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疫苗爆罕见血栓找到可能原因了 神秘抗体惊现诡异行径

AZ、娇生新冠疫苗发生民众接种后出现罕见血栓症状，德国、挪威研究团队发现患者对疫苗产生罕见免疫反应，出现激化血小板、造成血栓并血小板低下症的特定抗体，同时导致血栓及不寻常出血。（示意图／shuttetstock）

AZ、娇生新冠疫苗发生民众接种后出现罕见血栓症状，德国、挪威研究团队在最新刊登的研究中进一步说明可能原因，他们发现患者对疫苗产生罕见免疫反应，出现激化血小板、造成血栓并血小板低下症的特定抗体，同时导致血栓及不寻常出血。

美国、欧洲相继出现民众施打AZ疫苗及娇生疫苗后，体内出现不寻常血栓症状、甚至死亡案例，欧盟药品管理局（EMA）已建议将罕见血栓症状列为AZ疫苗极罕见副作用，丹麦14日宣布全面停打AZ疫苗，多国限制长者施打，美国也暂停娇生疫苗接种，娇生则推迟对欧盟供货。

美联社报导，这些血栓并非典型血栓症状，主要有2点诡异之处。第一，它们出现在不寻常的身体部位，例如从大脑流出血液的静脉；第二，患者体内的血小板数值都异常低，血小板本身的作用是形成血栓、凝块，血小板数值低的话就会出血。

德国格莱福斯瓦德大学医院（Greifswald University Clinic）团队及挪威奥斯陆大学附设医院（Oslo University Hospital）团队3月下旬不约而同宣布找到疫苗诱发罕见血栓的可能原因，2个团队9日分别在《新英格兰医学期刊》（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刊登研究成果，进一步说明诱发血栓的相关机制。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报导，德国与挪威的研究都发现，民众接种疫苗后，身体会产生激化血小板的抗体。德国研究一共涵盖11名患者，当中包含9位年纪介于22至49岁之间的女性，观察患者接种AZ疫苗后5至16天的身体变化，发现患者体内出现1或多个血栓，其中9人出现脑静脉窦血栓（Cerebral venous sinus thrombosis）的罕见脑部血栓症状，部分患者肺部、腹部、其他部位出现血栓，当中6人死亡，1人有脑出血。

研究作者之一的格莱福斯瓦德大学教授格赖纳赫（Dr. Andreas Greinacher）9日表示，有明确证据显示，在极罕见的情况下，AZ疫苗导致人体产生会启动血小板的抗体，抗体也导致血栓产生。

这些抗体会导致血栓并血小板低下症（thrombotic thrombocytopenia）发生，也就是同时出现血栓及不正常出血。研究人员将这种状况命名为「疫苗诱发的免疫性血栓并血小板低下症」（vaccine-induced immune thrombotic thrombocytopenia，VITT）。

挪威的研究涵盖1男4女等5名医护患者，年纪介于32至54岁之间，他们在接种AZ疫苗后7至10天出现血栓及出血，4人脑部有严重血栓，3人死亡，患者的早期症状包含严重头痛，他们体内也被测出有高数值能刺激血小板的抗体。

研究指出，患者接种疫苗后的血栓副作用，和广泛使用的抗凝血剂肝素有时诱发的副作用相似，密西根大学血栓专家巴恩斯（Dr. Geoffrey Barnes）指出，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使用肝素的患者体内会产生同时能攻击、过度刺激血小板的抗体，导致患者同时出现血栓及出血。疫苗接种患者体内的抗体就相当类似于使用肝素的患者。

目前有科学家猜测，AZ疫苗采用黑猩猩腺病毒作为载体可能是诱发人体不寻常免疫反应的原因。AZ疫苗采用改良的黑猩猩腺病毒作为载体，携带新冠病毒的棘状蛋白（spike protein）DNA，当人体接种疫苗后，会诱发人体产生对抗新冠病毒的免疫反应，部分科学家认为，黑猩猩病毒本身或是所携带的DNA就是造成血栓副作用的主因，不过这些理论都尚未获得证实。

格赖纳赫指出，目前尚不清楚诱发不寻常免疫反应的机制，不过他认为出现罕见血栓的患者本身可能就有少见、未知的生理特性，他称之为个别辅因子（individual co-factors），导致患者身体在因应新冠病毒时，免疫系统容易产生强烈、失控的抗体。他说目前仍无法预测哪些人会出现这类抗体，也无法确知女性是否比男性更容易产生副作用，因为德国案例中的患者多为医护人员，医护人员优先施打疫苗，而德国医护人员又多为女性。

目前也不清楚娇生疫苗的可能血栓案例是否和AZ疫苗相关，美国主管机关暂停娇生疫苗施打的目的，在于确保医护人员知道如何治疗疑似血栓患者，避免让患者使用肝素。

针对罕见血栓的治疗方法，科学家建议可以使用静脉注射免疫球蛋白（intravenous immune globulin），或是使用肝素以外的抗凝血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