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风情游 摩梭女孩大胆邀我轮流走婚

一:决定去泸沽湖的原由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决定去某个地方旅游的,但是我会去泸沽湖玩一趟,可都是因为报上的一则新闻所刺激的缘故

刊在报上的这则消息讲道--澳洲最近开始实施新的结婚证书发给办法,所有要结婚的配偶如果认为有必要,可以先谈妥离婚条件,白纸黑字的让双方无怨无尤。对澳洲这个有30% 离婚率的国家,倒不失为是减少怨偶上法庭的好办法。

经过了一次婚姻,我体会到现代人实在不适合什么婚姻制,举凡种种由人设计出来的制度,终要面临时代变迁的考验和淘汰。可是这婚姻制度到现在还没有被革命掉,让现代人仿佛穿着草鞋想往新的世纪里奔驰,有点力不从脚。

如果我们可以和相爱的人建立一种亲密的关系,而这个关系又不必扯进结、离婚的困扰,那该是现代人突破自我界限的一个新尝试。这种不结不离的亲密关系对居处云南泸沽湖的摩梭族人来说,就可不是什么新点子。

他们那儿保存了目前地球上少数仍存留的母系社会,而他们的“走婚”就是男不娶,女不嫁,只在乎曾经拥有,谁相信天长地久的一种自由心证婚约。在父系社会中,同居的关系里,前卫女性也有“爱的时候拥抱,不爱的时候分离”的气概。但是如未婚怀子,则要有横眉敢对千夫指的准备了。这种情况到了泸沽湖却是另一番光景。在母系社会里,平衡了男女的地位,孩子生下来从母姓女人当家做主,没有男人敢歧视或剥削女人,社会进入太平。

二:逃离黑店,遇到“我的阿夏

缠在我脑海里有关婚姻问题的纠扰,让我决定动身前往泸沽湖实地考察一番。一个夜车从昆明到丽江,在丽江古城沉浮于游人潮浪中两天之后,第三天一早搭了早班公共汽车出发去泸沽湖。我们的司机禀着中国特色的共产主义,将车内五名“散客”(自助旅游者)强迫中奖地送进一家和他有私人关系的个体户饭店,企图留下我们的钱在他那儿共产一下。其实这家饭店的收费和品质也都合理,只是我游多识广,向来不喜被人当做“瓮中鳖”。

趁着店内一阵忙着招呼声,我背着包便从人盯人的战术中走出饭店。我们被放下来的这个地方叫洛水,不过一个村子般的大小,是泸沽湖畔最热闹的地方了。

由于这时候十一月是旅游淡季,沿着湖边一间间相连的摩梭庄园( 摩梭人用木材自建自住并可提供游人住宿用? 显得异常冷清。我漫无目标的晃荡在拍岸潮水声中,一旁有几家庄园主人懒懒地看着我,好像我住不起店似的,问都不问我一声,还要不要做生意啊?难到是我..赶紧低头一看,拉炼没问题啊,后来才知道当地有句口号叫“摩梭人不拉客,拉客的不是摩梭人。”为的是区别愈来愈多具有商业侵略性强的内地投资者,怕他们鸠占雀巢破坏了泸沽湖原有的淳朴风。

我住进去的这座庄园就肯定是摩梭人自己经营的,我在他门口站了一会儿,里面的主人尽顾着在院内晒衣服,丝毫不在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忽然一瞥,主人看到了我,就那一眼,直觉告诉我,‘就是这儿了。’这位名叫“冰玛”的女孩带我看了一间有面湖明窗房间,房价才15元,我当下要了,又四处看了看环境,竟发现我是她们庄内目前仅有的客人。除了她家中那条爱叫的狗,四下风景静如图画。

三、纠缠阿夏,缘于对走婚的好奇

搁好行李,暂别忙个不停的冰玛,便朝渡船头跺去。午后的恬静到了那儿沸腾了起来。摩梭族的青年穿上传统服饰打扮得红男绿女的在渡船头招呼一车车开来的旅行团,或是笑陪照相,或是载客泛舟。泛舟划船到处都有,可是只有在泸沽湖上才能坐到此地独有的猪糟船。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泸沽湖一带只是一片低洼的盆地,并没有湖水。只有在当地格姆女神山下,有一个会涌泉水的溶洞。

有一天有一个常来喝泉水的牧童发现泉水不流了,仔细一看,是一条大鱼堵住了泉眼。这牧童却是怎么也拉不动这条大鱼,最后还是集合了全村的几位力士加上绳索,这才把鱼给拖了出来。谁知道一下子泉眼开始喷出大水,没一会儿就把村落淹没了。在村民纷纷惨遭溺毙之际,有一位养猪的大婶在危急间抓到了漂浮在水上用来装猪饲料木槽,迅速将几个小孩塞了进去,这才保留了摩梭族根。

