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沙漠中仙人掌 坚忍扎根全球

在墨西哥2005国际通信展上,华为公司的员工参观者介绍公司最新产品。(新华社)

经过三十年的奋斗,华为已从幼稚走向了成熟,成熟也会使我们怠惰。只有组织充满活力,奋斗者充满一种精神,没有不胜利的可能。炮火震动着我们的心,胜利鼓舞着我们,让我们的青春无愧无悔吧。

20多年前我们走出国门,是为了身分的证明,我们曾借用「二战」苏联红军瓦西里.克洛奇科夫的一句口号,「背后就是莫斯科,我们已无退路」。莫斯科不是我们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我们向前走,被认为是共产主义在进攻,退后被认为是资本主义在萌芽,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时,面对陌生的妻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对客户说得太多了。在他们最需要陪他们游戏,给他们讲讲故事……的时候,我们生命的时间,完全被为生存而战全部绞杀了。儿女总有一天会明白他们的父母无怨无悔的一生,明白他们父母像中央空调一样温暖了全人类,没有像电风扇只吹拂他们的伟大情怀。但是,我们永远不能报答自己父辈良心上的自责,且将久久萦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我们除了在市场战线要获得成功,在技术战线我们也要有所作为。我们每年除了给开发拨付八十亿至九十亿美元以上的开发经费,还将给研究每年超过三十多亿美元的经费。我们为什么要延伸到基础研究领域?因为这个时代发展太快了,网路进步的恐怖式发展,使我们不能按过去科学家发表论文,我们理解后去做工程实验,然后出产品,这样缓慢的道路。我们现在就要选择在科学家探索研究的时候,探进脑袋去思考如何工程化的问题。我们不仅要使自己数十个能力中心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努力探索,不怕失败,而且要越过工卡文化,大量支持全球方向的科学家。我们的投资不具狭义目的。正如我在白俄罗斯科学院所说的,我们支援科学家是无私的,投资并不占据他的论文,不占有他的专利、他的成果,我们只需要有知晓权。不光是成功的,也包括他失败过程的知晓权。像灯塔一样,你可以照亮我,也可以照亮别人,而且灯塔是你的,完全不影响你产业化。

我们今天集结二○○○多名高级专家高级干部走上战场,让他们真正去理解客户需求,背上他们自己制造的降落伞,空降到战火纷飞的战场。「春江水暖鸭先知」,你不下水,怎么知道天气变化?当前「天气预报」绝大多数都是美国做出的。美国不仅集中了大量优秀人才,而且创新机制、创新动力汹涌澎湃。我们要敢于聚焦目标,饱和攻击,英勇冲锋,不惜使用范弗里特弹药量,对准同一城墙口,数十年持之以恒地攻击。敢于在狭义的技术领域,也为人类做出「天气预报」。努力在基础科学上领先,与以客户为中心并不矛盾。客户需求是广义的,不是狭义的。

正如胡厚昆所说的,我们每年要破格提拔四千多名员工,以启动奋斗的力量,让优秀人才在最佳时间、最佳角色做出贡献。人力资源的评价体系要一国一制,用什么考核什么,不进行无目的的考核,让前线将士聚焦在作战上。人力资源要研究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熵死现象,避免华为过早地沉淀和死亡。

郭平提出,用法律遵从的确定性,来应对国际政治的不确定性,给我们指出了正确处理国际关系的方向。我们的财务管理已达到行业领先水准,结束区域网站存货无法盘点的历史,中心仓储存货的帐实准确率九九.八九%,网站存货的帐实一致率九九.一七%。有成功实践经验的优秀专家及干部正在大规模成长,但不能就此满足。要有应对金融危机的预案,要压缩超长期库存和超长期欠款。提高合约品质是最根本的措施。

经过三十年的奋斗,华为已从幼稚走向了成熟,成熟也会使我们怠惰。只有组织充满活力,奋斗者充满一种精神,没有不胜利的可能。炮火震动着我们的心,胜利鼓舞着我们,让我们的青春无愧无悔吧。

春江水暖鸭先知,不破楼兰誓不还。

华为从一九九六年开始「走出去」,十年后的二○○五年,海外销售额就超过了国内销售额!到了二○一六年,华为的业务已经遍及一百七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支援一千五百多个网路的稳定运行,服务全球三分之一以上的人口。

这些数字的背后,是华为十八万人的沉默大军一直朝着不变的方向跋涉着。无论是在疾病肆虐的非洲,还是在硝烟未散的伊拉克,或者海啸灾后的印尼,以及地震后的阿尔及利亚,到处都可以看到华为人奋斗的身影。

华为人像沙漠中的仙人掌,深深地扎根下去,坚忍地生存着。用华为一个财务外派人员的话说:「如果世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诚如所言。

双亲骤逝 陷巨大悲痛

二○○一年初,任正非跟随时任国家副主席的胡锦涛出访欧洲。一月八日访问结束,任正非身在伊朗,噩耗传来:「母亲被车撞了,伤势严重,速归!」

当日上午,任正非母亲程远昭买菜时,被一辆车撞倒,司机逃逸。程远昭被送至医院,却因没带身分证,口袋里只有四十多块钱,又没有家里人可联系,延误了抢救治疗。任正非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却只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数年前,父亲任摩逊在昆明街头的小摊上买了一瓶塑胶包装的非酒精饮料,喝完后拉肚子,最后全身器官衰竭过世。

人间惨痛,莫过于此。

任正非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门。

任正非的双亲都是非常敬业教育工作者抗战时期,任摩逊是爱国青年,大学未毕业便到广州一家军工厂担任会计员,之后随工厂迁至贵州,并组织了一个名为「七七」的读书会,宣扬抗日爱国思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于一九五八年吸收一批高级知识分子入党,任摩逊便是在那时入了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