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坎城红毯却被海关要求在牢笼上厕所!韩演员河正宇曝职业栏填「画家」秘史

▲曾演出《与神同行》阴间使者江林韩国实力派演员河正宇,透露在职业栏上填「画家」的秘辛。(图/新经典文化提供)

文/河正宇

摘自/新经典文化出版《有感觉──河正宇的绘画生活随笔》我过去几次受访曾说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其他国家填写入境资料卡时,我都会在职业栏里填入『画家(painter)』,而不是『演员(actor)』,因为自称画家感觉比较自在。」

但是这么说很容易被误以为,我好像认为画家这职业比演员更适合我一样;或是因为画家带有一种难以捉摸、自由奔放的神秘感,仿佛我刻意把自己包装成「天生充满艺术魂」的演员。

当然,我真心喜欢画画,也自认和画画密不可分,但如果被误解成以上的意图就太冤枉了。我之所以填「画家」,是基于某次深刻难忘的事件。接下来,请容我向各位娓娓道来。

▲河正宇在新书第一次坦承演戏作画点滴。(图/新经典文化提供)

早在我20岁左右的时候曾梦想远赴纽约,那是我第一次去美国,可惜最后迫于无奈不得不临时赶回韩国(详情请见p.194的〈灰色时代〉)。那次事件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在我心中盘踞七年之久。然而,就在我拍完电影《时间》(2006),我准备再赴美国,重启一段意义非凡的旅程。一方面期许自己走出先前的阴霾,另一方面也顺便激励自己熬过了一段艰苦岁月。我对于自己能够再次踏上美国那块土地感到万分激动,也期待他们会欢迎我重返美国。总之,那一刻我既开心又雀跃。

早上7点,飞机抵达亚特兰大。我耐不住烟瘾,加快脚步向前走。我是那一班飞机第一个抵达入境审查区的旅客结果没想到被海关人员刁难,质问我为什么要来亚特兰大。当时我身穿牛仔外套,满脸胡须、头戴毛帽,还揹着一个登山背包——在韩国,这是任谁都会认为有型的随兴装扮,但在美国似乎并不是如此。

我告诉海关是来找朋友的,结果他上下打量了我许久,比出一个手势,示意我去一旁小房间里等候。我转头看向他指的方向,那里有一名阿拉伯男子、俄罗斯女子及其他国家的旅客,全都满脸焦虑地等待着。霎时,我有一般不祥的预感,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应该向接机的当地友人求救。于是我要求打个电话,结果海关人员一口回绝,然后把我带到了很像侦讯室的小房间里,不停逼问我究竟来美国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个起床后就想上厕所的人,到现在也是如此。当时正值早上7点钟,身体已发出生理讯息,于是我拜托他们先让我去上一下厕所。一名像是保全的男子把我带到角落的一扇门前,男子解开门上的锁,走了进去。里面竟然有一名嫌犯被囚禁在牢笼里,一旁还有个无任何遮蔽物的开放式马桶。假如要我在那里如厕,就等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解放,这根本毫无隐私可言——而保全用下巴指向马桶,示意要我去那里解决。

我的天啊⋯⋯那可是个没有门、没马桶盖,仅放着一卷卫生纸的马桶欸!而且一旁还有个囚犯盯着看,这叫我怎么⋯⋯虽然我当下错愕到说不出话来,但身体不停发着告急的警讯,要我尽速解决。我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在那座马桶上解放,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遭受这种屈辱。当下一想到自己身处从没想像过的窘境,就满心担忧,很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

男子带我回到侦讯室,我告诉自己务必绷紧神经。首先,因为我的英文不是很流利,我担心说错话会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向他们提出了翻译人员协助的需求。不过可想而知,他们不可能点头答应,只是不停追问我来美国的目的,以及是不是打算来做长期黑工

我暗自心想,下次绝对不会再填自己是「actor」了,因为肯定是职业栏上这单字害的。在他们眼里,东方人又是「actor」的我,简直像个企图非法居留美国的人。拜托,我好歹走过坎城影展红毯欸⋯⋯

所以自此之后,每次出国时填写入境资料卡,我一律改填「painter」,避免那天的梦魇重新上演,不知道这样解释,是否有让受访时所说的「因为自称画家感觉比较自在」这句话的意思更清楚。有趣的是,原本只是基于玩笑自称的「画家」,没想到写着、说着,竟让自己变得算得上画家了。

一直以来我都在画画,但终究不好意思自称「画家」,总觉得有些害羞也尴尬。因为对我来说,画家这头衔遥不可及,应该是要科班出身、整天窝在工作室里作画的那些专业人士。至今,我看到自己接受画作采访的新闻还是会觉得有趣,因为我会冠上「演员暨画家河正宇」的头衔。明明演员就是演员、画家就是画家,什么叫做「演员暨画家」?不禁纳闷这是什么奇怪的拼装字。

平时和我互动频繁的艺术圈人士大多经常出没于弘大一带,如果我要和他们碰面,就会特地前往弘大。而每当我在那里吃饭与小酌的时候,接到朋友们的来电都会呈现以下对话——

「喂?你在哪里?」「我在弘大。」「在干嘛呢?」「在演画家啊。」

我走了好几年的演员之路,不久前才刚踏上这条新的人生道路—扮演画家。自称画家仍然不免有些尴尬,仅管如此自嘲,但并不代表我把画家这条路视为儿戏。对我来说,画画和演戏同等重要。

更何况,我认为演员和画家本质上相同,只是面貌不同而已。如果说演员这一行是用白米煮饭,那么画家便是用剩余的米酿成米酒;虽然用了相同食材,却会因处理方式不同产出截然不同的成品。

演电影时,我像个经历魔鬼训练后上场比赛运动选手,产出犹如白米饭般的演技,但是在电影杀青之后,我的身心仍会留下一些未能消耗完全的东西。这时候,我会用那些残留物作画,然后产出犹如米酒般的画作—等于借由画画修复自我,并激励自己精进演技。

▲河正宇喜欢自画像,「在画作前烦恼着该上什么颜色,让我逐渐清楚自己的样貌。」(图/新经典文化提供)

这本书记录了这些演戏与作画的点滴,以及过去鲜少公开的面貌,也是我第一次率真地向各位坦诚。

虽然乍读每篇故事感觉没什么密切关联,但就像演戏和画画对我来说是相辅相成的事一样,也许各位要读完本书,才会对河正宇这个人有相当程度的了解,那些都是我最真实的生活,衷心希望各位读得尽兴。

那么,现在就开始正式走进河正宇这个人的故事吧!

★本文摘自新经典文化《有感觉:河正宇的绘画与生活随笔》,作者河正宇,韩国电影演员、导演、制片下戏后也是作画的人、走路的人,与过着属于自己日常的普通人。「想要成为优秀演员,其实就等于想要成为优秀的人。我只想成为对人生有更深刻领悟的演员;现在的我,正走在通往演员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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