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未来的未来》 兄妹大作战
「我不喜欢未来!」未来,是小男孩出生不久的妹妹,这个家庭新成员,让他感觉到自己不再被宠爱,于是爆出了好几次这句台词。编导细田守也真敢,无畏地描述一个道德尚未建构完成、纯与恶只有一线之隔的小哥哥,甚至任性得有点讨人厌。
但孩子是在什么时候改变、长大的呢?可能连父母都想不透吧!这部电影提供了几个绮想。
也许是将心比心,让男孩进入到也曾因为他的降临而失宠的小狗世界里。也许是地位颠倒,让长大后的妹妹变成小姊姊来点醒。甚至穿越时空,认识和自己一样还是小孩、脾气却如出一辙的妈妈;或是因战争跛了脚、但依旧帅气自信的外曾祖父。这些奇遇,潜移默化,直到他大声喊出:「我是未来的哥哥。」
对个人而言,众多「小事」累积成「历史」,而造就了「现在」;同样,「未来」也因为「现在」的抉择,而逐步成形。这或许说明了《未来的未来》为什么把重心摆在她哥哥现在的矛盾。细田守让小孩子穿越时空、游走真幻,就连父母都未察觉,就多了一些勇气,懂得一点责任。其实大人们未尝不也是?有了小孩后,爸爸不知不觉变得包容,妈妈也更加稳定。所有家人都在接受改变中,学习成长。
然而这样的笔触,小小孩很难理解,初始记忆淡薄也不懂育儿经的成人也不太容易投入。其实细田守的动画在少了奥寺佐渡子的编剧(《跳跃吧!时空少女》《夏日大作战》《狼的孩子雨和雪》,以前错过的可以把握这次重新上映的机会),剧情张力与煽情程度都降低了,但探索家庭真意与包容的精神并未减少。甚至连二战创伤都成了养分,当因伤跛脚的男人和女方用赛跑来求婚时,放水与努力,都变成很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