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糖更健康？研究：恐增心血管疾病、癌症风险

添加糖可能对人体造成负担，但改用代糖未必就能让人无忧地享受甜食。( 示意图／Shutterstock )

添加糖可能对人体造成负担，但改用代糖就能无忧享用甜食吗？ WHO近来发布报告指出，代糖带来的减肥效果有限，但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及死亡风险可能增加。法国超过10万人的追踪研究结论一致，甚至还看见与癌症风险有关。营养专家怎么看待这些研究报告？

愈来愈多人了解添加糖可能带来龋齿、肥胖、糖尿病、心血管疾病乃至癌症，因此改采「甜味剂」作为替代品，有人直称「代糖」。代糖零食饮料愈来愈常见，全球市面有超过 2万3,000 种代糖食品，目前这类人工甜味剂产品销售额超过7.2亿美元，据预估市场将以每年5%的增幅继续成长。

●世卫报告：长期使用可能有负面影响

今年4月WHO发布一份名为《非糖甜味剂使用之健康效应：系统性回顾及后设分析》的报告，汇整科学证据（随机对照试验、前瞻性追踪研究、病例对照研究）了解代糖对人体健康的影响。世卫表示，长期食用有负面效应迹象，不过目前证据仍不够充分。

这份报告的主要总结包括：

1. 短期减肥可能有些助益：短期的随机对照试验显示，将饮食中的糖改成代糖，体重及BMI小幅减少，因此用于短期减肥可能有效。

2. 长期摄取可能增加心血管疾病等风险：代糖摄取量高，同样会增加肥胖、二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及全因死亡风险，但目前研究的证据力并不高。

3. 糖精的摄取可能增加膀胱癌风险：整体而言，代糖饮料的摄取跟癌症发生率、死亡率均无明显关联，但有病例对照研究显示，经常摄取名为糖精的一种代糖，可能增加31%的膀胱癌风险。不过，目前研究证据力低，因此须谨慎解读这个结果。

4. 孕妇可能早产，宝宝日后易胖。

5. 对儿童的影响目前尚不明确。

●3种代糖被点名与心脑血管疾病风险有关

一项大型且长期的追踪研究近来陆续发表新发现，长期摄取代糖，可能增加心血管疾病、甚至是癌症风险。法国国家健康及医学研究所主任玛蒂尔德·图维尔（Mathilde Touvier）等人近期刊登在《英国医学期刊（BMJ）》的研究，纳入10.3万名参与营养网络健康研究的成人资料进行分析，观察在追踪期平均9年间，人们代糖摄取量及心血管疾病风险的关联性。

在有摄取代糖的人中，食用量较低组别者平均每日摄取7.46毫克，食用量较高组为77.62毫克。研究人员发现，以代糖取代添加糖，对于心血管疾病的预防并无益处：

1. 摄取量高，心血管疾病风险较高：在研究追踪期间，代糖摄取量较高的组别发生心血管疾病的绝对发病率是每10万人年发生346次事件，而不吃代糖组则是每10万人年发生314次事件。

2. 3种代糖风险最明显：阿斯巴甜（Aspartame）摄取量与脑血管事件的增加有关，安赛蜜和三氯蔗糖摄取量与冠心病风险增加有关。

●乳癌、肥胖相关癌症风险增1、2成 运用同一份大数据资料，研究团队也尝试爬梳代糖与癌症风险间的关系，结果日前刊登于《公共科学图书馆：医学（PLOS MEDICINE）》。在追踪期平均7.8年期间，代糖摄取较高组每日食用17~19毫克，经分析显示：

● 摄取量高，癌症风险较高：比起未摄取代糖的人，代糖摄取量较高的人总体癌症风险增加13%，特别值得关注的是阿斯巴甜以及安赛蜜。

● 乳癌、肥胖相关癌症的风险较高：代糖摄取量较高者，乳癌风险较其他人增加22%，肥胖相关癌症风险则增加13%。

图维尔等人尝试解释，代糖摄取对体重的影响还不明确，有文献显示，使用代糖可能影响能量消耗减少或体液滞留反而增加体重，而肥胖带来的代谢紊乱可能进一步提升癌症风险。

除了阿斯巴甜，研究人员还提及，近期有小鼠研究显示三氯蔗糖也可能增加罹癌风险；阿斯巴甜、三氯蔗糖及糖精会改变肠道菌相，可能影响部分癌症的发生。

●远离这两者最理想

解读上需要留意，这项观察性研究看见代糖与上述疾病有关，但两者是否具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尚待更多实证。

英格兰伯明翰阿斯顿大学资深教学研究员暨营养师杜安·梅勒（Duane Mellor）在科学媒体中心的评论就提到，这份研究参与者多是女性、多教育程度高，而阿斯巴甜及安赛蜜本就是常用的代糖，或许因此才观察到乳癌等疾病风险与这两种甜味剂摄取有关。此外，这群较常食用代糖的参与者也吃较多加工食品、喝更多含糖饮料且更想减肥，而研究人员并未考虑到这些因素与他们的代糖摄取及后续疾病间的关联。

针对上述结果，英国心脏基金会资深营养师翠西．帕克（Tracy Parker）接受彭博新闻社采访时乐观表示，无须过度担忧，「但注意饮食中的糖及甜味剂用量总是好事，尝试将汽水换成白开水，并多吃有益健康的食物」。

梅勒则说，代糖并非完美的添加糖替代品，它们各有潜在风险，因此最理想的答案或许是：远离这两者，应规划一个可持续的饮食计划，这个饮食计划包含最少的加工食品、丰富蔬果、豆类、全谷类、坚果种子或是采地中海饮食模式，这是促进及维持健康、降低癌症风险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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