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辉的困境

(图/本报系资料照片

军方将领遭拔官,随即在立法院为自己辩护,前海军敦睦支队长陈道辉少将是第一人。陈道辉目前还在隔离,是被国防部调查的人,这个动作做得太大,未必对自己有利。

立法院国防委员会周三邀请国防部专案报告敦睦染疫案,召委吕玉玲要求陈道辉以及磐石舰长医官列席,3人均隔离,因此改采视讯备询。视讯是要露脸的,这很可能造成当事人亲友困扰,而且医官只是中尉,一旦没操作好,备询成了公审

因此,国防委员会开议时,朝野立委为是否让这3名当事人备询,吵成一团。吵了1小时,海军参谋长敖以智告诉召委,这3人前一晚就说不要视讯备询,而且现在拨电话无人接听。这件事就结束了。委员会让国防部长严德发做报告,接着开始备询,神奇的事来,在几位立委质询后,吕玉玲突然宣布陈道辉愿意用手机发表声明,由于太突然,在场立委还没反应过来,敖以智就把手机拿给吕玉玲。

陈道辉在发表简短声明后,吕玉玲简单问了他几个问题,陈道辉讲到他穿30年白军服,现在是最痛苦时刻,5天没办法睡觉;当他情绪明显开始波动音调开始激昂,海军副司令梅家树一旁推敖以智,敖便到主席座位前,说了句委员可以了,立即把手机抢了回来。结束了这段国防委员会首度的手机询答。

陈道辉与国防部的攻防,是在终止任务返航的指令,国防部下的指令是发烧,陈道辉认为是确诊。所以陈道辉认为舰上只有发烧案例,他没有违令。严德发也说,不是发烧就非要返航,还是要主官现场判断。

陈道辉与国防部第二个攻防是在发烧的回报。陈道辉说,5例中,有1例较严重,有回报,其他4例没有。国防部则强调完全没有回报。有或没有回报,涉及是否隐匿。较令人不解的是,一般军人管他发烧轻重,应该是5例都回报,让上级决定并下指示。陈道辉则是「将在外」,取舍就自己决定了。

陈道辉与国防部的第3个攻防是在官兵解散放假,陈道辉说,他是奉命行事,还说他不是照他自己的意思。言下之意,如果照他的意思,是不会让官兵这样就放走。由海军舰指部组成的联检小组登舰1小时,做些纸上文件检查就放行了,几百个官兵与军校生就出营了,足迹遍及全台,形成防疫破口

古语有所谓「求廉正之将难」。其实,求「廉将」没这么难;但求「正将」,有正气的将领,特别是在长官压力下,仍能坚持己见的将领,才难。陈道辉说他奉命行事,没有照他自己意思做。如果他认为官兵检疫太轻忽,不能这么快放人,那为什么不表达,而是照着长官意思做。事后才说,有卸责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