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le 公司 iPhone 开发权力斗争始末

图、文/科技新报

在 2007 年初期,贾伯斯为了打造新一代的智慧型手机,放任旗下软体大将史考特福斯托(Scott Forstall)与有 iPod 之父之称的东尼・费德尔(Tony Fadell)相型争夺 iPhone 主导权,之后却然 iPhone 如贾伯斯所愿按期推出,不过却也埋下了开发单位彼此不合、分崩离析的阴影,让研发主管先后自行或被迫离开苹果公司

资深科技财经记着 Fred Vogelstein 在其《Apple vs. Google 大格斗》中的为众人访问到第一手资料,为众人带出了〈第一代 iPhone 开发内幕〉让许多人了解到 iPhone 的开发过程可没那么风光顺利,除了 iPhone 的研发内幕外,他同时也为众人述说如宫廷般的内部斗争原由

硬体间的主导权拉扯

在 2012 年被迫离开苹果的福斯托是这个内部中最广为人知的要角,其素有「小贾伯斯」之称,他同样擅长以简单的方式来描述专业术语与功能、开着与贾伯斯同型的 AMG SL55 的车款、上也有招牌固定的服饰,当然也同样的对细节要求甚高与积极。

▲素有「小贾伯斯」的称号的 Scott Forstall 本来是苹果热门执行长的热门人选之一,不过其刚愎自用的个性导致组织不合,最终被迫离开苹果公司

福斯托算是一路跟着贾伯斯身旁的资深员工,他 1992 年时就加入了贾伯斯被迫离开苹果另创的 NeXT 公司,其擅长软体开发,Mac OS X 中内建应用程式,如通讯录邮件、Safari 浏览器与 PhotoBooth 等软体均出自其手。

相对于负责硬体的费德尔,则是 2001 年才加入苹果,由于负责开发的 iPod 随身听成了苹果新世代的当红产品,为苹果创下了近 40% 的盈收,让他成了贾伯斯旗下的红人,而其一手打造了 iPod 的硬体,也为其博得「iPod 之父」的美名。

▲Tony Fadell 一手打造了 iPod 硬体,而有「iPod 之父」之名,离开苹果公司后自创了 Nest,另外推出了居家导向的 Nest Thermostat 与 Nest Protech

本来一软一硬的两名大将,理应相辅相成进行研发,不过在 2007 年贾伯斯为了打造 iPhone,因而让两名主管各组团队各自竞争。一开始 iPhone 表面上是由费德尔负责,以 iPod 为基础进行开发。不过福斯托则是筹组了另一个秘密的专案组织,并把 OS X 缩小化放进 iPhone 为目标,其高度保密的状态一开始连费德尔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费德尔的部门一开始均以为 iPhone 会使用代号 P1 这个以 iPod OS 为基础的系统软体,没想到福斯托真的成功的把缩小的 OS X 放入 iPhone 中,这顺了让想把 OS X 系统放入手机中的贾伯斯的意,这也让福斯托掌控了 iPhone 专案。

在主导权的角力中就属对开发人员竞争最为棘手,为了取得开发高手在自己的团队下工作,双方不时展开抢人大战,在势同水火难分高下之际还要劳烦贾伯斯出面协调这类的小问题,可见彼此之间的关系之紧张。

福斯托与费德尔的互斗中呈现了一种拉锯战,双方各有胜负,让身处其中的开发人员痛苦不已。双方对峙的结果已影响了整家公司,那是一场丑陋的战争,双方互控破坏很陷害,朋友之间反目成仇,过程让双方的人都觉得,苹果不再是他们原先加入的公司,不再是反主流的叛逆者,并担心苹果已经变成没有灵魂的盈利机器,成了充斥着 IBM 风格政治角力的大公司。

鹬蚌相争无人得利

在不堪斗争下费德尔于 2011 年离开苹果自创公司,虽然费德尔否认,但有些人认为其之所以离职,全是与福斯托的关系紧张所导致的。福斯托为了打败费德尔的狠劲也让人质疑,他为了出头,还有什么事情下不了手,早期为他工作人员一开始还认为他是不错的主管,但到后来,他已成了人们眼中的烂老板--属下有功时,占有已有;自己搞砸时,马上嫁祸给下属。贾伯斯还在世时,老是打着「贾伯斯不会喜欢」的幌子来逼迫同事,也毫不掩饰他觉得自己终将成为苹果的执行长。

福斯托的狂傲自大在对手离开与贾伯斯过世后并未拉下因此拉下休止符,还是与各方主高级主管难以相处,媒体就曾报导无论是设计总监强纳森艾夫(Jonathan Ive)、技术长鲍伯曼斯菲德(Bob Mansfield),还是 iTunes 负责人艾迪・库伊(Eddy Cue)等主管,都不愿意与福斯托一起开会,非要执行长库克在场时才能共处一室谈论事情。

贾伯斯让两名大将相互竞争其实并不让人感到讶异,因为他善于权谋也是广为人知的一面,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其竟然这个竞争关系持续那么久、波及到那么多人,甚至到费德尔离开,贾伯斯自己过世后,才由继任者库克解决这问题,他最后决定让福斯托离开苹果公司,高层的斗争才终于止歇。

关于福斯托离开的苹果后并不愿意受访谈论此事,不过费德尔倒是不避讳地畅谈感受,在接受 BBC 专访时他表示:「福斯托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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