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节快乐!但其实六一的起源并不快乐
1942年六月的一天,一群疯狂的纳粹士兵闯进了捷克斯洛伐克的一座小村庄利迪策。在几日之前,纳粹德国驻捷克斯洛伐克头目海德里希在当地村民的掩护下被游击队刺杀,为了报复,他们残酷的进行了无差别屠杀。共有超过300人遇难,其中有88名儿童被盖世太保们推进了毒气室,这次悲剧也被称作利迪策惨案。
为纪念这一事件而建立的雕塑
战争的硝烟落下后,英雄们在欢庆胜利之余也没有忘记为死难者哀悼。1949年11月,国际妇女联合会在莫斯科举办的理事会上决定以每年的六月一日为国际儿童节。它是为了保障世界各国儿童的生存权、保健权和受教育权,抚养权,为了改善儿童的生活,为了反对虐杀儿童和毒害儿童而设立的节日。
时至今日,战火与苦难虽然已经离我们的生活逐渐远去,但是在世界的许多角落还有无数儿童饱受贫穷、饥饿、疾病甚至暴力的摧残。笔者在这个充满孩子们欢笑的节日里撰写这篇文章,就是希望能够从游戏这个比较引人注目的角度向大家普及保护儿童的重要性,以及呼吁各位读者老爷们能够参与到改善儿童生活这项事业中。
战火中的折翼天使
与拥有基本反抗能力的成年人相比,无论是体能还是智慧都位于相对劣势的儿童在战争中常常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就近几年在各种媒体上频繁刷屏的叙利亚内战而言,从2011年爆发至今已经有近30万人遇难,其中有约三分之一是儿童。而在中国民众中关于叙利亚战事,最受瞩目的应该就是那张躺在沙滩上的难民男孩的照片了。
我们暂且不论这张照片之后引发了怎样的极端宗教问题与难民危机,但必须承认的是孩子是战争中最需要被保护的群体之一。可无论是什么时代的战争,他们往往成为受迫害的主要对象。2011年,波兰游戏开发商11 Bit Studios制作了一款以南斯拉夫内战中的萨拉热窝围城战役为背景的2D横版游戏——《这是我的战争》。
与其他描写战争的游戏不同的是,该作并没有着力于描写那些强大的战斗英雄或是明智的决策者们,反而用浓墨重彩的笔触向玩家们诉说着在混乱与暴力中那一个个战场中小人物的故事。他们有的是来不及逃难的警察,有的是发战争财的商人,有的是懦弱的逃兵,甚至还有在炮火与轰炸中失去亲人的战争孤儿。
2016年,11 Bit Studios发布了《这是我的战争》的首款资料片——《孩子们》。该资料片在不改动原先玩法的基础上增添了许多儿童角色,并试图通过他们的视角来看待战争的可怖并呼吁玩家关爱下一代。
在游戏中,儿童角色比较不容易受到战争氛围的影响,即使是在被选作短期避难所的废弃房屋里他们也能无忧无虑的自在玩耍。但就是这种孩子独有的乐观与活泼,却让这款以悲伤与灰暗为主基调的游戏显得愈加残酷。
这样的搭配让笔者想起了电影《美丽人生》里的一个片段,身处集中营的一名犹太父亲欺骗自己的孩子整个集中营就是一个大游戏场,那些被关进毒气室的同胞们只是躲了起来,就连凶恶的纳粹士兵也被他描绘成了游戏秩序的维护者。
在故事的最后,他被士兵抓走,可即便面临死亡他依旧在孩子面前表现得像游戏一样轻松,只为保护自己孩子心中的纯真。正是这些美丽的谎言,让他的孩子能够在地狱般的环境中依旧保持童心。也正是这样的谎言,让战争显得更加罪恶与恐怖。
有多少人在此刻泪奔……
即使是在未来世界,战争对儿童的伤害也不会减少。这种伤害正如那句贯穿《辐射》全系列的“War never change(战争从未改变)”一样,永远不会因战争形态的更迭而变化。我想应该有许多玩家对《辐射3》里的灯火镇记忆犹新吧,那是个只有孩子的小型避难点。在灯火镇中的人只要长大到16岁就会被强制赶出,否则就会被杀死。而负责在遍地恶人的废土世界中守卫这个小镇的,便是那些手握杀人武器的孩子们了。
也许在游戏时这些“小小战士”们略带稚嫩的言语让玩家们认为所谓灯火镇不过是Bethesda所开的一个小小玩笑。但是仔细想想,灯火镇的那些镇民们又何尝不是一种末日中的少年兵呢?在本应该在父母怀中享受亲情的年纪却只能扛着沉重的枪械为生存而去杀戮,这恐怕是战争对儿童最大的伤害了吧。
也许笔者拙劣苍白的言语无法让屏幕前的你感受到战火中儿童的苦难与悲哀,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战争距离我们还是有些距离的。但是除了战争之外,即使是自诩文明发达的现代社会,对儿童的迫害与漠视也从未少过。
在中国玩家的心中就一直有一个恶魔的面孔烙印其间,他就是所谓的网瘾治疗专家——杨永信。他的具体事例笔者就不再一一详述了,广大玩家们应该都有所耳闻。也许会有人说那些沉迷游戏、拒绝社交甚至向父母动手的所谓“熊孩子”是罪有应得,但是无论他们犯过怎样的错误,杨永信都没有权力对他们实施电击这种惨无人道的肉体惩罚,仅此一事,就足以让他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黎明杀机》制作组的人已经这么做了