后人为了纪念猪糟护幼,便沿用猪糟当船至今。不过今日的猪糟船早已不做护幼,多是为了迎宾。为了消化客流量,加宽的猪糟内不仅可装猪饲料,就是用来装几头猪都绰绰有余。那一群群从旅游车上被赶下来,乘船,拍照,买纪念品,然后又匆匆被驱赶上车嚣嚷而去的观光客们,从某些角度来看,还真有点像“猪仔”呢。

恢复宁静的湖水船过水无痕,在风平浪静的湖面上往下看,据说最大能见度可达12公尺。在湖畔待到了日落,这才甘心回到庄园。天都黑了,仍然没有其它的客人住进来。机会来了,至少今晚冰玛的耳朵是我一个人的。我的晚餐交给她打理,自己则和她跟进跟出地来回于厨房和饭厅,话题总围绕在走婚上,想必来这儿的观光客都对这个话题特感兴趣,冰玛不知要回答同一个问题多少遍,现下眼前又来一个。

和她的谈话进行的有气无力的。她和那些经常得接触游客的摩梭人们大概恨不得在村口有块告示牌把走婚交代个清楚,每遇人问起,只要伸手一指,就可以看见大字写道:‘摩梭人至今实行男不娶,女不嫁,自由走婚的婚俗,又称作阿夏婚。摩梭族男女到了适婚年龄后,如果双方萌生爱意,要先互赠礼物并改匿称,男唤阿柱女做阿夏。这时的约会常是避人耳目,夜深人静时在花房(女人的闺房)悄然行事。一旦双方情深意浓,便公开两人关系。此时男阿柱可以登堂入室,除了花房还可进出女阿夏家正房聊天喝茶。如果两人有了孩子,一律从母姓并放在母亲家抚养。如果两人决定分手,女阿夏只需将男方当初赠礼放置于大门口,男方见状便能明了。

四:阿夏讨厌我,黯然离别篝火晚会

我不用等到那个地步便已明了,冰玛她讨厌我。她才帮我做好饭,一溜烟地人就不见了,难道是我..赶紧低头一看,拉炼是好的啊,大概是离婚男人的信心危机吧。一个人吃完了饭,心凉如夜,庄内四下无人,只有狗吠得猖狂。我输了,快步走出园子溜到湖边听波荡漾。入夜的泸沽湖畔生意人搭起了一棚棚的烧烤帐,炭火上少不了当地出产的鱼虾。饭后在湖边散步赏景的游客中有人提到待会儿七点有篝火表演,就在摩梭文化博物馆前的广场。门票10元,场内陆续有人和相机坐定位等着看热闹。打扮标致传统的摩梭儿女们在歌声舞影中幻做夜的精灵,火在傕情。

原本一件赏心悦目的表演却被一些不自爱的内地游客给破坏了,他们老早的混进舞者中搅和,脱线的动作成了小丑搞笑,可惜这本不是一出喜剧,后来其它的人大概不甘心吃亏,纷纷在表演还没结束也跟着冲进场中。“我们这是进入情况和当地人打成一片。”好嘛!最后我只看到了一群人的确打成了一片,但摩梭族的歌舞我始终没能进入情况。

篝火的场面接着失控,整个沦为一场野火,一时间大伙争先恐后的和摩梭族的帅哥美女牵手扶腰学跳摩梭土风舞。要玩蛮的,你爷爷我也是花了十元人民币来的,虽然钱不多,但是谁要是抢了我牵美人手的机会,我可跟他拚命的。心一横两个箭步夺回我心上人的手。注意她婀娜舞姿好久了,现在只等..说什么摩梭姑娘会给意中人悄悄抠手心儿。我才不信,倒是被姑娘甩开手或转身走避的可怜虫满场多是。我不只是亲眼目睹,而我根本就是其中一个了。可怜虫在篝火还没结束前,就识相地将“我那好冷的小手”插回口袋,黯然离开了那儿。

五:女儿国一家之主,开口要我和阿夏走婚

回到冰玛她家,本想要点热水洗个澡就早早睡去,可是机缘巧合下被冰玛的妈给请到祖母房内喝茶。在这女儿国里,祖母是一家之主。她的房间就是正厅。一进房内见祖母慈目微笑,我那独游戒备的心像落进溶浆里的铁,顿时就化了。

