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用力的活」!戒烟、义工、爱人 做到最后一天

图/陈德信 文/康健杂志社长 李瑟

做为一个资深新闻工作人员,不可讳言,我们都有经验,采访对象过世,我们写悼文→删除电话号码电子邮件→绞掉名片……,我做过很多次…,但今晚,我不断流泪,五味杂陈,甜蜜的温暖的回忆、自责与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是否可以做得再好一点?

第一次采访孙叔叔,在台北和平东路灵粮堂,他才七十出头,魅力嗓音,大大鼻子,站在七彩缤纷的背景里呵呵笑着,的确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小人物狂想曲里的模样,那些伴我们长大歌曲造型

那是第一次他跟我讲「要把每一天当最后一天活」,经过这十几年,我发现他真的是每天都在力行实践。这样一个社会贤达人物,新式身份证换发时,内政部请他做第一个换发的人物,但其实,他亲切和蔼、随时都在想着别人,为别人好。

做记者我采访过很多人,但每隔几个月会line你问你「李瑟老友最近好不好」的,就他一个。有一次,我无意间讲到心情闷闷的,他马上打电话来讲话,有时还会寄笑话来,这么一个「爱玩的人」!每当唤他「孙叔叔」时,真的是在心里当他做叔叔的。

他是「终身义工」,温暖满人间……,但对我们,他就是我们的好朋友,《康健》多么有幸有他这个专栏作家,以及永远的《康健》之友,出书、办活动都来支持,约采访、约拍影片、约演讲,说来就来,直到他的膝盖爬不上楼梯了,我们不敢再劳动他。

所以,今天读他当年的影片,提出别说「等我退休后,我要怎样怎样」而是说做就做时,真是百感交集。我问自己,你采访写作,但你是不是报导归报导,生活里有没有还抱着苟且,在等着哪一天退休后再来做志业?我觉得我的泪水里夹杂着怀念、不舍与惭愧。想到以后只能去回忆里找他的叮咛,或示范,非常伤心

整理他所做的事与所说的主张,他推1戒烟、2善终、3豁达生死观、4家人关系、5老年观(唱人生副歌)。他在《康健》的专栏或采访里多次讲到豁达迎接老年,他学游泳,他勇敢多次进出医院,他与儿孙交待生死,「严肃事儿轻松讲」……。

但除此之外,我跟他几次在戒烟场合坐一起时发现,他在亚洲的推动戒烟圈里,其实已成为大家都尊敬的专家中的专家,说起全世界各国的推行戒烟如数家珍,知识与理念扎实,更且身体力行,说戒烟就戒烟,就如同说把每天当最后一天,就真的每天实行。

在我心目中,孙叔叔活了好几十倍一般人生的精彩,也付出好几十倍的爱给他所碰到的人,即便只是坐趟计程车,也对运匠包容温柔,他当然也活在大家对他的爱里,每当他走到哪里,都有人带着满眼的尊崇,或笑着打招呼,因为孙叔叔而产生的这些美好的画面,使我对这个社会抱持信心

孙叔,想您已扺达您盼望的国度,在世的一切也都美好,完美了。谢谢您曾给我们的一切。我们怀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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