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留学生的美国婚礼:挑牧师是难题
本站教育讯 对于两个并不富裕却想要结婚的留学生,最经济的办法就是在美国结婚,带着一点想要与“到了就吃,吃完就走”的铺张婚礼做抗争的心态,我们在美国办了一场小型户外婚礼。
留学生的美国婚礼
在法律上,国际学生若想要在美国结婚,只需要两个人的护照就可以得到Marriage License,然后经由政府工作人员或牧师签字,这段婚姻就合法了。
事实证明,在美国结婚也是一样,如果你愿意大操大办,各种婚礼服务同样存在,小到婚礼摄影师,大到整体筹措婚礼的Wedding Planer,这些服务都要花大笔美元购买。
而众所周知,美国的人工费惊人地高昂,因此如果想要布置和装饰结婚礼堂,这些钱加在一起再乘以6,总预算并不会比在国内结婚便宜。
在美国,我们既见过在小河边除了新郎新娘牧师不超过5个人的简单仪式,也听说过花费几十万筹办婚礼的消息。至于我自己,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就想要一场简单的户外婚礼。于是婚礼的地点就定在了学校的大草坪上。
一开始想到一切从简,匆匆定下草坪和婚礼用到的大帐篷,我就悠哉自在得地接上提前到美国准备参加婚礼的爸妈去旅游了。这一度导致在婚礼前一周,有天半夜忽然想到诸如婚礼音乐,要请多少朋友等这些鸡毛蒜皮的问题时,着急得坐起来然后再也没有睡着。
首先一个问题是礼物。
在美国有个传统,为了避免新婚夫妇同时收到好几个咖啡机或是餐具的问题,新娘可以选择一家她所心仪的商店在那里开具新娘清单,明确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亲朋好友则可以直接在网上了解哪些东西已经被购买,还有哪些选择等信息。
这样做的好处不言自明,但我个人实在觉得厚着脸皮去要礼物不太好意思,于是当所有人问我新娘清单在哪里的时候,我只能摆摆手说想送啥送啥。
庆幸的是,由于婚礼很小,宾客没有超过50人,因此也没有收到重复的礼物,而很多美国朋友则非常实在地写了支票或直接在贺卡里付了现金。
第二个头疼问题是牧师的选择。
在美国传统婚礼中,牧师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因为他将是让你的Marriage License合法的直接签名人。
虽然到了现在,通过网络注册,让朋友为自己签字证明也是家常便饭,但这个人必须是美国公民,然而恰好我们的美国朋友又是传统基督徒,相比网络注册,他更相信牧师口中的结为夫妇的神圣性,因此谢绝了我们邀请他做婚礼见证人的请求。
而即便去美国教堂邀请,也并不是所有牧师都愿意为你主持婚礼。
比如很多传统右派牧师,他们只为基督徒夫妇,甚至是每周去自己所在教堂做礼拜的年轻人举行婚礼。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在政治上持自由左派意见的牧师,而在婚礼的誓词中,为了表示尊重,他还非常体恤地把具有宗教色彩的词句拿去,让从小在共产主义红旗飘飘下长大的我们俩更容易接受。
在准备齐全之后,婚礼就能够顺利进行了。
按照美国习俗,新郎在婚礼前一天是不能看见新娘的,因为美国人相信这会带来坏运气。只有当我穿着婚纱在宾客的注目下走向他时,新郎才能第一次看见我。
于是几乎从不穿高跟鞋的我,“扯”着爸爸的手艰难地迈向他,而一看到在路边帮我拍照的小伙伴眼圈红了的时候,我也忽然控制不住情绪留下眼泪。
虽然在电视剧上看到过无数片段,但当我们自己真正要握住对方的手,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出那些承诺时,我必须很克制自己的眼泪鼻涕不在脸上混作一团才行。
婚礼结束后,和中国习俗一样,要请大家吃饭(Reception)。
婚礼前一个月,当我怀着一丝期待去Catering Service询问是否可以照顾双方父母,提供中餐时,对方迟疑了一下,问我能否把菜谱发给他们,于是我顿时放弃了想法,决定改成传统西餐。
最后,也是意料之中,所有在场的美国人都一脸满意得看着餐桌上的食物,而中国人则迟疑地面对着生涩的整块牛肉和烤过的三文鱼不知从何下手。
在婚礼宴席上,除了正式的前餐正餐,甜点则要直接由新郎新娘从切蛋糕开始,如果愿意,对方还可以互相把蛋糕涂抹到对方身上以示亲昵。
Reception的饭后活动有很多,比如我们所熟知得新娘扔捧花。
相应的,新郎和伴郎们也有类似活动,新郎需要把新娘穿的吊袜从新娘腿上取下,扔给单身的男士们,接到的那个将是下一个交到爱情好运的人。
标志着Reception结束的,是舞会。
传统的舞曲有YMCA和小鸡舞,另外,在婚礼上,除了新郎新娘跳第一支舞外,也常常有新郎和自己的母亲,以及新娘和自己的父亲跳舞的习惯。
虽然现如今真正开车去度蜜月的夫妇很少,但在交通并不发达的七八十年代,新郎新娘往往都是在婚礼结束之后就开着车,车上写着Just Married的牌子,车子后面拖着一两个瓶瓶罐罐就幸福地出发了。
婚礼结束,感觉像是打完了一场仗。
我们明白,在哪个地方举行婚礼,哪些传统要遵守,哪些创新想开拓,但是最终的原则都是:
这是一场你自己的婚礼,双方也就有充分的自由做一切决定。
而虽然此前一直坚持结婚的形式和排场并不重要,但当自己很认真的去筹备这一切时,仍然觉得,即便是形式,在自己真正去执行时,仍然会因为那被赋予的神圣感,而更有责任意识地想要去体会这其中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