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论广场》农业部还在骗（曾志超）

时隔1年半，台湾石斑鱼恢复输陆，多数养殖户看好农历年前价格上涨，并期盼返回昔日1斤300余元的荣景，但也有养殖户担忧「抢养」乱象再现。（谢佳潾摄）

大陆于去年6月检出我国石斑鱼含禁药，而暂停台湾石斑鱼输入。时隔近17个月后，大陆海关总署宣布，经全面评估台方整改措施，自2023年12月22日起恢复台湾石斑鱼输大陆。奇怪的是，农业部却连发三篇新闻稿，大赞台湾农产外销转骨成功。该部言论背后的意义，就是台湾可以不需要大陆市场了，但事实恐非如此。

首先，农业部指，2021年农产品出口值56.7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2022年我国农产品外销中国大陆以外市场的金额创下历史新高，达到45.6亿美元。农产品外销中国大陆的金额占比从2018年最高的23.2%，降到2022年的12.9%，农渔民摆脱单一市场依赖。

经查2021年农产品出口值创下历史新高，有很大的原因是对大陆出口成长10.1%，以及对香港年亦增长20.6%，扣除二者的增值，即低于2019的出口值。

出口大陆农产品衰退，系因主力农产品(包含凤梨、释迦、莲雾与石斑鱼等)的禁令，但相关产品仍已改由香港转口至大陆。以今年(前11个月，以下同)数据观之，纵然大陆已经下滑至我农产品第四大出口国，占总出口的9.8%；同时香港超越大陆，成为第三大出口低，占总出口的10.1%，二者合并达19.9%，还是我国最主要的出口市场，超过美国(18.4%)与日本(15.1%)的比重。

其次，农业部并以石斑鱼为例，降低对不遵守国际规范市场的依赖，转向外销至高消费市场，已开拓马来西亚、美国、新加坡及日本等新兴市场，不再依赖单一中国市场。石斑鱼输销中国价格约每公斤6-9美元，然而外销美国约每公斤14-19美元，显示台湾石斑鱼外销高端市场确保渔民收益前景可期。

事实上，石斑鱼转移情况更加明显，大陆暂停我国石斑鱼进口后，全面改由香港进入大陆市场，致出口香港的数量大增，禁令前2021年销港才514公吨，只占石斑鱼总出口的7.7%；2022年6月无法输陆后，当年销港就暴增至2771公吨，成长率439%，比重提升至45.9%；今年进一步骤增至8408公吨，年成长近三倍(283.8%)，比重跃升达95.9%之谱。

扣除香港自身所需的部分(约7-15%)，仍有80-88%转往大陆市场，与往年销往大陆的比重的七至九成相当。易言之，即使透过香港转运，造成成本激增，石斑鱼对大陆市场的依赖完全看不出有减少。

输美单价纵然远高于大陆，但是数量实在少得可怜，去年只有71公吨，今年前11个月为97公吨，均只占石斑鱼总出口的1%，难与输陆动辄万吨上下规模相比拟。

渔业署还称「台湾石斑鱼2022年进入日本藏寿司通路」，2022年对日本出口成长37.5%，看似大有斩获，实际上仅由2公吨，提高至3公吨，只比前一年增加1公吨；2023年出口大增165.2%，也仅7公吨，出口比重只有0.08%，几可忽略不计。

蔡政府无力解决出口障碍，还好意思夸言已摆脱对大陆市场的依赖。

（作者为中华经济与金融协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