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时空窜流者的距离 游荡在「穿孔城市」的虚实之间

策展黄海规画的当代馆(MOCA Taipei)展览「穿孔城市」,即日起到8月9日开展,从当代馆一楼二楼空间,集合各式媒材装置、摄影与物件搭起艺术家对当代城市的想像。

从黄海鸣分为七大方向的策展概念,可以感受某种现代的特殊性:「聚落会随着楼层面积、高度增加,而更加封闭与隔离,住户相互间越来越不可见,越来越不可能有密切关系⋯⋯其中活性网络关系在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在不可见的状态中成为另一种废墟,这是『穿孔』最容易被检验的接近于败坏的第一个意涵。」

除了建筑体之外的扩大思考,「穿孔」还有看不见的个人与家庭,甚至国与国之间的关连,另也有「不能阻隔的,衰老、失能、孤独、疾病、传染病、真假讯息、进步发展,流行时尚、集体情绪⋯⋯直至全球性的产业发展或灾难或危机等等。」

穿越藩篱,走在破口与与隔离之间,透过18组艺术家的作品,以及他们的自我论述,带观者一探现代的千疮百孔与四通八达。以下通过两组艺术家自述,带读者一窥展览横越的超时空景致 。

郭俞平一盏灯进入房子,看不到其他房子》

空间装置《一盏灯进入房子,看不到其他房子》是艺术家郭俞平透过重新看待自己老家,创造出一个奇异的隔间,它是以西方形式设计,但又有如「内在的房间」,引领人享受其中的舒适与安全,但房子看似只盖到一半。作者不断思考如何以建筑的形态、结构转化成可以呈现主体化的语言,延续其旧作《延迟与凹洞》,呈现既破碎又不完整,却又具有某种怀旧氛围的「家」。

人究竟要如何透过对空间的认同,来转化自身的情感或存在?进入《一盏灯进入房子》里,右侧反复播放一段录像,影像中有一栋悬浮的白房子,不知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在哪里落地,若以这样概念连结到作者经验,她表示:「这么说很煽情,但前阵子我参加爷爷葬礼,他是外省第一代,16岁跟着国民党来到台湾,找到教职工作,虽然在这块土地生根,但感觉一直没有找到最终的归属。就算两岸开放,他回到原地点也找不到往昔的时光了。」

人究竟要如何透过对空间的认同,来转化自身的情感或存在?进入《一盏灯进入房子》里,右侧反复播放一段录像,影像中有一栋悬浮的白房子,不知它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在哪里落地,若以这样概念连结到作者经验,她表示:「这么说很煽情,但前阵子我参加爷爷的葬礼,他是外省第一代,16岁跟着国民党来到台湾,找到教职工作,虽然在这块土地有生根,但感觉一直没有找到最终的归属。就算两岸开放,他回到原地点也找不到往昔的时光了。」

一代人随着时间过去逐渐凋零,这件事激起郭俞平持续探索人追求的「家」是什么。录像中的建筑,是仿照作者家乡—南投中兴新村里的一栋1950年代的「官派」建筑,而后来的十年间,台北兴建了许多官方建筑,多是采中国式建构,仿佛想再造他们认同的过往。透过中国式的大帽檐木构建筑,重新塑造他们辉煌的过去。

然而中国第一批到西方受建筑训练的建筑师,例如梁思成林徽因这对夫妇留学返国后,他们立志要建造属于自己的现代建筑。但1960-70年代,像故宫、司法大厦⋯⋯这类与官方合作,把中国古典形式转化成钢筋水泥的建筑,但从现代角度回顾又是另一种复古。过去的废墟怎么影响我们对未来的想像?不同时期对于国家也有不同的想像,那是在郭俞平在当代馆二楼建构的空间中,值得一再玩味的概念。

▲唐唐发+FIDATI(PINDY WINDY)《印尼杂货店在台湾》

《印尼杂货店在台湾》则是一个了解他者的过程,创作者唐唐发希望借由印尼移工朋友Pindy收集家乡的物品,将物件与移工的故事牵起连结。原本唐唐发想呈现在异乡工作的辛酸血泪,因此请Pindy协助跟同乡借了许多东西,但那些物件却跟创作者的想像不同。Pindy找来的都是代表国家文化的美丽之物,但唐唐发想寻求日常的真实感,而后在沟通之下,也透过其他友人协助讨论,然最后拿到的东西还是偏向「光鲜亮丽」。

因此,唐唐发开始思考Pindy的考量,她是台中东协广场假日清洁志工的发起人,他们几个印尼移工,在每周假日从台中车站到台中公园一路清垃圾,完全是无薪自性的行动。由于早期移工常在东协管场聚会,媒体经常报导他们在那里喝酒闹事,所以Pindy想扭转大众对他们的印象。

移工朋友期待获得的是尊重,而非分享自己离乡背井的辛苦,理解到这个层面,创作者也就接受Pindy的抉择,把印尼「光鲜亮丽」的传统文化代表物布置于展场,让他们期待的美好面向在展览中亮相。

图片来源/台北当代艺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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