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妈祖救的!白衣女入梦「你哪ㄟ使打阿爸」 他掷筊发2500包滤挂咖啡给信众

▲相较于沿路信众主动供应的矿泉水罐装饮料,杜鸿志(左)坚持提供高品质咖啡豆,并现场手冲,一点都不马虎。(图/镜周刊提供,下同)

图、文/镜周刊

白沙妈祖进香活动,是苗栗通霄天宫一年一度盛事,除了被登录为「国家重要无形文化资产」,其「由妈祖择路」、无法预测的不固定路线特色,也让它成为「最难走的进香路」,只能以意志力克服。

但还是有那么多不同的信众,带着不同困难,踏上同一条路。他们之中,有人靠着信仰摆脱年少轻狂,在路上送咖啡给香客。有人因离婚陷入人生低谷,又靠着妈祖走出黑暗。也有在白沙屯妈祖信仰圈中生长者,困顿或者命危时,总靠着妈祖撑住、挺过,甚至不惜推掉500万元生意,也要跟着走。

杜鸿志,34岁,咖啡豆工厂厂长,进香资历19年

燥热的下午,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身体极需要水分⋯,我们疾行经过台中清水路旁的咖啡摊,「来喔,休息一下,喝杯刚冲好的冰咖啡!」沙哑的吆喝声来自34岁的杜鸿志,他是咖啡豆工厂厂长,4年前开始与朋友合作为进香客提供上万杯咖啡,今年他一面徒步进香,一面准备咖啡。

「当我在服务香客时,心情光荣的,因为我是代表妈祖。」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口气十分爽朗:「当我是被服务者时,心情是谦卑的,觉得这是妈祖给我的。」他说自从进香以来,他改变了不少,「我爸说我成长最多的是脾气,我以前很暴躁易怒,现在平稳多了,多了很多思考,也可能年纪到了。」

一家三口 都是妈祖救的

国小成绩优异的他,国中进入叛逆期,开始抽烟、打架、飙车。他原是苗栗新埔人,到台中念第一志愿台中高工时,「我爸觉得我变了一个人,其实我成绩还是很好,只是爱玩爸妈为了我很头痛差点要离婚。」高二那年,为了买摩托车爸爸吵架,「我那时血气方刚,一冲动就拿木椅往我爸身上摔,摔完就离家了,整整一年没跟家人联络。」

当晚回到租屋处,他梦见白衣女子对他说:「你哪ㄟ使打阿爸台语,你怎么可以打爸爸)?」他说当时没想到可能是妈祖,却因这句话对爸爸感到愧疚。某天,爸爸出现在他租处,二人见面又吵,爸爸问了句:「你欲尬阮来进香呒(台语,你要跟我去进香吗)?」他随口答应,只因为好玩又可以不用上学。「我后来才知道,那年我爸跟妈祖求,希望我回归正轨,他愿意做十年大戏(妈祖回銮时做戏台酬神)还愿。」

大学毕业、准备入伍时,2个弟弟在外念书妈妈却罹癌,要化疗。「我跟妈祖求我妈治疗顺利,不要受太多苦,也求让我在苗栗当兵,照顾我妈。」结果几经抽签、调派,他居然在离家5分钟远的地方服役,担任传令驾驶,「那年我妈去医院,我就开连上的车送她去,我觉得好神喔,冥冥中妈祖都安排好了,教你不用担心。」

退伍后,妈妈如愿康复,他决定徒步进香3年还愿。「哇!以前还可以坐爸爸的车,那次真的是走全程。我第一次体验到,很多事撑过就是你的。」他说初次走完全程,不是铁腿,是铁全身水泡不是几个,是一个里面再长一个,至今水泡痕迹还在。当时没想过放弃?「当然有!」他大笑说:「每年都想说,等下坐车好了,但妈祖答应我的事做到了,我答应妈祖的事也要做到。」

「其实我家以前就对白沙屯妈祖有种归属感。」他从小听妈妈说,爸爸的命是妈祖救回来的。他2、3岁时,在工厂上班的爸爸有天身体忽然不能动、全身痛,四处就医,求神问卜,后来检查出是僵直性脊椎炎。妈妈坐公车去白沙屯求妈祖,只要爸爸身体康复,她要爸爸陪妈祖进香3年。「一年后妈祖进香前夕,我爸忽然全身不痛了。」类似神迹的故事多到说不完,但他保有理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长期吃药吃好了。」

4年前他转行做咖啡,决定为妈祖贡献心力,便掷筊问妈祖进香需要的咖啡数量,「祂要我提供2千500杯,哇,换成钱也不是小数目。」当天回家爸爸正好问他,第十年大戏做完了,今年还要做吗?他请爸爸把做戏的钱给他做咖啡,解决了经济问题。「妈祖每年给我的功课都不同,我能做就做,我终生都是妈祖志工,想发扬妈祖精神。」

妈祖启驾后,他已连走十多小时,步伐渐跛,带着浓重鼻音说:「我感冒多天还没好,现在又铁腿了。」当发现咖啡快不足时,他还准备回工厂烘豆,隔天再加入进香行列

他把人生比喻成进香,总会遇到脚痛水泡、体力极限种种困难,让人想放弃,但又咬紧牙关撑过去,「我体悟最深的,就是面对困难总有解决办法,只要不放弃,总是会到达目的地。」遇到困难就解决,不到终点不放弃,这是他和妈祖的约定,也是和自己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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