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策站:徐惠》选民请回归「穴居人」的直觉吧!

美国总统川普。(图/美联社

哈佛大学人类学家Larry Sugiyama为了要探讨人类的逻辑和认知能力,找来了长年居住在亚马逊流域的Shiwiar部落和哈佛大学的学生进行测试

在Sugiyama进行完逻辑测试之后,惊人的发现:Shiwiar人不仅能够解开他所提出的逻辑上的难题,他们的成绩甚至比哈佛大学的学生成绩还更理想一点。Sugiyama并不是要证明Shiwiar人比哈佛的学生优秀,也不是要控诉现代教育制度的缺陷。这个实验结果真正想要告诉大众的是:之所以很多决策会出错或是测验会测出极大反差的原因,问题可能不是在「受试者」,而是在「出题者」及「题目问法」。

研究显示,身为许多测验的「现代」受试者人,其实是顶着一个「古代」穴居人大脑,这个大脑就是Shiwiar人的脑,也几乎是5万年前走出非洲的人类祖先的大脑。因此,当现代测验充满了琳瑯满目学术词汇时,人类就会时常做出「错误的决策」,但是这个决策,其实不是人本身的问题,而是问问题的人,是否有以符合人类祖先认知规律的方式在提问。

9月底,美国总统川普在参加完美国总统大选的第一场电视辩论会后没几天,便发布Twitter向全世界宣布,他与第一夫人都同时感染了新冠肺炎。但川普才接受住院治疗3天,在病毒并未完全受到的控制的情况下,却骤然离开医院回到白宫,并告诉支持他的选民:你们无须害怕病毒,你们应该出去走走,因为美国有全世界最棒的医疗资源

其实,川普所讲述的这段话,也几乎等同提出:「美国人是否真有能力对抗新冠肺炎」这个问题。如果使用上述的论述,把这个问题进行逻辑性的拆解再去告诉选民,可能选民的感受就会很不一样。

如果美国总统告诉选民:我们拥有全世界最棒的的医疗资源,但是只有不到一半的人可以负担得起医疗费[1];或是,我们拥有全世界最棒的的医疗资源,不过当病毒大量爆发的时候,即使是最棒的医疗资源,也只能分给一定床数病人使用。也就是说,如果这些说法的背后,都附加了「但书」,那大概大部分的选民,也不敢真的听从川普的建议,到处「趴趴走」吧!

同样的逻辑,也可以拿来检视最近争议最多的美猪问题。蔡政府告诉我们「反中」是维护台湾民主主权的唯一路径,但是她没有说明白的是,在国民党执政时期的「亲中路线」,也没有把台湾的主权丢失,甚至还成为WHO大会观察员,站在国际的舞台上。

蔡政府也没告诉选民,如果你们选择了反中亲美,等于全台湾2300万人,都有「机会」把打了莱剂的美猪吃下肚。实际上许多选民反中,却不一定愿意吃莱猪。但这是亲美路线必然的结果,也是政治人物没有告诉选民的「刻意隐藏」。

人类是灵长类动物,而灵长类动物对成为领导者都会有一种向往,同时,也会有「模仿领导者」的倾向。但是当我们选择模仿或崇拜领导者的同时,能多回归到原本我们演化过的大脑就拥有的认知规律,去探讨问题思考问题解决之道时,也许人人都能找出比较好的答案(better solutions)。

当川普在电视辩论会上,讥笑拜登的成绩是全班最后一名,而拜登也用「你是美国有史以来最差的美国总统」,这些情绪性字眼互骂时,选民更应该回归「穴居人」的直觉理性判断。如果实在无法判断,那还是多多问自己:我想不想得到新冠肺炎?我想不想吃到莱猪?这类的问题吧!

美国被认为是民主的典范,蔡政府也常自诩台湾是民主优等生,然而,如今居然要用穴居人的想法去理解政客语言,岂不是对民主最大的讽刺?

[1] 此为笔者之举例说明,并非真实数据。但根据研究与报导显示,2019年,美国有12.2%的人没有健保;Business Insider统计,有57%的美国人存款低于1000美金(约台币30000元)。这些资料显示,可能约有半数的美国人无力负担一场「重症」。

作者徐惠为学术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