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马克思主义的「国家机器」 蓝绿政治人物互相用来对打

▲警察是「国家机器」的重要元素,图为总统英文出席军校毕业典礼场外警力戒备。(图/记者李毓康摄)

记者马叔安台北报导

高雄市韩国打麻将画面曝光之后,宣称自己被国家机器监控行政院长苏贞昌表示,「国家机器很忙,不会做这种事。」总统蔡英文也随即附和。然而当蓝绿政治人物为了「国家机器」4个字隔空交火之际,不知是否真正了解,这个政治术语具体意味着马克思列宁主义中,主要是指统治阶级下层阶级的各种治理手段。

撰写《共产党宣言》与《资本论》的马克思(Karl Marx)认为,国家就是压制机器(repressive apparatus),它让统治层(包括资产阶级)保持对工人阶级宰制,确保前者主导着剥削剩余价值的过程。简单的说,「国家机器」(state apparatus)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脉络中,意指统治阶级为了确保对被统治阶级的管理,所建立的一套制度,法律军队、警察、法庭监狱等机关都是其重要的元素。

其中,在香港「反送中」频频被讨论的警察,则是阶级社会统治阶级实现「专政」的重要工具之一,是国家机器的组成部分,是国家意志执行者。也就是说,警察是与国家共存亡,只要国家存在,统治阶级需要完成其组织管理形式,就必定有警察这种维护统治阶级统治的暴力工具。警察的设置及其警察行为是按照统治阶级他的意志和利益,依靠国家作为其后盾而实现的。

领导十月革命」并缔造苏联的列宁曾指出,常备军和警察是国家权力的重要工具,警察的主要任务就是同危害国家安全、同危害社会秩序敌对势力犯罪分子作斗争;警察是依靠暴力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警察的武装性质,实质上就是警察暴力作用的体现。所以,警察(包括广义情治单位)与军队共同构成保卫国家安全和维护社会秩序的两大力量。

法国背心运动中的镇暴警察。(图/达志影像美联社

除了「传统马克思主义」之外,被认为是「新马克思主义」(Neo-Marxism)的法兰克福学派(the Frankfurt school)也有更深层看法。例如,法国的阿图塞(Louis Althusser)将统治阶级控制社会的方式分为「镇压性国家机器」和「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简单说,「压制性国家机器」透过警察、军队或法律等进行管制;「意识形态国家机器」则是以教育、宗教、家庭、法律、政治、工(公)会、文化、媒体等八种方式来统治。

所以,不论韩国瑜和苏贞昌等人理解的「国家机器」是上述哪一种定义,台湾的政治人物把这么个马克思主义体系下的名词挂在嘴边,甚至争相自许的现象,在中华民国政坛史上真可以说是罕见。

▲高雄市长韩国瑜。(图/记者洪正达摄)

如果说曾报导北京大学政府管理研究所政治与公共行政博士班的韩国瑜,是企图以自己对这个名词的认知,来暗讽蔡政府对人民的监视与控制,尚且合理,但民进党籍的行政院长用「国家机器」来形容自己所领导的政府,形同承认自己是马克思主义中控制社会的统治阶级,这对向来把妖魔化共产党作为宣传手法的民进党来说,则是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