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智／华航空姐二度罢工，只能唱江蕙繁华拢是梦
文／王尚智
华航空服员抗争再起，但这次街头梦幻现身的「空姐牌」已经彻底失灵！
媒体报导相对冷漠，网路社群中更是反应淡薄，鲜少有人转载讨论或表态声援。再也没有什么「街头空姐、香汗淋漓」的画面场景，之前对此特别「怜香惜玉、声言力挺」的宅男酸民们，面对同样一批梦中情人的空姐丢鸡蛋，也都不知跑哪儿去了？
一切仿佛过往印象中的社会新闻：「空姐傻傻相信承诺，惨遭花花公子抛弃，最终人财两失」！空姐抗争如今既失去了华航承诺的支票，也失去了社会舆论的支持。网路上甚至更多是带着一种「活该」的幸灾乐祸与揶揄论调。
为了抗议一百多天前「桃园机场罢工」之后，华航高层对于五项承诺竟然「跳票」！由桃园市空服员职业工会所主导的抗议成员，再度重回街头旧地怒吼，并且在台北分公司前狂扔鸡蛋。但这回不仅华航态度「强硬不理」，甚至还进一步准备对工会失序破坏的行为正式提告。
原本一场最鲜明强烈、以为胜利达标的劳工抗争，如今等同「全盘皆输」。几乎最后注定，这将是只剩下「一小群人悲愤难平」的继续零星抗争。华航空服员罢工，到底「败」在哪里？
首先，一切败在「傲慢」
六月下旬那场毫无预告，临时造成数万旅客班机延滞的「华航桃园机场罢工」事件，抗争代表最终得意洋洋的宣告胜利了。她们既未对自身造成的大众损失与社会影响表达歉意，甚至最后也没有认真感谢支持者。一切仿佛「理所当然」！某方面果然印证了「空姐傲慢」的普遍印象！就此打坏社会观感，种下了失去支持之因。
▲华航将提告，空服员工会批：边喊告边温情喊话。（图／记者赖文萱摄）
其次，华航正在「自身难保」
「520」后消失了九二共识，连带大量消失了观光陆客与两岸商机。华航营收瞬间巨跌，罢工空姐们原先计算加薪幅度的得意算盘，也直接就地翻盘！华航如今对于之前五项承诺采取了「拖延式跳票」，多数舆论对此甚至还更为支持。华航董事长何煖轩以公开信表达了「千万顾客的信赖、华航的永续发展，股东与全体员工的权益」，直接挑明了「罢工者的诉求」不再是必要考虑。市场早已「无糖可吃」的华航，不会再软弱面对那些吵着吃糖的空姐了。
最终，就是坊间盛传空姐们最常见的「傻傻相信」！
「劳资抗争」虽是社会议题，本质上仍是一场「权力资源的争夺」，从头到尾都是人性赤裸的权谋与博弈。当时，工会代表在与华航高层最后展开闭门谈判，随即「心满意足的宣告胜利」并且匆匆结束抗争。满脑子只为了自身利益，当然失去了「一旦翻盘」的风险判断与因应！
那仅仅是一位刚上任即被挟持的新董事长签名，以及一份语意含混可议的签订内容，对照着如今既没有足够的法律依据可以援引，也没有媒体或第三方影音纪录的佐证；此刻工会抗议代表重新想诉求于舆论大众，谁还理你？
社会上有那么多起劳资纠纷抗争，能够做到眼下「媒体舆论态度冷漠、大众社群不表同情」，华航空服员抗争应该也是空前第一例了！空姐们想要争取的，到头来究竟是一场「贪婪」或一份「正义」，人人自有评断。可一旦社会事件「再也没有人气」，还想重新要让政治人物为妳说上一句「若非忍无可忍，哪有空服员罢工」，自然是难如登天了。
真正的现实是：华航空服员罢工事件之后，许多人从此拒搭华航；搭华航的老顾客们，如今对于满脸年轻傲慢的华航空姐们，也再没什么好印象。究竟为谁而抗、为谁而争？空姐们美丽亲和的过往形象，已如南柯一梦。
严峻的航空市场，生存才是真正现实，才能决定加班费几美金才算合理。六月下旬桃园机场旅客们被临时困顿的那场恶梦，早已注定空姐们罢工抗议以为胜利同样是一场梦！空姐们坚持合理「轻松且钱多」的诉求，一如台湾航空业此刻今后的处境，一切「繁华拢是梦」！
●作者王尚智，作家、媒体观察家，以上言论不代表本报立场。88论坛欢迎更多声音与讨论，来稿请寄editor88@ettoda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