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家暴经验/父呛:打人是你的妄想 她拿20年前验伤单打脸
离开家里已经11年,这当中,父亲除了报我失踪人口、搞些有的没的寻人任务,就是不断向我的电子信箱与手机号码发送讯息,但我从来没回过,在小玲阿姨将我的现况向父亲全盘托出后,他曾写信过来说「打我不超过3次」,暗指女儿有妄想症,要我和他一起去看心理医生。
父亲以《我俩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好吗?》为主旨,写道:「以前听小玲阿姨说,妳告诉她我常常打妳。我百思不解是我脑子坏了,还是妳有了幻想。我想破头只记得,妳从小到大,我打过你两次,实在想不起多年以来有过第三次,不妨我俩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当时我收到这封信,整个人既气愤又难过,因为「我好希望这一切都是想像出来的!」普天之下,哪有人比我更希望这些暴力从未发生过?!偏偏,我光是去中途之家跟寄养家庭就超过3次,如果不够严重,家暴防治单位会随意收留我吗?
我难过到心想,如果真有妄想症,那给自己一次觉醒的机会也好!便去找了几个看过我被打,或是曾经目击父亲殴妻、打人的亲友,除了跟他们确认父亲的个性与作为外,我还去比对当时其他的事件,以及中途之家的位置。(中途之家为了保护受害人,多潜藏在公寓之中,为行事非常低调的避难所,所以,知道中途之家正确位置的人,一定是进去过。)
甚至,为了推估大概何时开始被频繁暴力相向的时间,我打到忠孝医院病历室,请求他们帮忙查出第一次的验伤纪录。
一般来说,病历都有保存期限,何况这间医院我才去过一次,当天,怀着不安的心情,打电话请病历室帮忙,我没有隐瞒,表明自己正在写受暴回忆纪录,希望他们能帮忙找找看,病历室的小姐,一听到这份资料已经放了至少15年,而且再也没复诊,便跟我说她会尽力找找看,但就怕已经被销毁了。
不到10分钟,对方来电,表示「妳很幸运,当年的病历还在!」我便马上搭乘捷运,到忠孝医院领出这珍贵的复本。
那时,我有点紧张,好似要跟还在读国中的自己会面,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区域,缓缓且慎重地将这份文件抽出来,翻开日期页「中华民国86年2月1日上午10点10分」,距今正好20年,尘封的记忆重启,我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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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现在多不容易?一方面感叹着时间的流逝,一方面也悲泣那过去的遭遇,父母带给孩子的伤害,将持续到孩子进棺材,或许每个人程度不同、疗伤方式不同,但绝对不会完全没痕迹!
而,写这些很花心力,但如果不写,没人可以完整知道受暴者与他的家庭曾发生过哪些事?人们只会无关痛痒地鼓励你「要走出来!」却永远不知道,这个人已经花了多少力气,才能走到你面前。延伸阅读>焦糖绿玫瑰走过创伤的家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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