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智者做朋友 能产生很大的疗愈效果

图文提供/魅丽杂志

专访《你忘了我,但我永远记得你》作者维吉尼亚贝尔&大卫储克索

罹患失智症事实,但他们还是俱有相当令人敬佩价值观。他们只是记忆力衰退,并非整个人失能。

今年四月,台北成功地举办了一场为期三天的「第二十八届国际失智症协会研讨会」。第一次在台湾举行,大会邀请了全球研究阿兹海默氏症」或俗称「失智症」的专家、学者一起讨论这个看似遥远,却又跟我们息息相关的议题。由于主办单位用心,研讨会让很多受此疾病之苦的心声被听到、看到。除了聚集台湾各地专业人员进行讨论、联谊媒体的推广,也激起不少不只是对失智老人,还有一般老人照护问题的重视。

许多人开始思索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才能让失智老人与家属得到支持,甚至思考是否家中即使有患者,也能保有幸福、快乐的生活品质。这么说好了,我相信很多人开始想,如果幸运的话,有朝一日我是否也能成为一个保有尊严、受敬重的长者;无论健康与否。

为此,我们好像都该投注一些心思、付出一些心力,即使绵薄之力也有其价值。

今天采访的维吉尼亚.贝尔与大卫.储克索就是这次受邀参与研讨的贵宾。除了出席座谈,去年下旬两人在心灵工坊合作出版了《你忘了我,但我永远记得你:以友善尊严方式照护失智症亲友》一书。在此特别推荐给家有失智老人的家属。有别于坊间一般医疗研究,这是一本针对患者「家人」写的书。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员都知道「当失智症患者进入诊间时,需要被照护的至少有两个。」这时,提供家庭亲密、温暖、正向、乐观,绝对不是患者,而非家人莫属。可想而知,压力之大,不容小觑。保持体贴、谅解、同理、友善、轻松的心,同时严格规范自己要维护患者的尊严,都是维持或提升家庭品质的重要关键

———————————————Q&A—————————————————

赖佩霞:很多人在五十多岁退休,回家又面临子女长大成人空巢期。这时除了生活顿时失去重心之外,这种空巢的落寞,会让人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而你(维吉尼亚女士)却在五十多岁时重返校园,并在六十岁时取得社会工作硕士学位,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好榜样;你不只没有选择停下来,反而更积极迈向生命的新乐章,请你跟我们分享这段经历。

维吉尼亚:我生长美国肯塔基州一个七个孩子的农村家庭。大学主修化学,但读了一年之后,便发现自己更喜欢做跟人有关的工作。也许是我天生关怀人的特质,因此决定转修社工系。我喜欢社工的工作,因为我可以接触不同的人群,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接触到一些失智的老人。

八Ο年代,美国相当缺乏照顾失智老人的正确方法资讯。当时学校虽然有一些基本训练,但似乎仅是教我们如何把病人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和一些让他们安静下来的方法。我跟失智老人一起生活了六个月,这才发现隐藏在病症底下的,是一个个令人惊奇、敬佩的生命。

学会以更人性化的方式与他们互动,同时,设计了一套新的照护方案。但这套方法推动起来,并不顺利。我当时服务的医疗机构,并不认为这套方法可行,也没有团队能支持我进行这项计划。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决定征召志工,训练他们成为失智老人的朋友。当时他们都不看好,说我不可能找到合适的志工,因为没有人想做这样的工作。但我相信,一定有些优秀的退休人员,希望保持活跃,同时奉献自己的心力。虽然刚开始很困难,但从一九八四年四月底开始,我们每个礼拜有一天的教育训练,就这样持续了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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