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苍蝇王剧本全台上映中(冯国豪)
民进党公投说明会6日在台中市大甲举行,行政院长苏贞昌上台宣讲。(陈淑娥摄)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高汀最重要的寓言小说《苍蝇王》创作于1954年,探讨人类冲动与文明之间的矛盾,群众从在理性和平和谐地生活到对权势的贪欲,最后终至和平理性破灭、民主崩解。不幸的是,这个剧本正在2021年的台湾悄然上演。
这部小说描写一群高中生因飞机失事坠落在澳洲蛮荒之地,在恐惧、生存与理性挣扎中,这群高中生却因为对「怪兽」产生恐惧,分裂为两大阵营,一个以雷夫为主坚持理性民主的集团,另一个是由杰克以残暴野蛮手段控制的「野人集团」,但双方有一个共同的恐惧─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怪兽」。
理性集团赖以团结的是民主规范象征的「海螺」,取得海螺的人才能取得发言权,提出建议策略方案,但理性集团最终还是败给非理性盲从的野人集团,而野人集团中唯一认清怪兽根本是心里恐惧的幻影的赛门,在揭露真相前竟活活的被打死,而作为民主的象征的「海螺」,也在两集团的相互残杀中被碾碎。
在台湾我们的政治人物正照着《苍蝇王》的剧本上演一场悲剧,民进党在上个世纪揭露了这块土地上居民最深层的恐惧─「核能威胁」与「中共犯台」,因此如同这群高中生那样竖立了猪头作为给「怪兽」的祭品,而「非核」与「台独」就是20世纪末当时的「祭品」,只是到了21世纪20年代的今天,猪头早已发臭苍蝇围绕,但我们还是无法舍弃。
不幸的是正如《苍蝇王》的描述,我们也分裂成两大阵营,而现在执政党一直持续贩售无以名状的「恐惧」,不断激起人民心中那头遥远不可知的「怪兽」,透过媒体、网路散布着怪兽的威胁,犹如野人集团的借以掌握权势,甚至以胜选为由征召为名,摧毁践踏孱弱不堪的党内民主─海螺。
而另外一个阵营相信民主程序─四大公投,可以维持秩序唤醒人心,可以透过理性打倒「怪兽」,但怪兽真的存在吗?理性集团其实也很犹豫,就像台湾其他的政党,也在怀疑核能安全吗?中共会侵台吗?但怪兽是那么遥不可及,更不可知,甚至只是人们心里恐惧的幻化,但即使猪头祭品满布的苍蝇,就像老旧神主牌一样的腐朽,但人们依旧不敢丢弃,甚至要求大家坚信不移。直到有赛门这样的人看清揭露真相,却被误以为是怪兽而被虐杀。就像支持重启核四与主张两岸和平发展者,在网路、舆论及政坛被无情的批斗与践踏。
是的,《苍蝇王》的剧本正在2021年的台湾上演中,执政者明目张胆地抛弃党内民主机制,更以国家机器、媒体及网军摧毁公投的合理性与正当性,可悲的是看清真相的人正被无情的虐杀,更可悲的是当初苦心孤诣建构这些机制的「人格者」,早已闪避无踪或作壁上观。
或许我们大家都正在祈求《苍蝇王》最后的结局─美国大兵出现解救所有的人,但美国想救台湾吗?(作者为退休大学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