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霸凌对象变警察!绑架犯「声音熟悉」被认出⋯下场惨了

绑匪声音太熟悉,一看竟然是国中同学⋯⋯(示意图达志影像)

文/条子

摘自/宝瓶文化《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辖区的一所幼儿园发生了女童绑架案,绑匪趁着放学人车杂沓,直接强押小女孩上车。

女童家是望族,经营银楼当铺,财力相当雄厚。一开始,绑匪要求五百万赎金,家属几度谈判哀求,同意降至三百万。那个年代,既没有发话地点的定位系统,也没有行动电话讯号可供追踪和监听,加上绑匪每次来电都是打公用电话,使得这件案子侦办的难度更高。最后我们只能决定土法炼钢,打算利用乔装,抓紧歹徒取赎金的时机,一举成擒。

我们每个人都拿到一张女童大头照,照片里,她天真灿笑着。

第一次埋伏时,我与学长搭档乔装成香肠老板,在绑匪指定交赎款的某所大学校门口旁卖起香肠。学校警卫见状,前来驱赶。我唯恐绑匪在附近监视,连忙扯着警卫,转身秀出服务证解释:「不好意思,我们是警察在办案。」

谁知回过头,学长已经被学生人潮淹没。「老板,香肠来五条。」「老板,我要四根。」学长急得满头汗,又不能说破,手忙脚乱地烤香肠,我则充当助手负责收钱,忙得根本无暇理会无线电。我们偷空对看一眼,眼神里满是祈祷——祈求绑匪快来取赎款吧,人都快被烤焦了!

过了一个小时,香肠全卖光了,绑匪却始终没消息。此时,无线电传来了收勤的指示。绑匪很狡猾,又来电改成隔天晚上在河堤边取赎款。

隔夜,我得知自己转为与女警扮演情侣,在绑匪指定的河堤散步,伺机而动。经过前一天挥汗如雨的辛苦,我直呼老天有眼,终于盼到了福利。

心情还在云端飞扬时,突然有个中年妇人叫住我,微笑着对我说:「学弟,等一下我们是情侣,你要好好地卖力演出喔⋯⋯」

我和学姊走在月黑风高、人烟稀少的河堤上,无线电传来要求我们扮演好角色的指示,再三叮咛「千万不能被绑匪识破」。学姊听了,突然紧靠过来,亲密地勾住我的手,说:「来,抱抱!我们可是情侣啊。」

就在我吓得魂飞魄散时,漆黑的深夜里似乎有了动静。

姜是老的辣,学姊果然经验丰富,她突然扑向我把我压制在地。我拚死挣扎,坚持守住最后的防线,但学姊示意我安静,双眼瞥向河堤旁的桥下——有辆未开大灯的计程车缓缓驶近赎款放置地。我睁大眼,提高警觉。

计程车后座的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有人从车内伸出手要拿赎款。

瞬间枪声四起,学姊也掏出枪射击,同时对我说:「人生难得几次正当用枪的机会,别再犹豫了,快朝那辆计程车开枪,不然它就要跑了!」

我心想也是,取出手枪瞄准,朝计程车砰砰砰开枪,直到弹匣内的十二发子弹打完为止。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对着真人开枪,感觉却像在夜市玩空气枪打气球般平常。

趁着枪声暂歇的空档,支援的同事们一拥而上,逮住了车上的两名绑匪。为求时效,救人要紧,接着他们立刻押解绑匪带路去解救女童。我们则在现场负责善后,等候鉴识小队来采证。

等到收勤回到了公司,才听说他们抓到了另一个负责看守女童的共犯。然而,小女孩因为被绑匪喂食了过多安眠药,早已死亡。

我们仍是慢了一步⋯⋯

由于其中有一名绑匪臀部中枪,被送去医院开刀,我们警方便派人轮流在旁戒护,以防他脱逃。

轮到我负责戒护那天,我带着小女孩的照片前往执勤。进了病房,一见到绑匪被五花大绑地趴卧在病床上,我手里捏着女童的大头照,直接就朝着他的伤部猛踹。

哀号连连,惊动了护理师前来查看。他向护理师告状:「警察打人⋯⋯警察打人啦⋯⋯」

护理师反而冷笑几声说:「你这个人渣,揍你是刚好而已。再啰嗦,就不帮你打止痛药!」

听到绑匪说话的声音,我竟觉得有点熟悉,弯下腰来仔细看看他的脸⋯⋯干。

「你不是大头吗?」

***

国中时期,同年级有三个同学,身高最矮的叫「大头」,较壮的叫「馒头」,带头那个瘦高的叫「头头」。他们自称是学校的「三巨头」,四处霸凌同学,看不顺眼的就拖进厕所里痛殴,旁人多瞧一眼便被拉去车棚猛踹。

大家对这三个人都深恶痛绝,避之唯恐不及,背地里叫他们「大馒头」。

有人曾向老师告状,结果死得更惨。大馒头三人的家境都很富裕,爸妈都是家长会成员,常捐钱给学校,所以学校其实是默许他们的恶行。

有天早上,我准备进学校,刚好遇到大馒头三人组躲在校门旁抽烟,我反射性地瞥了一眼,没想到竟惹祸上身。

午睡时间,同学们都趴在桌上安静午休,大头突然闯进教室,跑来敲我的桌子,横眉竖目着大声对我嚷嚷:「同学,你来趟男厕所,不来的是俗辣!」我心里明白绝对没好事,死硬地坐在位子上不肯移动。

班上的同学都被吵醒了,众目睽睽之下,却没有人敢站起来帮我。我就这样在大家注目下,被他们拉进了厕所。

一进厕所,便遭大头自背后飞踢,我挣扎着起身,接着又是两记耳光,巴得我眼冒金星

我摸着发烫的脸颊,低头问:「为什么?」

他们三人嘻皮笑脸地看着我,大头吐口烟,拨了拨浏海说:「不为什么,就因为早上我抽烟你看三小,就因为老子揍你会开心。」我永远忘不了那副轻蔑又骄傲的上扬嘴角

***

大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也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大家都老同学了⋯⋯」他的眼神流露出安慰,语气中带有套交情口臭

如同当年他那上扬的嘴角,我脸上挂起阴笑,问:「还记得当年午休时,你拉我进男厕的事?」他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我一抬手便重重赏他两巴掌,接着冷冷地说:「当年你们三个王八蛋欺负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馒头和头头那两个俗辣现在在哪里?你们还有没有联络?我要一并报仇。」

大头别过头去,喃喃地说:「他们和我犯同案,先被送去地检署收押了。」

我惊讶得不得了,说不出话。这三个大馒头,真的注定一起进监狱去数馒头⋯⋯

大约一年后的某个下午,我习惯性地翻开每天必看的报纸,被报上一个醒目的大标题吸去了目光:犯下掳人撕票案嫌犯×××等三人,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已于今日凌晨共同枪决伏法

★本文摘自宝瓶文化《你所说的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作者条子鸽,具有「阴阳眼」,历练镇暴警察、派出所管区、霹雳小组、国道警察、刑事警察,20年经验的资深警察,真诚道出不吐不快的警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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