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江时报/极地探险员陈芊华 勇闯天涯玩出新方向

文/淡江时报 记者戴瑜霈

探访「南、北极」 是很多人毕生的梦想之一,有没有想过未来当个冒险家,让生活越玩越过瘾呢?淡江法文系校友陈芊华从小立志以「玩乐」做为人生志向毕业后如愿进入旅游业,服务过高端精品客户,并在长官引荐下远赴极地考察,成为台湾首位女性极地探险员。

「极地探险员」头衔听起来帅气,但很多人不知道工作内容,陈芊华笑说:「就想像成是一个在极地上班的导游!」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要成为极地探险队员可不容易,除了长时间(3到6个月)待在船上「享受孤独」之外,陈芊华精通英、法、德、西等语言,接受特殊训练,在加入探险队行列后,还取得开登陆接驳船执照。

陈芊华说:「探险员主要负责游客冰河、冰山登陆导览和雪地健行,并确保在安全状况下进行;平常则需要处理游客的疑难杂症,例如帮忙翻译、开船和举办研习讲座。」她表示,探险员并不像船员只要负责海上工作,更需要与人交流,尤其当天气不好、海象不佳,没办法让旅客如期登岸时,就需要出面调解。

极地旅游兴盛 亲身体验大不同

到北极看北极熊、到南极企鹅,和到动物园有什么不一样?陈芊华解释:「大部份旅客去南极除了近距离观赏不同种类的企鹅外,还有海豹、鲸鱼海鸟;北极比较像个人感官享受,毕竟北极熊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幸运看到,欣赏大自然和极光美景,才是旅行目的。」

陈芊华现职波赛冬探险旅行社亚洲事业发展部经理,第一次探访极地是在2012年夏天,以实习生身分登船拜访北极冰海,她说,那时候是极地旅游初期,环境生态都比现在还丰富,大多是富豪、大老板高阶旅行社业者才有机会前往,然而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极地旅游兴盛,全世界游客更是一波接着一波来,现在极地旅游要限制上岸人数,已经没有从前神秘和美丽。

直到最近四、五年极地旅游市场逐渐成长,南极旅游季从每年11月到隔年3月,北极则是5到9月,极地探险队员多在这段期间服务旅客,而极地旅游从前以欧美旅客占多数,这几年华人逐渐成为主要客群。陈芊华说,因利润丰厚,导致旅游业者争相打广告、推行程、抢市场大饼,每艘船都以200人为单位,但「谁便宜谁进来」的状况,在极地旅游不只是低价竞争的肮脏手段,更造成同业反感、生态破坏。

南北极也有海漂垃圾? 人类只是过客

新闻报导中曾有拿自拍棒拍照、甚至直接摸企鹅的行为,陈芊华感叹,由于有钱人花钱不手软,当旅行社缺乏行前教育,「旅客因不了解做了很多破坏,其实也是增加我们的困扰。」陈芊华认为,与其阻止旅客到南北极游玩,不如好好做推广,让旅客知道什么是对的行为。她说:「在南北级一样看得到飘来的塑胶品、宝特瓶,要知道我们人类只是过客,应该把干净的地还给在地动物们。」

现在陈芊华退居幕后,转做探险队员招募培训和推广极地保育。她说,以招募华人探险队员条件为例,在语言上,中英文是基本条件,会第三种语言才能加分;探险队员需要开船载客登陆,所以考取英国游艇协会第二级动力小船执照,也是基本配备。另外,在北极容易遇到北极熊攻击,男队员最好能拥有持枪证,于是种种资格审查下,年轻人就算对极地向往,也不一定有机会。

陈芊华也带领几位年轻朋友进入探险队,但今年适逢疫情冲击、旅游业大衰,以「探险队员」为正职的朋友便遭无薪休假,她认为从事「旅游业」并没有大家说得这么好,反而容易被世界经济影响、出现危机和变故,而所谓世俗吹捧的「斜杠青年」,她觉得若不专精,也只是冠冕堂皇的多才多艺而已。

立志以「玩乐」为人生目的

法文系毕业的陈芊华,从国中开始立志要以「玩乐」为人生目的,她说,「国中时幻想环游世界、高中时拜读游学情报双周刊,所以目标一直很明确,要往国外旅游局公关迈进,甚至考大学时,在志愿表上只填了大众传播和外语科系。」她认为,自己会对旅游抱持憧憬和向往,一部份原因是来自于开明的妈妈,「我妈对财务管很严,彩色笔少一支颜色不要紧继续画,也没给什么零用钱,但如果小孩想出国,她绝对不会反对。」

之后陈芊华进入淡江就读法文系,她说,自己小时候喜欢听广东歌、看港剧日剧,觉得学语言不难,但要对付欧洲人可就不一样,语言环境和亚洲差异太大,尤其老外自视甚高,「法国人不讲英文,那我就跟他讲法文。」大学时,陈芊华加入淡江之声广播电台,陆续做了几档节目,包括《游学留学easy go》、《勇闯天涯》等,分别介绍各国游学、留学资讯和自助旅行攻略,她说,那时候只是纯粹做自己喜欢的事,也顺便借由采访认识更多人。

在当时打工度假还不盛行的年代,大一的陈芊华凭着网站上,一个「到普罗旺斯打工吗?」贴文,亲自电访餐厅老板、订机票坐火车,成为打工度假先驱者,甚至在淡江就读连续三个暑假都远赴法国南部餐厅打工,这样特殊经历更成为她日后履历亮点。大学毕业后,陈芊华曾在国内新进旅行社工作,也一路从旅游行程规划做到接案各国旅游局宣传活动和B2B局处对接,包含欧洲、美洲在内的秘鲁、克罗埃西亚及斯洛维尼亚等国家,成为亚洲区首屈一指的旅游推广公关。

陈芊华将法国哲学家笛卡儿名言「我思故我在」,改编成「我旅行,故我在」,她认为,旅行就是生活,而人生是不断地移动,虽然对每个地方都没有「家」的深刻,但终归会找到平衡自由和思乡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