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LE/方大同 方式音乐实验室
图、文/ELLE国际中文版杂志把做音乐等同于化学实验,把方大同的新歌「爱立刻=爱Instantly」翻译成「爱因斯坦」这种搞笑语法,想像音乐是不断的化学变化,方大同不像爱因斯坦疯狂,在调配、解剖、重组音乐的过程始终保留「方式优雅」的美好,一听就知道出自他无误。PHOTOS:ICURA CHIANG STYLIST:ANGELA LEEHAIR:KEANU(FLUX) MAKEUP:WEI-TING,CHANGTEXT:GINGER YANG
在拍摄前得知方大同的体重是52公斤,引起女孩们一阵惊呼,「天啊比我还轻!」除了清瘦,还耳闻方大同很客气,在他现身时,这两个传言都成了真实。他像文温德斯电影中的天使,真实在场、却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开口讲话是京片子的风味,就似乎缺乏了一些人味。
「除了音乐,我只是会说一些烂梗。」方大同说完就微笑了,实在很难想像宣传同事说他自己会拍一些搞笑的影片来分享给大家,「我自己私下满喜欢演戏,就是轻松地让朋友和同事开心,也喜欢看电影,像Christopher Nolan的电影就有趣、也有层次。」
关于层次感,方大同的成长经历与兴趣,也层层叠叠地砌出了现在的他。在夏威夷出生,居住过上海、广州,目前定居香港,他曾在多年前说过,他是一个ABC,到香港唱国语、到台湾却被觉得是大陆人、在香港又被认为是台湾人,但父母与他所信仰的宗教,是「地球是一个国家,人类是世界公民。」对于从小到大的不断迁居,从说英文到迁居上海,才开始慢慢学国语,12岁又迁居香港,又开始学广东话,在家的移转中,不变的是对音乐的喜爱。
方大同说,「我对夏威夷有记忆、有感觉,那养成了我的童年和母语,但不管我搬到哪,爱听的音乐都没有太大变化,因为我喜欢听黑人音乐,小时候就在听,很有感觉、很浓郁的音乐;后来到了上海时大量在听Eric Clapton、Stevie Wonder、Michael Jackson;95、96年之后在香港多半是R&B。」
「整体说来,一直也很喜欢七○年代的音乐、The Stylistic灵魂和声的美好,特别有创意,灵魂、二○年代的爵士,歌曲特别浪漫有气氛。」
三句不离音乐,即使讲到成长的各个地点也是如此,在拍摄的实验室场景,工作人员把干冰放到各式饮料中,冒烟、起泡的各种变化让大家七嘴八舌的围绕在桌前,看得兴味盎然,方大同淡定的坐在桌前,对周围的热闹气氛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看着,就算化学反应起了大爆炸,他应该还是微笑地端坐吧?
「其实我喜欢变魔术。但太忙了很久没有碰,以前会买光碟回来练习,一直以来我很喜欢『幻觉』的东西,明明是假的,能让人被骗、信以为真,但我不是一个很好的魔术师,因为我会心虚!但还是挺好玩的,透过魔术表演和观赏,都可以观察到人的微小动作与表情。」说自己需要加强运动这个项目的方大同,或许必较喜欢微运动,例如安静转动眼球与心思,进行观察。
「我还对心理学有兴趣,而且是和妈妈一起去学,我没有学完,也是因为太忙。小时候大概8到10岁很爱看福尔摩斯,对这个有兴趣可能是和人的交流有关,上了课之后更深的了解,看一件事有5、6种角度,可以从中去选择自己的信念。」
给他一个放大镜,请他尝试观察的演出,他拿起来放在眼前、鼻端,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放大镜挪到嘴巴前,突然张大口,一张保健牙齿的放大照让现场大爆笑,他也只是淡然地继续玩他手中的放大镜。像拿着一个玩具,要用各种角度翻转玩味,也像是做音乐,要在基本款上不断尝试。
灵魂音乐 无添加的美好风味近期方大同带来的《回到未来》专辑,仍然依循着他喜爱的乐风,「倒不是有什么和以往不同的改变,而是某些东西变得更紧实、明显了一点,取名《回到未来》是回到原味、回到之前的《未来》那张专辑的元素,是更Soul、更纯的黑人音乐,而且设定为很适合巡回演唱、现场表演的感觉,创造一种大家一起来玩的音乐气氛。」
和熟悉的乐手伙伴合作的火花,他说,「感觉很对!例如我有个demo,也没有多聊,就是信心十足的交给他们,回来的东西基本上就是我想做的;或是NEO-SOUL曲风的〈爱立刻〉我自己也写词,但不适合,请作词者写两个版本来尝试,一个比较温暖公益大爱的方向、另一个偏向爱情,各写一段,用了后者。」
「这歌的MV是有一点在讲说,很多事情如果被动一点、就很像一直在走圈圈,那就爱立刻、也就立刻爱,把握机会,但这并没有直接反应我的感情观,有点像是朋友结婚了,把我在现场想像到的情景变成音乐。」
那么方大同的感情观呢?「恋爱……,主要是某一些思想要比较相似。」他顿了一下微笑说,「这听起来可能很好笑,我希望对方是要很会磋商、很会沟通,不会被情绪牵着走,是浪漫和理性很平衡的。」
建立基地 音乐未来无限可能和家人居住香港,方大同扎根购置不动产,不是为了家、倒是为了音乐:「去年成立了一个自己的studio,有一个制作的team,有自己的公司比较自由一点,可以去邀歌,其实在《15》这张专辑之后就加入自己的成分比较多,以前做不了制作,现在想有自己的地方、自己的taem、做一些自己的音乐,和歌手有所区分,可以多一条线去试试更多的学习和想法。其实也很想做一张全英文专辑或是爵士音乐,适合了或是时间到了,就会去做。」
继续讲着音乐,从头到尾方大同只喝着自己带来的水,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夸张的手势,没有大爆笑、表情很淡然,简直就像古墓走出来的男版小龙女。知名作词人周耀辉曾经形容他,「是21世纪的文艺青年,很瘦,好像单靠音乐就可以生活的样子。」吃素的方大同说,「从小因为父母宗教信仰的关系,这也是理想的生活之一。从现在到未来,其实大家会开始比较注重内在、外在的环保和养生,身体比较没有那么多负担。除了饮食,身体的清洁与保湿也是尽量用有机产品,没有化学添加物,很轻松干净。但是在运动的层面,那可能是我要加强的,嗯……中学时候学过3年武术,现在是瘦,可能是父母都很瘦,但维持健康就好。」
无添加,几乎成了方大同的思维与行为模式,所有的事情进到他的世界,就是「和平大同」的净化流程,养成了节制优雅的风味,也像他的歌曲,在黑人音乐的基底上轻放各式各样的旋律,让人自由进出的音乐中,不煽情却温暖优雅,他说,「希望听我的歌不用费力气或有太多讯息要抓取,融入歌、享受歌就很棒。」
然后,看着这个音乐人的清瘦背影,已是最小尺寸的服装,仍显得宽松,这男人身上有让人羡慕的体重、让人欣赏的教养、和让人喜欢的音乐,像方大同自己喜欢的old school元素,有一点浪漫、十足温暖,却很难用一句话形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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