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论/拜登门揭露绿营假新闻供应链
今年这场充满负面攻击的美国大选,简直是一场疲劳轰炸、无休无止的人身攻击,让人厌烦,也让人看穿美国选举文化恶质的一面。卑劣手段的最高潮出现在编造拜登从中国获利的假讯息,川普阵营推波助澜不遗余力,其中台湾竟然扮演重要角色,足见台湾制作假新闻的功力已达世界级水准。
据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报导,美国共和党香港支部前主席、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的私人助理Mark Simon,曾用黎智英的钱支付一份「假报告」,包括作者、研究机构和资讯全属虚构,指控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拜登及其儿子韩特与中国过从甚密,指控拜登从中获利。编造的报告在美国一度传得沸沸扬扬,川普见猎心喜,在第二场辩论会中拿来质问拜登,拜登则全盘否认。假报告劣行被媒体揭发后,黎智英承认资金出自他的公司,但否认事先知情;该名助理承认参与「研究」,随后辞职。
台选举文化输出美国
假报告由美国保守派小报《纽约邮报》率先报导,指有电邮证明韩特在拜登出任副总统期间与乌克兰及中国企业秘密交易。由于报导的真实程度和政治动机备受质疑,《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及《华盛顿邮报》等大报并没积极对待。黎智英名下的台湾《苹果日报》却大肆报导,声称「独家」取得一份证实拜登家族与中国关系的机密调查报告,俨然坐实拜登家族的丑闻,但最终被NBC证明「拜登门」为纯属虚构的假新闻。
最重要的证据是报告的出处「Typhoon Investigations」,竟是虚构的机构,署名的瑞士安全分析师Martin Aspen并非真人,照片也由AI合成。经过NBC深入追查,确认美国籍学者Christopher Balding是主要撰稿人,他先是否认后再承认有撰写报告,更表示是受《苹果日报》委托制作。由此可见,这个企图影响选举的假资讯事件是出资者「自产自销」,获得川普阵营的青睐,为了抹黑对手而积极制造并推广,可说是把负面选举推到了最高点。
这件丑闻令人想起2004年总统选举喧腾一时的「非常光碟」事件,绿营人士炮制虚假内容攻击宋楚瑜,那伙人食髓知味,又如法炮制了桃园版「非常光碟」,攻击朱立伦。光碟由绿营「台湾南社」主导,主要演员为资深演员林安迪,内容几可乱假成真。「非常光碟」内容虽被揭穿全然虚假,但抹黑候选人的效果已经达成。选战中类似的手法后来通称「非常光碟」,成为恶质选举文化的代名词。
类此栽赃诬蔑选举对手的恶劣行径层出不穷,虽然不再以光碟形式出现,但内容的恶质程度过之而无不及。民主政治远比台湾成熟的美国,选举文化并未更高尚,这次大选出现「非常光碟」,出资者又与台湾有关,简直是台式恶质选举文化的输出。
美国选举格调跟台湾没差,抹黑对手也是家常便饭。相对于参选人「卖膏药式」的正面宣传不受欢迎,负面选举的效果可能比较立即而明显,惯常利用各种方式将自己编造的或是坊间流传的有关对手的负面讯息,透过各种途径传播出去,同时大规模推出负面广告,针对对手人格、经历、政见的诬蔑性攻击无所不用其极。据统计,负面广告已占美国两党候选人整体宣传八成以上,选举文化的恶质程度可见一斑。
台湾的负面选举不遑多让。1998年高雄市长选举谢长廷、陈春生利用假录音带,攻击吴敦义与女记者有「暧昧关系」,让他以4000多票之差落败。8年后证实录音带是变造的,还给吴敦义清白,但谢长廷已经当了两届的高雄市长,陈春生也获检察官不起诉处分。同样产生颠覆选举结果的案例还有「走路工」事件,2006年陈菊阵营就是靠着这一招,让国民党的黄俊英从原本的民调领先两成,最后逆转成小输1114票。走路工事件最后证明和黄俊英无关,但已无可挽回,陈菊同样也借此当上高雄市长而又再连任。
《苹果日报》假造资讯外销美国,很快被美国媒体抓包,这件事让台湾人必须重新思考,第一,《苹果》过去做过多少假资讯?长期以来绿营与《苹果》是宣传战盟友,相互助攻,人们应该反思,绿营善于指控他人制造「假新闻」,但《苹果》、绿营资讯链供应的讯息,可能有更多的假资讯。第二,选民要学聪明,不可将美国的负面选举文化奉为圭臬,在接受讯息时要慎思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