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慷仁:「面对忧郁就是跟它相处,接受自己是孤独的人」

Netflix 原创影集《彼岸之嫁》,找来吴慷仁诠释名唤「二郎」的神,与被迫冥婚女子丽兰(黄姵嘉饰演)穿梭阴阳界历险。他笑说自己离英雄很远,凡人心,劳碌命。但最近他的道行似乎提升了点,开始懂得独处读自己,专心地,一个人,踏上完整自己的旅程

这次 Netflix 拍摄《彼岸之嫁》,两个马来西亚导演加上整个专业团队,是非常快乐的经验。我一直觉得《彼岸之嫁》是很东方的社会价值观,但套入很多动画,突破以往东方逻辑的想像,加上不同以往的拍摄观点和技巧,蛮特别的。它不是深刻到要让你痛哭流涕的作品,希望能娱乐大家,有欢笑有剧情有动画有俊男美女,除了我以外啦,那时候比较胖一点。

熟悉的「圣恩CP」最对味

这是我第一次饰演神,名字刚好叫二郎(但不是三只眼睛那个二郎神)。很多神会有一些法力啊什么,我都没有,在里面就是被打而已。本来我就要去冒险,刚好碰到丽兰,就成为一起办案伙伴,有一点情愫,不多。

原先,我不知道两位导演给二郎怎样的样貌跟想像,因为可能性太广了,跟导演的讨论多半是在这个方面。譬如说导演一个人拍三集,前三集的二郎跟后三集的二郎有蛮大的差别,但又不能瞬间换一个态度去表演,还是希望从脉络当中,看出这个人在嘻笑之中如何因为事件转变。一部戏里面总是会有角色的成长,你会看到丽兰有她的角色功课要去完成,二郎相对也有。

姵嘉的直觉跟表演都很诚实,因为熟悉所以很让人放心。对对手演员来讲,那种放心感是知道我做的事情你明白,而不是一种莫名的怀疑,有时候你会怀疑对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或是他这个表演好吗?在导演还没有说不好的时候,有时演员跟演员之间的感受会非常直接且诚实,甚至连镜头都察觉不到。

影帝求崩坏

跨国合作就是一个工作经验,每个地方气味不同,虽然人家说演员要演什么像什么,但有时对演员来说很困难的挑战是融入那个氛围。我希望如果有机会再去马来西亚、香港或哪里演戏都好,我要怎样让别人觉得我跟那个地方气味相同?在台湾演一个台湾人很正常,人家不会怀疑你不是,但要你去演一个日本人,语言就是很大的考验,再加上表演节奏,甚至是专注,这太难了。

饰演的东西多了,人家也看多了,其实会有一个习惯性跟想像,我自己都觉得腻的话,也不用期待别人对你有太多不同想法。除非剧本非常好,剧本先行,走在前面保护着演员,但如果不是,或你想再帮这个角色加分、更让人看见你不一样的一面的时候,对我来说准备时间就变得非常重要。如何改变自己,比如说外型变胖变瘦变白变黑,总是希望下一部戏做不一样的尝试。演员的表演生命不晓得能多长,在能看到的有限机会里,是不是可以再更极致一点,可以的话。

我想试试看不同的表演模式,趁现在还有点力气。先预告我下一个阶段会很帅,因为角色需要,是我认为的那种帅,不是普罗大众的帅。通常新闻标题会写崩坏、瓦解,我想得到崩坏这两个字。三个月后,吓死你们。

自我反省久一点

我觉得现在蛮好的,单身,然后有很多自我反省,因为有很多时间跟自己独处。原先不会想去理解自己,会觉得反正这就是我,有时候到一个点就停住了,因为你知道没办法改变,无解,就不继续寻求答案。但现在我会去寻找为什么会这样?甚至多跟年轻人聊,听听别人的意见,不管是对方记忆或回馈,那是以往比较少有的。以前会很直觉地去感受对方在想什么,甚至很相信那份直觉、相信自己的眼睛,显然这不代表全部。

感情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你喜欢不喜欢,跟你能不能够继续,还有继续是为了什么,除了浅显易懂的爱和不爱以外,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多了解自己会有帮助。以前可能还没反省完就到下一段感情了,然后又不断循环,其实没有对自己有太多反省,直到一段结束又开始反省。我只是希望让这个反省的时间可以更长一点吧。

我的2019有忧郁的时候,但就是面对它,接受那些难过的情绪。我没有化解,就跟它相处。独处,接受自己是孤独的人。但这不代表你要继续下去,也不代表孤独是一种否定。现在心里的负担来自于自我期许。可是那种期许是扎实的,不再只是乱枪打鸟,而是扎扎实实一件一件事情做好以后,希望对我所做的事情有更多的喜爱。本来就爱,可是要做完之后还爱着它、还对这件事感到欣慰、觉得真棒。以往都是别人觉得好棒,我一直觉得还好。可是,对我来说,我应该要觉得很棒才对。

Text/Marie Claire美丽佳人 Photo/Marie Claire美丽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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