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愚林/金曲奖后,到底那个胖子在哪里?

▲第27届金曲奖颁奖人张清芳。(图/翻摄Youtube)

文/惯愚林

金曲奖上张清芳表现的荒腔走板,已经罄竹难书到我根本不需要去说她了,当然我还是想要批评一下,这种表现还可以被某些媒体说是:「傻妞」、「很可爱」、「真性情」,我真心觉得这世界标准还真是「可爱到极点」,不然把这些评论中的张清芳套入陈幸妤,应该就能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应该)

我要说的是,我当然不会认为张清芳口中说出的「胖子」,是多么客观中立的形容词或名词,然而,最有趣的就是当网友反驳张清芳的说法,可以是客观中立认为「熊仔不胖」,抑或是「熊仔怎么会是胖子呢!」

我无意臆测所有人的看法,胖与不胖,在人的心中主观呈现,而政府也订出了一个「客观」的胖来呈现出一个对于「胖」的客观形象,即是BMI值,这个被视为容易染上「肥胖」疾病的客观标准值,所附带的并非是「客观的科学事实」,而是价值

我们通常会怎么想一个「胖子」?我以一般世俗假想来试着联想这些描述(当然你可以说你们都没有这样想过,是我太邪恶,我接受),「胖子」这个词汇在某些时候成为这样的连结:肮脏、不健康、懒惰、忧郁、行动不便、不爱动、爱吃、油腻、丑、宅(宅好忙)、没有个性、敦厚、随和、边缘人、老、反应慢.....。(以上是我用十秒钟的时间想出来的,或许时间更长可以写出更多)

▲张清芳和熊仔。(图/翻摄自YouTube、本报资料照)

有没有发现,这些词汇,除了「敦厚」、「随和」,这两个「感觉」起来比较正面之外,其他都较为负面,为何?为何今天张清芳说了「熊仔那个胖子在哪里?」我们就要急着跳出来反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认为这是张清芳的「客观认定」而轻轻带过呢?

如果我说一个女人是「妓女」,你会觉得我在骂人还是在指涉职业?所以有些人说应该要「正名」,妓女应该被称为「性工作者」的正名,因而如今我们称「外劳」为「移工」,即便我们都心知肚明,当我称「外劳」的时候,指的是那些来自东南亚从事劳动工作工人,而非美国家来的白领阶级,「移工」只不过换了名词,因为我们不曾为那些白皮肤穿着衬衫的外国人发展出任何的名词。歪国人、阿凸仔、美国人(哈哈),换了名词但不换脑袋

我一直记得汪绮曾说过:胖子的人生不是拿来给你励志的。因为人生所遭遇困境有很多,而「胖子」就是这个「人」她/他人生中的最大困境,因此所有「胖子」的正向新闻,都足以励志很多人,但当「胖子」这种外在形象成为一种标签,成为一种负面的时候,就意味着人生大部分的困境都会被视而不见,那些不被外界称为「胖子」的人,他们的人生困境,也就彻底地消失在「胖子」被标举社会里了。(所以空服员罢工,有人就会说因为他们长得很美很帅,是人生胜利组,他们人生会有什么挫折?)

胖子能不能成为一种客观词汇?对于语言在这个世界的流动历史,我当然对此抱持「乐观」,就像我希望有一天,当我们直接以「妓女」、「外劳」来描述的时候,他很自然的是职业的指涉。但今天很多人跟我说,他们所指涉的「胖子」,是一个「客观」的形容,我只想说:得了吧!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且连想都没想,甚至想给他一个「正名」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现在到底胖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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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惯愚林,前媒体工作者原文出自「作者脸书」,已获授权转载,以上言论代表本报立场。88论坛欢迎多元的声音与观点,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