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小蓝人 我有娘子军 菲国成立海上天使娇叱南海陆舰

菲律宾成立海上天使，试图运用女性嗓音斥退出现在南海争议区的大陆船只。(图/菲律宾海岸防卫队脸书)

《华盛顿邮报》6月30日报导，随着中国大陆与菲律宾在南海的紧张情势升级，大陆频频动员有「小蓝人」之称的武装渔船进入菲国主张的专属经济海域；为因应此一局面，马尼拉正转向另一种非传统的资源来管理双方海上冲突，即透过女子无线电的柔和声音，来驱赶大陆船舰。

菲律宾海岸防卫队6月25日为新成立的单位举行结业典礼。该单位被称为「海上天使」(Angels of the Sea)，由81位女性无线电通信士组成。随着愈来愈多大陆船只误闯菲律宾专属经济区，海上天使的任务就是小心回应北京对该水域提出的法律主张。

菲律宾海岸防卫队副司令拉罗亚(Leopoldo Laroya)表示，「在海岸防卫队的船舰与岸上单位，拥有女性无线电通信士将产生独特重要性；特别是这可以避免局势紧张的加剧。我们期盼海上天使能成为海洋秩序的代言人，尤其在我们敏感的海洋边疆上」。

海岸防卫队官员认为，女性无线电通信士温柔的嗓音，将让大陆船只想起「母亲对孩儿安慰的声音」；当双方身处危险情势时，更会让大陆船舰想起远方的亲人、女友或母亲的声音。

此外，菲国海岸防卫队更强调这是菲律宾减少性别歧视、增进妇女地位的一系列努力之一部分。不过，这样的说法引来抨击，反对人士认为这不但没有扩大女性的权力，反而加深传统社会对女性的刻版印象。

菲律宾大学政治学专家佛朗哥(Encinas-Franco)表示，把女性当作和平谈判者，从本质上削弱女性在军队中的角色。不过，海岸防卫队不是刻意做出性别歧视，而是对于性别平等的了解过于肤浅。

报导引述《南华早报》报导，指出海上天使的灵感来自于日前数名女性无线电通信士的成功案例。4月27日，大陆与菲国争议的仙滨礁（Sabina Shoal）出现7艘大陆船只，当时1名女性无线电通信士向其喊话。

当时，菲国海岸防卫队阿奎里诺(Gretch Mary Acuario)在事先录好的广播中表示，「仙滨礁（Sabina Shoal）的不明外国船只注意，这是菲律宾海岸防卫队。你们现在身处菲国专属海域。你们需要提供船只名称、意图，以及下一个停靠与最终停泊港口等资讯」。

由于大陆船只没有回应、迳自离去，这起案例获得菲国总统杜特蒂的赞赏。虽然杜特蒂一再表示自己会在南海采取更强硬的立场；但相较于前任阿奎诺三世，杜特蒂实质上回避了与北京的对抗。不过，近几个月来，马尼拉不断加强争议海域的巡逻。

每年全球约有3分之1的国际航运会经过南海水域，随着各方在此纠结，紧张情势也随之升高；不过，《华盛顿邮报》质疑菲国的做法是否真能缓减海上冲突。事实上，阿奎里诺5月受访时表示，在与大陆船只对峙时，不论男性抑或女性，其实差别不大。

不过，倡议者加文(Ronnie Gil Gavan)少将坚称，女性无线电通信士会唤起「亚洲文化中，母亲或妻子的权威地位」。菲国女权人士则反驳，许多亚洲社会仍是父权体系，海上天使不过是杜特蒂性别歧视的遮羞布，也反映出他对女性厌恶的本质，更使南海情势显得无足轻重。

尽管菲国过去曾出现2任女总统，但杜特蒂经常口出贬低女性的言论。虽然马尼拉近年来提高女性参与军队的程度，以符合联合国在2000年的一项决议。该决议呼吁各国在和平与安全行动中，让女性加入并成为平等的伙伴。

佛朗哥分析，菲国官员不断地强调2017年与伊斯兰激进分子的冲突中，女兵也曾经上阵杀敌；但佛朗哥认为，此一决策完全建立在激进分子不太可能对女性下杀手。「所以，本质上菲国官员把女性当成了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