ansikte,1938),还同时可以看到瑞典早期电影叙事发展上的流畅纯熟。

新世代犀利眼光

在柏格曼封卷之后,瑞典影人们一直戮力想走出这位巨人阴影。比方说,新锐导演们拍出大量的儿童与青少年影片,展现瑞典独有的洞察观点,他们关心下一代的成长与教育,却也透过这些青春主角的眼光,犀切批判当代社会里的各种严肃议题。例如《被遗忘的女孩》(The Girl,2009)描写一个孤单留在家中一整个夏季的女孩,背后令人不寒而栗的当然包括大人的自私与失能;像《Play》(2011)借一群黑人少年霸凌几个白人亚裔小孩的一日经历,透视的种族阶级问题,以及都市人冷漠无感,任谁看了都很难不深刻省思

能从电影与一个陌生的城市/国家对望,一直是台北电影节的特质,也是难得能在短时间内切入了解一个国家电影文化的捷径。除了《龙纹身的女孩》和柏格曼,瑞典电影其实仍有其他丰富的内在肌理,等待影迷细细品味挖掘。 (本文作者为台北电影节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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