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CBD迷局
CBD,是英文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的简称,翻译过来就是“商业会聚之处”的意思,又称中央商务区或商务中心区。现代比较流行的定义是:在一个大城市内,集中了大量的商务、金融、文化、服务机构和商务办公酒店、公寓等配套设施,具备完善便捷的交通、通信等现代化基础设施和良好的环境,便于开展大规模的商务活动的比较核心的中心区域。
最近又开始讨论珠江新城发展的得失。从1994年珠江新城规划出台,珠江新城的定位就没有停止地变迁。当初托马斯夫人试图将岭南水乡与CBD融合在一起,这种规划思路最后事与愿违地导致了城中村成为广州著名城市名片之一,石牌村、冼村、猎德村名震海内外,村里甚至还孕育了许多社会精英。在整个90年代,珠江新城启动缓慢,最后不得不让开发商先行先试,开发了许多住宅楼盘。结果是:带旺了珠江新城土地开发,挤走了原先设计的许多CBD功能。在最初的八大功能区中,曾经有会展功能,结果只产生了美居中心;曾经有将市政府搬迁到此的设想,结果只来了一些政务部门;曾经打算发展区域金融中心,结果只来了几家银行……进入21世纪后,对珠江新城规划进行了检讨,使CBD与商住区有了更好的协调,但住宅区的配套设施、交通网络的构建、功能分布的混乱一直是专业人士、居民、媒体诟病的话头。每每过一段时间媒体就来找我拿珠江新城说事!
近年来,珠江新城的发展有了几个新的焦点:一是猎德全面改造,打响了广州城中村改造的攻坚战。但金融危机一来,都说猎德模式不可仿效,因为地价是关键,但对珠江新城来说是除却了一个毒瘤,现只剩下冼村了;二是部分功能的分流,最典型的是区域金融中心的打造,改为由珠江新城与科学城分工合作。毕竟珠江新城土地不够用了,而其他地区又发展起来了,这也是现在CBD全市开花的原因之一;三是CBD跨过珠江,形成“一江两岸”模式。原来6平方公里的珠江新城因为一半土地用作住宅开发,许多功能无法在本地实现。1999年笔者在参与琶洲地区概念规划的时候,记得明确将琶洲定位为RBD或副都心、城市副中心区。珠江新城的用地不足、琶洲地位的提升、猎德大桥的贯通等等,使CBD形成为一江两岸格局。同时,又将已没有多少发展空间的员村纳入CBD拓展区,终于原珠江新城CBD修改为广州“泛CBD区域”。琶洲地区弥补了珠江新城会展、研发商务功能的不足,员村则可能补充一些商贸功能。
“泛CBD区域”的提出,固然有珠江新城开发余地已经不大的原因,另外一个因素则是广州CBD全城开花,“羊城无处不CBD”。传统上有环市东国际CBD、天河北环体育中心CBD、珠江新城未来CBD、白云新城待开发的北部CBD,近来又出现了白鹅潭CBD、黄埔临港CBD、番禺华南大盘地带的新城市CBD以及待开发的新客站CBD等所谓“城市微型CBD”。在广佛同城化的刺激下,南海桂城拟将原定位的广佛RBD提升为广佛CBD,笔者在参加桂城都市型产业带方案论证时感到:广州发展重心有可能从原先的“东南拓展”改为“西联佛山”,于是同城化的CBD正在兴起,成为CBD建设热潮中的新因素。
当然,笔者无意指出广州需要多少个CBD,但起码广州、佛山以及广州市各区应该对CBD建设有一个理性认识,科学合理定位,有序统筹开发,因地制宜建设,才会使各个CBD成为国际大都市、国家中心城市发展的名片,而不是国际大乡镇的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