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杂志/林正盛×吴宝春》憨人的初心对话时间

文∣30杂志 摄影林育纬

宝春师傅和导演林正盛,两人都是面包师傅出身,尽管两人都已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但两人初心不变,都是一条路直直走、傻傻走、一直走,走久了就会通了!

上图是两人第一次在《30》新世力对谈中相遇,原本不相识的两人,相同的生命历程,相似的顶真态度,因《30》的促成, 最近由林正盛执导的吴宝春故事《世界第一》即将上映。时间,让人生的「麦方」味慢慢发酵,台湾的「麦方」味究竟代表什么, 以下是两人精彩的分享。

第1 味》不相信宿命的憨胆,随时做好准备

吴宝春:当我决定了,成功的机率就是50%

林正盛:保持最好的状态机会来了出手就有

吴宝春(以下简称「吴」):每个年代,都有属于自己要面对的挑战。以前面包师傅的命运就是没有未来(到40 岁因为体力不够,可能被迫转业),所以他会选择离开。

我会留下来是因为无可奈何,那时认识的字不多、学历也不高,如果再重新学,还是从零开始,我在这边(学做面包)已经3、4 年,为什么不去挑战它?如果没有努力,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当我决定了,成功的机率就是50%。林正盛(以下简称「林」):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乡下人的话来讲就是「憨胆」,我觉得傻傻的勇气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东西。国中毕业因缘际会遇到编导班,然后就说:「我要当导演」,别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这个胆量要去拼一下。

如果我当初就认为说:「对啊,我国中毕业,跟我什么关系」,就没有后面这一切。

编导班毕业9 年之后我才拍第1 部剧情片,那段期间所写的剧本堆起来比整个人还高,可是那是很重要的练习过程,没有那些就不会有后来的电影拍摄。

人生的缘分,就是等待时机。你要不断调整到一个很好的状态,机会来了你就可以出手;要不然机会来了,你一出手就砸了。

第2味》找到让自己前进的动力

吴宝春:在学习、挑战的过程中被看见

林正盛:把虚荣心变成生命一开始的力量

吴:我以前很喜欢看卡通北海英雄》,时候觉得主角小威很厉害,无论他的父亲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能想到方法去解决。长大后喜欢看《中华一番》, 我喜欢主角小当家去世界各地学习、挑战,在过程中又可以被人看见。

林:我们乡下孩子长期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如人,然后容易被归类为不爱写作业的,但我成绩还不错,我是被老师归类为那种学优品不优的。我作文写得很好,可是永远不会被派去比赛。你心里就会有一种寂寞,我又不比别人差,为什么老师都不派我,就会有种想证明自己不差,渴望被看到、被了解的情结

出社会更严重,面对都市的人,你会很自卑,但是那个力量会更强。我跟宝春可能都有同样的感受, 我们都是在那种自卑感重的同时,会想让你们看到我没有差你们这么多、我是行的,你可以说它是虚荣心,但那是一个让我一直往前走的很大动力,我跟宝春都有。

可是当我们证明以后,那种乡下孩子的某一种质感就会出来,你开始会有一种腼腆,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厉害,受人家赞美突然会有一种谦虚,然后那种虚荣心慢慢就不见了,如果你一直有虚荣心就会出问题。有时候虚荣心是生命一开始的力量,能撑着你往前走,不放弃自己。

第3 味》第一名的态度和顶真的功夫

吴宝春:用第一名的态度熬住时间

林正盛:用「顶真」的功夫成为顶尖

吴:我的态度就是冠军,即便到最后,我是最后一名,也没有遗憾,因为我为生命努力奋斗过、负责任, 那只是人生的一个过程。这个态度会反映到未来,而不是当下。

林:小时候大人都会说做事情都要「顶真」,顶到底的认真,什么事情都要讲究、细腻。很多事情都是细节出了问题,你要做出很好的东西,就要每个细节都很注意。我拍电影也一样,我觉得这是一个专业的态度,但我们要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松,可是你一进入需要专业的那个状态,你就要顶真。我们常常疏忽一个细节,就很容易疏忽第2 个细节,一个一个就垮掉了。

第4味》脚踏实地也要享受当下

吴宝春:享受完成每个小目标的快乐

林正盛:面对每个当下,就会累积出来

吴:从我开始意识到不认识字的感受、不可能成功的时候,其实很痛苦也更自卑;但是当我开始有机会认识字时,我就觉得透过学习,我可以改变。

因为这样,它变成一种习惯,当我缺乏什么就去学习什么,当我达到时,就会给自己设定一个目标。但我不会给自己一个太遥远的目标,比如说十几年前,我设定目标去参加比赛,这是我人生的梦想,当然它有很多阶段,所以我必须设定很多小目标,当我完成每个小目标时,一次又一次的成果,就会觉得开心、快乐,那并不是你拥有财富的快乐,而是又增加智慧的快乐。

林:享受当下真的非常重要。我是一个不喜欢大哉问的人,有些东西是抽象思考,不要问自己大到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甚至问到生命都被困在那里。我觉得应该面对每一个当下,快乐悲伤都去面对,一路下去,就会累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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