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海边没半个游客!尾竹永子亲访福岛核灾区呈现「超现实」悲惨世界

▲在福岛第一与第二核电厂之间的马路上,从前是「满载海鲜卡车」奔驰,如今只剩下辐射垃圾、一片荒芜。(图/威廉·约翰斯顿摄影

记者林育绫/台北报导

在福岛第一与第二核电厂之间的马路上,从前是卡车满载着海鲜奔驰,如今只剩下辐射垃圾、一片荒芜;而美丽植物的植物用力盛放,却连露水都有辐射;暑假到了海边却没有孩童海水也有辐射;政府禁止在辐射土地耕种,导致有些农人自杀了。国际当代舞蹈大师尾竹永子4度造访福岛核灾区,花了5年时间创作影片《身在福岛》,用身体起舞抗议,如今作品来台,8月10、11日两天下午将在淡水云门剧场首度发表!

*22:56更新:若因台风影响,原定8/10-11(六-日)14:30 于云门剧场演出之《身在福岛》,将于演出日当天早上9点公告是否照常演出。因台风造成不便,祈请见谅。

▲舞蹈大师尾竹永子亲访福岛核灾区,用身体起舞抗议,呈现这个「超现实」却真实无比的悲惨世界。(图/威廉·约翰斯顿摄影)

亲访福岛以身体来起舞抗议,难道不担心辐射会在体内残留吗?永子豁达地说「我都60多岁了,就算不被辐射感染,也差不多要得癌症了。」不过她也补充,根据调查,越年轻的DNA越容易受到感染,她4次造访,每次都是认真地工作一个礼拜就会离开,相隔一年再去。

福岛核灾后,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辐射计数器」。在第一与第二核电厂之间,从前是满载海鲜的卡车奔驰在路上,如今只剩下辐射垃圾,一片荒芜。而政府也禁止在辐射土地耕种,有些农人因此自杀了;曾经是旅游胜地海滩,暑假却没有一个孩子,因为海水里也有辐射。弃置的住家椅子累积了灰尘,仿佛等候访客。久未整理庭院,长出大片漂亮的野花,还有植物凶猛地从神社大殿挣长出来,充满生命力——但连露水都有辐射。

福岛地区还有许多慰灵碑,重复的姓氏说明了家族成员一起死了。以樱花闻名的小镇,1500棵樱花盛放时,却无人观赏。据说向日葵可以吸收辐射,因此永子看到很多向日葵。看了种种景象,她不禁悲伤感叹「人制造事物,却没想过坏了怎么修复。」

▲永子感叹「人制造事物,却没想过坏了怎么修复。」(图/威廉·约翰斯顿摄影)

2011年,21公尺高的海啸,3次核熔毁,造成近2万人的死亡与失踪,15万5千人被迫撤离。2017年日本政府宣布许多疏散区已经可以居住,但回家的居民很少。要让核能厂退役,需要40年,而福岛核能厂尚无退役计划,幅射已随海水漂过太平洋,造成美加西岸鱼类的病变。幅射无色无味,就像空气,明年的奥运棒球赛更决定要在福岛市举行。

永子从2014年起,4度造访核爆后的灾区,她到福岛第一核能厂前,在幅射废弃物垃圾堆前起舞,用身体来悲悼和抗议。同行的摄影家威廉‧约翰斯顿为她拍下的2万多张舞蹈照片,永子再精选细剪,花了5年制作出《身在福岛》影片,引领观众探索核灾浩劫后,所造成的几近「超现实」的世界。

在《身在福岛》影片里,永子没有呐喊尖叫,而用近乎瑰丽的画面俳歌似的文字安静叙述她的福岛启示录,让观者沈淀深思。到了结尾质问,「明知出了事无人可以挽救,为什么还要建造?」更说,「人造出来的东西其实是脆弱的。人,也很脆弱。」

▲尾竹永子来台发表作品,她认为「照片抓住的霎那」比流动影像更有力量。(图/曾悦伦摄影/云门提供)

相较于常见的动态影像,永子更多时候选择以一张张的照片串联,呈现那个一般人难以靠近,也难以想像的世界。她认为,虽然现在有很多流动的影片,但「照片抓住的霎那」会更有力量。

永子表示很喜欢台湾,因此把《身在福岛》世界首演给了云门,影片分2段放映,她也将在中场休息时,在户外舞蹈演出,而整个演出结束后,也希望跟观众对谈。影片在8月10、11两天下午,将在淡水云门剧场首度发表。

*22:56更新:若因台风影响,原定8/10-11(六-日)14:30 于云门剧场演出之《身在福岛》,将于演出日当天早上9点公告是否照常演出。因台风造成不便,祈请见谅。

林怀民与尾竹永子对谈,也提到永子是他「一路以来的榜样」。(图/记者林育绫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