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查令紧箍咒 叶宏甲晚年2件乐事

佳龙除促使诸葛四郎动画化,更思考和布袋戏结合等更多的文创构思。(陈君玮摄)

《诸葛四郎》是不少人的回忆,家长到租书店,把漫画孩子回家的有趣景象,也让许多人难忘。但一纸漫画审查令,加上中风的打击,都让红极一时的宏甲跌落谷底,甚至在过世前认为自己已被世人遗忘。

叶宏甲之子叶佳龙表示,「爸爸的后半生非常辛苦,因为严格的漫画审查,让他在心中建立了一个围墙,很煎熬,又没社会地位,也不见得有甚么钱,但他在过世前还是不断的在画,说是战死沙场老兵好像不太对,但他确实是这样。」

叶佳龙回忆,叶宏甲的作画时间一天至少超过十小时,而且一定会搭配交响乐,对父亲印象便如缩时摄影般,厚实的背及辛勤模样是不变的风景。儿时更凭借「诸葛四郎的儿子身分人缘特别好,时常领着一帮小孩窝在父亲身边,仰望他作画。

台湾漫画的巅峰期,宏甲出版社的漫画学徒曾经多达数十人,叶宏甲还会定期举办「员工旅游」,到海边逍遥。在叶佳龙的心中,那是叶宏甲少见卸下漫画家身分的时刻,「父亲人很好,学徒出师还会特别赠与一套新衣服,身为小孩的我们不免有点吃味,不能当漫画家还没有新衣服可穿。」

但随着漫画审查令的实行,塞满二十几口人的宅子变的空荡荡,不幸车祸而中风的叶宏甲,拖着不能动的左手,以右手奋力作画直至过世。值得欣慰的是,在他的后半生发生了两件让他快乐许久的事情

叶佳龙表示,「当年我还在美国,爸爸难得打来长途电话,兴奋的告诉我诸葛四郎被一个叫『罗大佑』的人写进歌里。」据家里妹妹转述,叶宏甲时常在家播着《童年》,一播就是整天,让家里的人「都快疯了」,且那个年代的长途电话计价惊人,可见父亲的感动程度

另一件让叶宏甲快乐许久的事情,则是《中国时报》在1980年举办的读者票选主题为「四十年来影响我们最深的书籍」,《诸葛四郎》名列第七,是榜中唯一的漫画书籍,这也让叶宏甲难得的再拿起话筒,打电话到美国跟叶佳龙报喜。

叶佳龙感慨的说,「我们小孩早就放弃了,以前都会劝他不要再画,好好退休,但我现在才深刻了解,他是一个英雄,即使知道会失败,不会成功,但还坚持的去做,这才是真正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