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爱他,第一次就不是强的」 渣男1句话让她断不开恐怖情人
▲小鱼的房间放着诸多友人的感谢卡,其中一张是日本友人为小鱼绘制的肖像画。(图/镜周刊提供,下同)
图、文/镜周刊
在弘道基金会任职时,因为一次长照训练活动,小鱼认识了治疗所的老板廖男。廖男,已婚,物理治疗系、复健科学研究所硕士,又是大学兼任讲师,积极投入长照领域这门生意。一位小鱼在弘道的前同事告诉我们,廖男为了挖角小鱼,派人专程到台中接小鱼到台北面试5小时,除了允诺提供公司让小鱼当住处节省房租开销,更给了一个梦想:未来若治疗所在台中开分店,小鱼可以当店长。
「我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他不会讲出去,并保持这种关系乖乖等他处理完?直到离开他后我开始阅读《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才明白是因为这件事太脏了。」(小鱼脸书遗言)
2017年6月,小鱼怀着梦想与理想北上到治疗所工作。前治疗所的同事小泉(化名)说,小鱼很擅长文书作业、公关稿,「她很懂得怎么把话说得漂亮,每次我们要对外发言、说明,我们都会请小鱼帮忙改。」小鱼住在公司24小时on call,是工作量最大,但薪水却最低的人,物理治疗师有专业加给,薪水可达5万元以上,小鱼只有3万元。
每个周六小鱼固定回台中,往往把工作也带回家,常常做到凌晨5点。哥哥林小月说:「她说过去一个人当3个人用,现在(在治疗所)一个人当4个人用。」小鱼从48公斤瘦到35公斤,家人、朋友发现异样,但小鱼总说是工作忙碌。林小月回忆,妹妹到台北工作第1年的夏天,一次突然在平常日回家,「她看着我,眼神有一种怨恨,后来关在房间里大哭,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讲,后来再问,也只说是工作压力大。」
被骗了 想同归于尽
压力的源头其实不是工作,而是遭到性侵。2017年10月,小高(化名)接到小鱼的电话,一开始小鱼只说:「我跟老板有一些事情。」小高知道小鱼崇拜廖男,「以前廖男办课程,小鱼去听课,她会觉得免费捡到一场廖男的课而雀跃,有点粉丝心态,看脸书都看得出来。」对方是提拔的贵人,小鱼到台北没朋友,又住在公司里,若2人走在一起他也不意外。
但小鱼告诉他,这段感情的开头并不好,他听了心一凉,慢慢等小鱼说,才知道她被性侵。时间在8月底,并且没有报警、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小鱼设定给自己,『只要我爱他,我是他的另外一半,那第一次就不是强的。』而这个男生对她下跪、道歉,讲了一句话我觉得很关键:『我就是喜欢妳,才对妳做这件事。』」
此后小高常接到小鱼的哭诉电话。「她最激烈的时候,是开车去载老板,看到老板跟老婆的脸书放闪,跟我说等一下接到老板后要开车冲河堤同归于尽。」后来小鱼读林奕含的小说《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小高说:「她超崩溃,有一种感同身受,她类似这种情节,发现原来我被骗了,有一种恍然大悟。」
「日子久了,他极致的占有欲开始发挥,只要我跟男生有聊天或吃饭,他就会抓狂,从一开始的争吵,威胁,到最后的动手,渣男行径他一样没缺少。我开始害怕单独空间的相处,不管是在家里或饭店,我的求救声只会被他的手掌掩盖,而我的身体就像玩偶一样,尽情的推打拖拉。能想像吗,好不容易挣扎到房间门口开门爬出去,却又硬生生的被人勾着脖子掩着嘴的拖回房。」(小鱼脸书遗言)
交往成了盖过性侵事实的方式,而承诺跟老婆离婚,成了一次次的谎言,每次争吵,廖男都动用下跪道歉的方式解决。不管是性侵,还是婚外情,都是小鱼不能说的秘密。小安因感情问题找小鱼讨论,才知道她跟廖男交往,那时因为小安生日,3人一起吃饭,她发现2人关系不像情侣,反而像仇人。「2个人说话都带着针,互相刺对方。」她觉得小鱼情绪低落,开始每天跟小鱼通电话,「她才跟我说,那个男生是恐怖情人,有暴力行为,她有写(在遗言),也跟我聊过,她想要断绝关系,但断不了,那个男生会用苦肉计,暴力行为、哭、下跪。」由于每次小鱼提分手,廖男找不到小鱼就联络小安要求帮忙挽留,小安觉得困扰,后来听小鱼的建议把廖男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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