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泳霖》珍惜两岸同悼台铁事故

太鲁阁出轨事故。(中时资料照)

台铁太鲁阁号出轨事故造成50人往生,大陆国台办、海协会和大陆国家主席习近平先后表达哀悼与慰问,陆委会对国台办的慰问表达谢意后,总统府发言人随后回应「感谢国内外对岸各界的关心」。大陆和港澳民间舆论也以悲伤、遗憾的共情氛围为主,两岸经历过去2年高强度政治对抗、民粹对撞,如今在灾难面前出现善意互动,此局面应加倍珍惜。

回顾近10年内两岸发生的重大客运安全事故:2011年大陆温州动车追尾酿40人亡,2014年复兴马公空难48人丧生,2015年复兴航空坠基隆河43人罹难,同年大陆「东方之星」客轮翻沉致400多人命丧长江,2016年桃园火烧车」造成陆客全团20余人死亡惨剧,2018年台铁普悠玛号出轨导致18人死亡,此次台铁太鲁阁号事故,无论是伤亡人数、事故性质,还是舆论回响民意关注,已经载入史册,为全体华人社会同哀。

不过,以2016年民进党重新执政为界,两岸官方在对待彼此重大公安事故的善意互动逐渐变少,两岸民间的共情也逐渐变淡,相当令人担忧。马政府执政时期,两岸若发生重大意外,海基─海协两会,以及后来的陆委会─国台办联系机制都会第一时间启动,了解彼此伤亡情况、确认事故现场是否有陆籍台籍民众,并顺利高效完成善后。 但以2016年桃园「火烧车」事件 为典型,由于当时两岸机制已被严重破坏和削弱,再加上当时蔡政府只给遇难台湾导游挽额检方在陆客亲属以交通意外达成和解2个月后,才定性是司机蓄意纵火、台湾少数网民对陆客团发表不当言论,都导致大陆反台情绪点燃,怒批蔡政府冷血,大陆官方亦对台方处理相当不满。此后两岸敌意仇视螺旋日益下沉,每当各自遭遇天灾人祸时,幸灾乐祸的网路民粹一次又一次撕裂两岸情感纽带疫情更是把这种恶质氛围推向极致。

若将这次太鲁阁号事故与2年前的普悠玛事故对比,大陆的反应层级和规模都有明显提高,国台办、海协会以及大陆台盟台联等涉台四大单位全部发声,表达哀悼和慰问,习近平则在次日以中共总书记名义表达关切并致意。但需注意的是,陆方表态方式均为单向度的公开声明,并未提及「去函」或「致电」等涉及两岸官方互动的表述,说明大陆高层的温情喊话对象仍是向台湾社会和民众,而非民进党政府。

蔡政府对陆方的回应,显然经过审慎拿捏,陆委会不仅在第一时间透露只有一位陆生受轻伤,也公开表达对国台办慰问的谢意;而总统府特地将「国内外」与「对岸」分开表述,隐晦传达了两岸关系非国际关系的意涵,至少同样是一个善意理性的回应。

然而,仍有一些媒体和名嘴在炒作事故当天下午大陆军机巡台的消息,并批评大陆一边善意慰问、一边军机扰台。这种政治操作实在是令人愤慨,大陆官方基于同胞情致以关切慰问,大陆民众亦共同悼念,蔡政府已经务实回应,少数绿媒为何还要恶意操作、徒增纷争绿营在事故后高喊「勿政治操作」、压制在野人士追究责任的声音,怎么偏要对陆方回应予以政治化解读?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两岸官民同悼台铁事故,应该是双方重新回到「两岸一家人」的起点,绿营操弄双重标准,只会让悲剧重复上演、社会反复撕裂,最终定会被历史所不齿和唾弃。

(作者为智库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