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馨／补教名师－人兽的差别，竟然只在一线之隔！
文／杨馨
这几天「补教名师」四个字的曝光率几乎已经快要登上各大网路的热搜榜首了！在八、九零时期，补教业的黄金年代，不论是业者或跑班授课的老师，个个都赚钱赚的口袋满满的！
台北市有条最有名的「补习街」，在这儿要「红」很快，只要你敢上台敢说，授课内容又有点真材实料，一次月考下来，你可能就可以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手老师，摇身一变为大家口中所谓的「名师」。
我在念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补习班打工，毕业后自恃口才好，台上老师取悦学生说的那一套我看都看会了，便直接升为正式的授课老师。这里的老师上课用的讲义说是自己编写的，也不过是从各大参考书及题库上截取下来，再加以重新编排。
老师们教到哪一页，会说什么笑说，已经差不多固定了。同样的东西一天可能要讲个好几遍，因为学生都是正值青春期的孩子，笑话中带点颜色是免不了的！那时我才二十多岁，课程中夹带说些自己曾发生过的糗事或带点「自恋式」口吻。我教的是英文科，教了一个学期，用在那里赚到的钱，回鄕开了儿童美语补习班。
我的课可是补习班还没开门，就有学生或家长握着钞票在门口排队，等着补习班鐡门一拉，赶紧上前缴费抢「划位」！看到太多「黑幕」，我无力改变什么，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补习班老师能歌善舞，更能赢得学生的喜爱。（示意图／Filip Pticek／flickr）
当时有些老师，有时还得「搭飞机赶场」，上午在台北教，下午已经在南部上课了。这些老师私下常聚在一起抽烟闲聊，他们会彼此「交流」各种不同的黄色笑话，学生们似乎也很爱听！不会说笑话的老师任凭你教得再好，也不一定受学生的青睬。
走上讲台授课就像上了台表演的小丑，你必须使出浑身解数来取悦这群「大孩子们」，又得教得好，让他们的成绩真的有进步，钟点费虽高，对我来说，却感觉不到为人师表该有敬重，宁可选择去教小学生们。
那些能生存下来的老师，都已「向钱看齐」，「师道」、「尊严」值几个钱？那些老师年复一年的在台上说着同样的黄色笑话、在月考前点名几个需要「个别加强」的女学生留下来「一对一」授课，这些因被加强而成绩进步的大女孩们，老师还会安排带她们去郊游、烤肉。令人感觉怪怪的、不是很舒服，所以我就离开了！
那条补习街对我而言，充斥着金钱、现实、懵懂的一群群少年和成年人的钞票及性暗示。当然其中也参杂着家长辛苦付了血汗钱把孩子送到这儿来的殷殷期盼。
许多在补习街发迹的老师最后都会自立门户，出去开设自己的补习班另立山头，卖的仍然还是那老一套！
当然循规道矩、专心办学的老师也不是没有，遇见谁好像只有凭运气了。我常在想，时间久了难道他们不会精神分裂吗？人与禽兽的差别，有时候竟然只在一线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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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韾／网路的世界--李季准VS.谷阿莫
●作者：杨馨，辅仁大学社会学系毕业，由补教界名师跨足房地产，精通国学、中外历史及古文字学研究，亦擅长于文学创作。曾任好房网名家专栏作家，着有房市散文集「宅女飞扬心」一书。以上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88论坛欢迎多元的声音与观点，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