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爱上法国帅哥怎办? 作家夫竟传真:徐玫怡,放浪形骇吧!

图文/镜周刊就跟所有的台湾妈妈一样,图文作家徐玫怡午餐也是昨夜的剩菜,但剩菜装在白色珐瑯便当里,一点也没有隔夜菜的B级感。「在法国,每一餐只有一道肉和一点蔬菜,不像中式一定要三菜一汤。」她在法国待了超过10年,午餐也带西式料理的精神,主菜是一道烤猪肉,配上油渍甜椒义大利面。

食物几乎是徐玫怡在法国生活的全部了,「我每天煮三餐,加点心,还要带小孩,已经忙到没有自己的时间。」小孩稍大,她打算出门工作,却只能做私厨、外烩,帮华人家庭准备外送热食,「很早忙到晚,结果1个月营收12,000元台币,还没扣成本,还不如我回台湾当便利商店店员好了。」

最难忍受的是在异国日子里,因为语言和文化的隔阂,她愈来愈失去自己。「我喜欢聊天,擅长把事情讲得很有趣,可是在法国,我却变成一个内心不多话、很会作菜的妻子而已。」她3年前,决定带儿子小福台南定居,想让儿子认识完整的母亲,母亲不只是会躲在厨房做菜女人而已。

她出生于台南,从小不会念书,反复寻找自己擅常的事:「我喜欢讨论星座,也鼓励小孩讨论,不管是星座还是人类图,都是寻找自己的过程。」她在唱片业大好的年代当文案企画,却反复离职只为了寻找创作的可能,直到1997年参加了漫画比赛,以《姐姐日记》出道。

她最近重新出版这本出道作,作品里嘲笑自己在重要场合肢体会突然僵硬、在高级的纸上永远画不出好作品:「我就一直过B级的生活,现在懂得避开这些事,因为了解自己了,不会去那种让自己僵硬的场合,不会买高级的纸来画了。」

「我爸很爱念我,为什么一天到晚发呆…我妈是说我,每天在『变孔变隙』(台语,弄东弄西)。」她手做娃娃屋、编故事给弟妹听,带着一群小孩演戏跳舞:「那些没有意义的事,现在看起来,就是创造性活动。」所以,她现在看到儿子一直看youtube,心里想着:「要看也看一下阿滴英文这种有教育意义的嘛,但这些话我都忍住了,我小时候也做一堆没意义的事。」

父亲开工厂,生意失败时,带着一家半夜搬家,四处躲债。那年,徐玫怡刚上台北念五专,要回家还不知道要回哪里,还得先透过一个中间的同学跟妈妈连络,约定地方来接她回家:「我从小到大,搬家超过30几次,每次搬家,等于就重新审视自己珍惜的事,好比一箱朋友寄来的信,以为很重要,其实根本没看几次,后来全丢了。」

她说自己的消费欲极低,一年买不到几件衣服,这大概也是搬家的后遗症了。人对物的欲念如此淡然,对情感执念却不见得如此。

1999年,徐玫怡在法国遇见了现在的对象阿福,当时她仍有婚姻状况。刚认识阿福,她打电话跟丈夫说:「我在法国遇了一个帅哥,快要谈恋爱了,怎么办?」丈夫回他:「好羡慕妳喔,我一直想交洋妞,结果妳先认识了帅哥。」丈夫后来传真给她:「徐玫怡,放浪形骇吧。」

人性是复杂的:「我那时候同时爱上2个人,跟前夫讲这些,是希望他能挽回我,把我拉回正途,可是他没有。」百分百的放手,不也是另一种爱的表现吗?「我知道他是爱自由的,他担心我回头之后,假若有一天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他没有办法做到同样的事,他一辈子会有这个负担。」

她与前夫离婚,40岁那年和阿福生了小福。3年前,阿福到中国工作,她意外发现阿福在天津有另外的女人:「那个解谜的过程简直是侦探小说…当下是伤心的,那个伤心是自己曾经信仰的事被催毁,我以为你是诚实的人,结果不是。」

一路感情波折,她却仍认为:「爱上一个人很简单,要维持一段关系,端看你期待的是什么…,很多女人常会抱怨,老公不照顾小孩,这几年我的体会是,生小孩要问自己有没有能力养,不必要有好对象才能生。」小福从小到大,阿福帮忙换尿布、洗澡的次数不超过5次,「现在小孩长大了,阿福每次来台湾可以花3个小时很认真陪儿子踢足球,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事,不必把一切寄望在别人身上。」她称现在和阿福是「彼此放生」,儿子成了彼此共同的连结,这样的关系距离是目前最舒服的状态。

一个不断搬家,反复尝试各种工作的女人,都是为了寻找自己。那个从小功课不出色、画的作品不精美、终日为生活奔波、感情波折的B级人生:「现在活到50岁了,我开始接受一路走来的一切的,都是我。」B级的隔夜菜,换个漂亮的摆盘也可以是美味的一餐了。

更多镜周刊报导【吃便当】飙车屁孩当律师【吃便当】着迷槟榔西施却爱上台湾男人的巴西漫画家【吃便当】在洞穴里穿女装的中年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