冰玛的妈,我称她大姐,和一位藏族中年男子,他是开旅游车的司机,在祖母房内已坐了好一会儿了,我这么一加入,端茶、倒酒、劝烟,大姐和那司机大哥就没停过。我来自台湾,这可成了火炉旁最热火的话题。司机大哥直夸他最喜欢载台湾老兵团了。说是咱老兵们又爱整洁车上无痰屑,再加上小费又好对人又有礼,话一说圆,礼尚往来地我也提我游西藏的感动,这下祖母在大姐的翻译下对我好感有加,老人家那在乎什么北京、普通话,她只魂牵梦系着能再去一次圣域拉萨。

而我正缓缓地陪她记起八廓街、大昭寺,说着说着老人家满足地笑了起来。气氛正好,房内又多出了个娇美的女孩,司机大哥开玩笑的直呼那是她正在追求的女朋友。几杯壮胆酒下肚,他老兄更是满嘴桃花经,说他老婆多贤慧,让他明目张胆地在泸沽湖一带到处走婚。说他自己也就算了,他话锋一转却把我也拖下水,单身、来自台湾、又热爱西藏,这样的男人不在泸沽湖生个孩子。这下老祖母和大姐也没把我当外人,竟然开口要我和冰玛走婚。我只觉得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能同意这么荒唐的事,就算玩笑也不行。

我沉默良久,这才对她们说:“冰玛今年几岁了?”

我说开车大哥怎么那么殷勤,在老祖母身边前倨后恭的,原来稍后他所属的旅游公司为了让游客可以“深入民间”,偌大一团廿几个人全都挤进这狭小的祖母房。我最恨人群拥挤,更恨他们偏偏在这个重要关键杀了进来,打断我和祖母原有的谈话。一伙人站着坐着占据着每一个角落,房内更暗了。司机大哥开场白后,一个个游客学者式地开始考察了:“摩梭人走婚是怎么一会事啊?”

六、两间花房,大组竟邀请我轮流走上一走?

我说冰玛怎么那么绝情,和她话才说到一半,人就不见了。原来她赶着装扮,好赴篝火表演,这也是为什么一个下午不见大姐出现,他们摩梭人对洛水的观光事业举凡划船、跳篝火等事项是采各户轮流出劳动力,所得收入再平均分配,试想这需要对团体有多大的信心,不搞主义的共产理想竟在这块土地上开花了。每逢一、三、五白天大姐去撑船,冰玛傍晚去表演,没什么好争,也没人搞小聪明推拖。“难道这儿就没有争执?没有纠纷?”听了我的疑问。

大姐远远指着我当初下车的地方说道:“那饭店老板娘前天晚上还拿着菜刀跟她老公在门口狠狠地大吵了一架,不过他们夫妻是从四川来的。至于摩梭人之间,只有年轻小伙子酒喝多了打架,现在因为罚得很重,打架也很少见了。”司机大哥涛涛不绝地仍是吹着他的桃花经,哄得一团人又笑又叫的,我和大姐伫在房门口,图口新鲜气,对于屋内那个闹劲我们相顾一笑。

闹了一个多小时,廿几个人才又一阵风地刮出了祖母房。留下房内一片狼寂。冰玛不知何时己从篝火那儿溜了回来,一个人静静地抓着扫帚清理地上的瓜皮纸屑。她虽然换回了便服,但脸上的胭脂仍在炉火的辉映下妩媚着。我看着她,大姐看着我,这才又想起先前未完成的话题。“她今年十六岁了。”大姐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看着冰玛饱经风霜的脸庞,倒似汉家近三十的女子。我倒吞了一口气说道:“太年轻了吧!”大姐接腔“配你正好啊。”“不行、不行,我都已经三十六了呢。”大姐一听竟和我刚才一个表情,想必她也是倒吸了一口气。“不会吧!你看起来才廿几呐,三十六,那还比我大一岁呢。”大姐脸上忽然泛起了红晕。对于她早年那个走了婚就远走他方的阿柱,只留给她冰玛和无止尽的回忆。她己空闺好长一段日子了她的寂寞我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我把她下面一段话当做是对我开玩笑的话。

“那你壮胆酒也喝了,今晚你是庄里唯一的男人了,你敢的话,咱这儿有两间花房,你可以轮流走上一走。”哈哈..我只有一个劲地傻笑,脑里空白的想不出任何可以接下去的话。这就是我喜欢摩梭女孩的地方,独立、率真、又有幽默感。“大姐,你真会开玩笑,哈哈..”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决定重覆去同一个地方旅游,但是如果我会再去泸沽湖玩一趟,肯定不只是因为一则新闻所刺激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