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卷书摘》新竹在地人限定的美食 南寮渔港脆小管

南寮渔港脆小管。(图/IN新竹提供)

新竹在地人限定的美食

在全球化的世界,在台湾吃到哪一国的东西都不奇怪。就算身边有个朋友拿出法国南部名不见经传的培根或者起司出来,我们会觉得有点厉害,也不会真的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知道吗,在新竹有一些食物,是属于「地产地销型」的。换句话说,你不是新竹人,想要吃到需要很多很多功夫。「地产地销」有几层意义:A是咱们新竹人的绝对福利;B是最新鲜的产品,未经冷藏(当然也没有经过冷冻);C最低碳足迹,对地球最友善。

新竹的米粉很有名,特别是经过九降风或者烘干的米粉享誉全球,但是你是否吃过刚刚蒸出来的「新鲜﹂米粉呢?现在全台湾任何一家大小超市都有几乎世界的鲜乳品牌。但是新竹的「香山牧场」,每天荷仕登牛挤出来的新鲜牛乳,只限定配送至新竹,许多新竹著名甜点店都指定使用。更特别的是,当天也有酪农用当日剩下的鲜乳制作限定优格,在自家门市贩售,再大的超商也无法尝到这个口味。然后,也许你去过有名的南寮,但你知道吗?真正内行的新竹饕客会在凌晨四点到渔港报到,只为了能够吃到全台最脆的小管。

南寮渔港脆小管

来到南寮渔港,到底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特色呢?抓宝?风筝?网美打卡?当然还是本业―新鲜好吃的渔获啊!但渔获百百种,有没有在地人才真正知道的好东西呢?答案是有的,但很可惜,要吃到的门槛可不低,就结果论而言,大约清晨四点就要到港边等渔船进港,所以品尝限定美味的条件就是一、要超级早起;二、大概就是要住在新竹,否则就是要比超级早起更早起。不卖关子了,这渔获就是背景照片的小管。从在地渔夫到渔会每个人心中不公开的秘密,就是新竹南寮进来的小管超级好吃。四点来的小管好吃有个重要特色:刚刚捕获,所以没有经过冷藏(更不用说冷冻),只有刚上岸时,快速用热水烫过,所以除了现买也可以现吃!

吃法

小一点的小管可以买来立刻放入米粉汤,成为最经典的新竹小管米粉,中型的小管稍微再加热一下,单吃、配酒都无比美味。大只的可以带回家切块配芥末跟酱油,与家人一起分享,当晚餐加菜。

永连胜号。(图/IN新竹提供)

永连胜号入港

清晨四点多,所有「正常」人都还在睡觉的时间,新竹南寮渔港的小管船带着新鲜渔获开始进港。前一天下午,小管船船长会根据潮汐与天气决定是否出船、几点出船,有些同样了解小管船运作之道的新竹资深饕客,会准时在港边等着最新鲜的小管进港,爽快地带两三包回家,料理、现吃都一流。

光源就是最重要的渔具

在海中有许多趋光性鱼类,渔民们为了生计,发明出各种光源来取得这些渔获。例如金山蹦火仔,台北三脚渡碰白仔,要捕小管就是靠小管船上与月亮争光的灯具了。这些灯光通常是要在海上,吸引小管时才会开,在我们的特别要求下,船长答应在港边开一下让我们拍照,在没有增加电压的状态下,每个灯就有两千瓦。在清晨海边,这艘船发出了十几万瓦的光线,极为壮观。

这些集鱼灯是渔船的消耗品,一年下来的替换,会花掉不少钱。

挑拣分类

等等就会涌进专门为了新鲜小管而来的早起饕客,工作人员忙着在港边根据大小与品质分篮置放,因为专程为了小管来的买家虽然都是自用,但也是一篮一篮买不手软。小管大小的差异,并不只是表面上的「尺寸」,吃起来的味道就是不同,船长自己最推荐中型尺寸。

饕客聚集

新竹小管闻名很多年,从十几年前开始,各地饕客就知道要在清晨四点来港边等小管船入港。我们来采访的这一周,南寮渔港刚刚因为旅客安全等因素,因此开始有调整,所以渔船跟饕客还在重新找「见面交易」的新地方。采访到一半,船长家来电表示,家门口有人来喊要买小管了,所以我们就跟着车,到了船长家门口,在黑暗中,看到车库拉开铁门,刚刚在港边初步分捡的小管已经一篮一篮在这里了。

船老大彭青科。(图/IN新竹提供)

船老大彭青科:说再多不如吃吃看。

为了找到一个愿意接受我们采访、安排时间的小管船,我们打了上百通电话。大部分的回答是:「这没有什么好拍的。」或者「会打扰到工作。」或者「麦啦,歹势啦,又不好看。」

花了三周,终于找到勉强愿意接受采访与拍摄的彭青科船长―但前提是不能花太多时间、不能干扰工作。电话中马上又补充说,要等月亮小一点再约时间。我首先替google月历加上农历的时间表,然后又等了两周后的月底(农历下旬月)再与船长联系上。船长接到电话默默说:今天下午会出海,明天四点到港边等我。

于是在隔天清晨(感觉上还是当天半夜),我们到达南寮渔港,偌大的渔港,只有两个地方发出光线,一边是刚刚要出发的海钓船,另外一个就是慢慢开入港的小管船永连胜号。

跟许多一级产业的情形类似,永连胜号的主要工作人员就是船长家人(弟弟),不然就是外籍劳工。彭船长一边整理一边跟我说:南寮这边捕获的小管一直都是台湾最好的,所以基隆的渔船也会来捞。他从来不吝啬把自己的渔场告诉别人。整个夏天到九月底都是小管出没的季节,之后也会捞其他渔获。

访谈过程,船长不时以「说再多不如吃吃看」的心情,要我跟摄影师试吃。结果当然不虚其名,但是一直写好吃,似乎也等于没说,只能仿效船长的说法,请各位避开月圆那几天,找一天凌晨四点去港边找找小管船,亲尝新竹真正的「地产地销」名产。

Profile

地址:新竹市南寮街53号

时间:每年端午至中秋才有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