类似的事也曾经发生在以自由民主著称的西方世界中,Lka.it于2016年制作发行的《光之镇(The Town of Light)》就以臭名昭著的脑叶白质切除术作为游戏的故事背景。所谓的脑叶白质切除术,就是使用器械切除病人大脑中的一部分来达成治疗目的。这种疗法在当时被认为可以有效治愈那些性情狂躁的精神病人,但是有许多人在手术后会变得如同僵尸一般毫无情感与冲动。
可在当时,却有许多父母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去进行这样的手术,只因为这样能够让他们至少看起来乖一些。更为可怕的是,这项始于上世纪40年代末的治疗手段之道80年代才因为一部电影《飞跃疯人院》的上映才开始被逐渐叫停。
由中国游戏工作室麻辣马制作的《爱丽丝:疯狂回归》也同样讲述了儿童在正常运转的社会体系中受到侵害的故事。
与原著童话中的那个爱丽丝不同,游戏中的主角爱丽丝有着无比灰暗的命运。他的父母被看似正直的心理医生害死,而她自己也成为这名人皮禽兽的监下囚。精神受到极大刺激的她只能在幻想的世界中举起利刃保护自己。
甚至就连在原本象征着温暖的家庭中,儿童的人身安全都会受到威胁。在《以撒的结合》中,可怜的小以撒在狂热信仰宗教的母亲的摧残下,只能像爱丽丝一样躲进幻想的世界中寻求安慰。游戏中甚至还暗示着以撒可能早已被他那疯狂的母亲杀死了。
但无论结局是以撒获得了新生亦或是别的什么,家庭暴力问题都一直是我们长久以来难以磨灭的痛,特别是对我们这个曾经强调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民族而言。2016年曾有调查报告指出,在全国2.7亿家庭中有超过60%的儿童曾在家中挨过打,超过80%的挨过骂。
校园暴力的梦魇
拜九年制义务教育所赐,校园生活几乎成为了每一个国人都曾有过的美好记忆。但在这份众人共有的回忆上,却大多有着同一块污渍——校园暴力。根据最高检在去年中旬发布的报告来看,近年来校园暴力事件的发生频率呈上升趋势,仅2015年上半年引起媒体广泛关注的校园暴力事件就高达42起,而在这些暴行发生后施暴者受到法律惩罚并承担刑事责任的概率低于三成。
笔者对法律并不了解,因此不敢大言不惭的声讨《未成年人保护法》可能在某种意义上是“未成年人渣保护法”,但是校园暴力确实已经成为了一个急需解决,刻不容缓的问题了。
以制作《GTA》系列而闻名的Rock Star曾在2008年制作了一款以校园生活为主题的游戏《恶霸鲁尼》。这款游戏虽然被翻译成了“恶霸鲁尼”,但是我们操控的主角却不是校园暴力的实施者。相反,许多任务反而会要求我们去制止学校中的暴力事件。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很难遇见像《恶霸鲁尼》中主角这样的英雄角色,大多数时候我们会选择作为看客甚至是加入施暴者的一方,就像《寂静岭》中那群在教会学校中羞辱阿蕾莎的人一样。
但我想告诉诸位读者老爷,或许你曾是受害者、看客,甚至可能做过施暴者,但是,这一切都还来得及补救。
实际上笔者在童年时代也有过作为校园暴力看客的经历,在学生时代看着自己的同学受到另一群同学的欺辱而自己既无能为力又不敢出头的那种愧疚感一直伴随着笔者许多年。在当时无论是家长还是老师都只把校园暴力看作是简单的孩子打架,认为那仅仅是一件小事罢了。
我想就是这种纵容的态度才会使得国内的校园暴力问题愈演愈烈,因此笔者才会选择就读于一所师范类院校,希望未来能有机会从教师的角度制止这类暴行再度发生。
即使电子游戏在许多国家被不怀好意的人们斥责为增长了儿童的暴力行为,仍然有很多组织在致力于用游戏帮助儿童。
2015年,在致力于为全球受战争荼毒的儿童们提供帮助的组织War child的主办下,众多游戏厂商发起了一次游戏开发大赛(Game Jam),为War Child募集善款。参与的工作室包括参与制作了《光环》系列的43 Industries、开发了《战锤:全面战争》的Creative Assembly以及《百战天虫》系列游戏的创造者Team 17等。
与此同时,引擎制造商Unity、Unreal和Gamemaker也将为该项目提供支持,允许参赛公司免费使用他们的技术。为孩子们开发游戏、编织梦想、创造未来并最终带来快乐。我想这应该就是一个游戏企业,能为孩子们带来的最大温暖了吧。
最后祝愿全世界的孩子们儿童节快乐,希望你们都能幸福、健康的成长。即便是由于当年意识形态斗争下有许多西方国家至今都不过六一儿童节,但我想关爱儿童的那颗心无论是什么肤色、人种、国籍都会是一样的。
因为你们就是未来。
(文/内向的文远 编辑/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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