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阳痿的方法 4
她们还有另一个共同点,就是美。基于某种摄影师的自我审美,我乐于特写那些女人。照片或影片里,女人张扬,男人隐身,就像那些在房东D槽里的A片,用男人的眼睛观看。
拍完之后档案存他电脑。房东似乎很满意我拍摄的成果,没有多说什么。
有钱真好。
无论如何,我很享受这份工作。我在拍摄过程中确切知道自己想拍的是什么。我特写那些女人的器官,放大嘴唇、耳朵甚至膝盖,当然还有她们的乳房和阴部。对我而言,把这些女人整个身体放进照片里并没有意义,她们支离破碎,可以随意组装。或者说,那些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器官。
我在拍摄中感受到快乐。相机仿佛也变成我的器官一样。我用我的器官收服这些女人,占有她们,拍下她们高潮的瞬间,我甚至有一种太好了,太好了的感觉。
当然,我仍旧担心,如果药没效怎么办?继续上网作功课,阴茎撑开手术的成功率高达七成五。
我想起荒木经惟,想到他会在祭典时拐骗穿着浴衣的女童,带她们到寺庙阴暗处拍裸照。想起沛真说,我一辈子也不会成为荒木经惟,就像她一辈子不会成为Bettie Page一样,但我确实帮房东在他的房间拍下一个又一个裸体的女人,自慰的女人,事后的女人。
那些照片,比荒木经惟更残忍,更真实。那些女人比任何一个模特儿更完美,因为她们不是模特儿。
房东说,她们都是自愿的。
我觉得自己无比幸运。
我觉得自己无比幸运,直到某一天,沛真出现在房东的房间。
一样是房东的喊声,我拿着相机进房间,看见沛真站在房东的床边。「这个要好好拍。蛮正的齁?」房东说。
沛真看见我,没有说话。
「拍啊!干嘛站在那边?相亲啊?」房东说。我叫沛真脱掉上衣和胸罩,躺下。她照做了。
我拿出房东新买的补光灯,摆在她左腰下方。手拿开,我说。她照做了。
估焦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好像硬了,但我不敢放下相机。这个姿势很好,我说。沛真面无表情。
我像要用尽自己余生所有视力一样拍她的身体,微卷的中长发,甜点一样的肩膀,牛奶一样的手臂,饱满乳房随着重力倾斜,在一侧挤出皱痕,无毛的阴部露出阴唇上缘,腿股发光,两踝下雪。
我抽出记忆卡,把照片存进房东的电脑里。没有多说什么,走向客厅沙发。
沛真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她离开了。但她也永远被关在房东的硬碟里。
我觉得这一切好奇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