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韩「钱主」靠黑市交易提爱马仕包 盼金正恩与西方谈和
北韩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自2011年12月上任以来,不断鼓励人民和外国做生意,以振兴经济。北韩因此出现许多被当地人称为「钱主」(돈주)的新贵阶层,他们消费力惊人,且十分希望金正恩与其他国家达成协议。
詹柏森(Travis Jeppesen)是一名美国知名作家,于2012年初次到访平壤,并在2018年发表此行的回忆录《相约平壤再见》。他1日在《华尔街日报》专栏撰文指出,金正恩在2013年的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通过,国家指导方针为「核武与经济建设并进」,承诺北韩人民不必再过着拮据的生活,将能「尽情享受社会主义带来的富裕繁荣」。然而,西方不断对北韩施行经济制裁,与金正恩的目标互相冲突,北韩内部也传出期待他与西方谈和的声浪。
在2012年以后,詹柏森第4次到访平壤时发现,贫穷的景象越来越少见,街头有许多人提着爱马仕包包、戴着劳力士手表,女性使用法国化妆品,而金正恩也正监督着这些新贵阶层。他们被称为「钱主」,来往于平壤与其他大城市之间,专注于利润丰厚的交易与个人财富,口头上却也遵从北韩「以国营事业为主」的教条。
詹柏森在文中指出,他待在平壤期间认识了少数北韩人,他们都不曾直接批评政府,但也认为没有必要掩饰他们对奢侈品、个人财富的热爱,以及与外国人做生意等等,与2012年的景况截然不同。
这个现象自1990年代出现,当时北韩发生大面积饥荒与一连串自然灾害,加上援助北韩的苏联解体,使北韩经济低靡。为了生存,贸易商不得不开始自己做生意,跨越边境做买卖,并靠着黑市交易,迅速累积资金与财富。
韩媒《每日北韩》资料显示,至2008年为止,北韩超过三分之二的工作机会都集中在黑市。此外,在一名首尔大学教授2015年针对脱北者所做的调查中,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表示,黑市是他们主要的食物来源。如今在金正恩政权的统治下,北韩人民出国旅游越来越容易,黑市交易也更加发达,一名脱北者向詹柏森表示,「只要有钱,你现在可以在北韩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詹柏森的一名北韩地陪在2016年向他提议,如果有认识勇于冒险的西方人,愿意违反制裁与北韩做生意,可以介绍给他认识,「急需海外合作伙伴。」
詹柏森最近一次到访平壤是在一年前,当时他看到的国际新闻指出,北韩刚刚向日本海发射了短程飞弹。他向他的「钱主」朋友提到这个消息时,他显得十分忧虑,担心发射飞弹会招致新一波经济制裁,对做生意不利。
他最后指出,「钱主」是北韩政府最不相信的阶级,因为他们精明且世俗,不会狂热崇拜金正恩,也不买帐北韩的政治宣传;而金正恩已经在4月大幅调整国家发展策略,转为全力振兴经济,「在与南韩与美国达成协议时,金正恩自己或许也已经加入了『钱主』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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