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的酒碗
进邱先生的小店,喝茶、吃酱菜,老人对大约翰的问题总是顾左右言他,顶多重复那句老话:
「约翰先生,犯规犯规,魔术师发明的戏法我不能说,小青是戏法,她在比赛当天把金陵福变不见了而已。」
金陵福虽然买下邱先生制作的道具枪,从未表演《空手接子弹》,也许他已经有更动人的戏法,不需要玩程连苏拿手的魔术。
最令大约翰揪心的,小青真不见了。珍妮不说,法兰克不说,报僮与鞋僮守了好几天,不见小青。
去了莱姆豪斯几次,小青的住处剩下孤单屏风,傍晚的日晒将屏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如一道鸿沟将房间截成两半。连同几个木箱,已人去楼空。
她就这么消失?为什么?
大约翰缩在酒馆的一角,他必须在今晚交出《变脸》的稿子,拍纸板上写着:
金陵福带来惊奇,浓厚东方谜样的魔术和难以想像的丰富色彩,这次的《变脸》,乃至于之前的《大缸飞水》,无人能解开其中的秘密。金陵福在伦敦的确创造新的传说。
停下笔,他走到酒馆外听到除了乌鸦叫声之外,多了其他的鸟叫。春天到了,中国人的说法,春天才是一年新的开始,而他仍得写出说服不了自己的稿子。
回去重新握起笔:
他留下最大的谜则是为何未出席与程连苏的比赛?可惜,金陵福再伟大,永远只能是第二伟大的中国魔术师。(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